我心中的香格里拉(三)
出发地点:未关联 云南 泸沽湖 游记 同行人数:0人
文章类型:游记 出游时间:未添加 人均费用:0元
出游类型:自助游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爱自由旅游网自游人 (VIP) 提供
交通工具:汽车为主 目的景点:云南 梅里雪山 明永冰川 虎跳峡 澜沧江 茶马古道遗址 泸沽湖 牦牛坪 虎跳峡 神女峰 卡瓦格博 飞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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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香格里拉(三)

夜越来越黑了,天上的星星却越来越多,越来越亮。不知是因为青稞酒喝多了点,还是旅途太劳累的缘故,同伴9点不到就进房休息去了。此时的我却十分清醒,没有丝毫睡意。在我一生中,还没有那个晚上像今晚这样心静如洗,没有一点杂念。原本对古诗词一窍不通的我,此时竟想起了小时候学到的李白短诗《夜宿山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要是李白住到飞来寺,不知又会写出什么样的诗呢?
一个人走在楼前的公路上,仰望星空,遥望依稀可见的卡瓦格博神山,我只感到:  
天地与我共生
万物与我为一
自然与灵魂永恒
要不是偶尔在公路上开过的汽车声,把我惊醒,我已分不清身在何处。
当你无法用语言倾诉你的心境,当你找不到知音分享你的的感受时,音乐将是你最好选择。平时略爱听古典音乐的我,这次远足尽管千方百计减轻路途负重,竟还是带上笨重的老随身CD机,并在上千张藏片中,选了十二张CD。它们是:二张BACH的“MASS  IN  B  MINOR”,  RICHTER指挥;二张HANDEL的“MESSIAH”,  MARRINER指挥;一张BEETHOVEN的“VIOLIN  SONATAS(NO.4,6,8)”,PERLMAN和ASHKENAZY;二张CHOPIN的“NOCTURNES”,  傅聪;二张MAHLER的“SYMPHONIES  (NO1,8)”,BERNSTEIN和SOLTI指挥;一张SWEDISH  HYMNS  “NOW  THE  GREEN  BLADE  RISETH”;  一张SATIE的“PIANO  WORKS”(音乐爱好者赠送版);一张谭盾的“天  地  人”;还有莫名其妙带了一张TCHAIKOVSKY的“BALLET  SUITES”(后来发现TCHAIKOVSKY芭蕾舞曲根本不属于香格里拉,也不属于泸沽湖)。
虽然一路行来,还不曾听过一首曲子,怀疑是否是一个累赘。在中虎跳峡,曾渴望听一听MAHLER的第八(千人)交响曲,可惜没有给我时间。否则,当你坐在峡谷底的巨石上,一边看着奔腾的金沙江,一边聆听《浮士德》史诗般的歌声:“AS  THE  ROCKY  PRECIPICE  AT  MY  FEET  RESTS  HEAVILY  IN  THE  DEEP  ABYSS,  AS  A  THOUSAND  STREAMS  ,  SPARKLING,  FLOW  TO  THE  DREAD  CATARACT  OF  THE  FOAMING  FLOOD,AS,  STRAIGHT  UPWARD,  BY  ITS  OWN  POWERFUL  DRIVE,  THE  TREE-TRUNK  REARS  ITSELF  INTO  THE  AIR,  SO  IT  IS  ALMIGHTY  LOVE  THAT  SHAPES  ALL  AND  CHERISHES  ALL.  WHEN  AROUND  ME  WILD  TUMULT  ROARS,  AS  IF  FOREST  AND  ROCKY  FLOOR  WERE  IN  UPHEAVAL,  AND  YET  THE  MASS  OF  WATERS,  LOVING  IN  IT  BLUSTER,  HURLS  ITSELF  INTO  THE  GORGE,  SUMMONED  PRESENTLY  TO  WATER  THE  VALLEY;  THE  LIGHTNING,  WHICH  FLAMES  DOWNWARDS  TO  PURIFY  THE  ATMOSPHERE  WHICH  CARRIES  IN  ITS  BOSOM  POISON  AND  FUMES  –  THESE  ARE  HARBINGERS  OF  LOVE,  THEY  PROCLAIM  THAT  WHICH  EVER  SEETHES,  CREATING,  ROUND  US.  OH,  MIGHT  IT  KINDLE  ALSO  MY  INMOST  BEING,  WHERE  MY  SPIRIT,  CONFUSED  AND  COLD,  AGONISES,  IMPRISONED  BY  A  DULLED  BRAIN,  LOCKED  FAST  IN  FETTERS  OF  PAIN.  O  GOD,  SOOTHE  MY  THOUGHTS,  ENLIGHTEN  MY  NEEDFUL  HEART。”(脚下悬岩重万钧,下临绝壑深千仞,千道溪泉齐奔泻,飞泡溅沫浮光晶,古木森森立擎天,如有大力参浮云,宏哉爱力正如此,造形万物育万类,周围风狂怒号,林涛声声如涌,山泉直下千里,水波粼粼喧哗,灌注谷底如施百,电光闪闪下天郊,扫除毒雾与妖氛,万里长空更清寥,爱之使者告世人,永恒造化育众生,纵使心热如焚,心态冷如冰霜,官能迟钝失灵,如被锁链禁锢,诸神解我焦思,光明照我饥渴心。)那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愿有一天再访虎跳峡时,能找出答案。
此时此地,音乐无疑成了我最好伴侣,它能解读我那心灵深处的感受。当我打开第一张已不知听了多少遍来自瑞典的圣歌集时,本在STOCKHOLM的OSTERHANINGE教堂录制的清纯合唱,似乎是梅里神山上传来的天籁之声,是那么的滋心润肺,只听到:THERE’S  A  WIDENNESS  IN  GOD’S  MERCY,  LIKE  THE  WIDENESS  OF  THE  SEA;  THERE’S  A  KINDNESS  IN  HIS  JUSTICE,  WHICH  IS  MORE  THAN  LIBERTY.THERE  IS  PLENTIFUL  REDEMPTION,  IN  THE  BLOOD  THAT  HAS  BEEN  SHED,  THERE  IS  JOY  BEYOND  THE  GRAVE  AND  THE  FUTURE’S  FILLED  WITH  SONG.  THERE  IS  GRACE  ENOUGH  FOR  THOUSANDS  OF  NEW  WORLDS  AS  GREAT  AS  THIS;  THERE  IS  ROOM  FOR  FRESH  CREATIONS  IN  THAT  UPPER  HOME  OF  BLISS.  THERE  IS  PLENTIFUL  …….。
换上HANDEL的MESSIAH,  这是他的著名清歌剧,长达2个多小时,今晚要从头听完是不可能了,干脆就挑了那段连英王乔治二世都不敢坐着听的HALLELUJAH合唱,只听得浑身热血沸腾,只想跟着它,面朝卡瓦格博神峰大声唱:HALLELUJAH  ……,  FOR  THE  LORD  GOD  OMNIPOTENT  REIGNETH.  THE  KINGDOM  OF  THIS  WORLD  IS  BECOME  THE  KINGDOM  OF  OUR  LORD  AND  OF  HIS  CHRIST;  AND  HE  SHALL  REIGN  FOR  EVER  AND  EVER.  KING  OF  KINGS,  AND  LORD  OF  LORDS.  HALLELUJAH……!  这来自十八世纪的音乐已与时代无关。
平时很少听BACH,与同时代HANDEL那欢乐和温馨的乐曲相比,总觉得他的音乐太正经,甚至有点沉闷,望着他的一大堆唱片,有时想,60岁以后再来听你吧。也许是认为弥撒是基督教的一个重要仪礼,而这次出行也是我一生中的一次重要旅程,因而带上了这部MASS  IN  B  MINOR。在家里从头到尾听一遍这部二个小时的巨著,有时会觉得很累。可此时,听着听着,只觉得宁静的梅里雪山所带给你的神圣和庄严,都在这部MASS里逐渐呈现出来。当你听到第四部分SANCTUS(有人把它翻译成:圣哉  圣哉  圣哉),一股因受到无与伦比的心灵慰藉而拥有的欢悦之情,随着那高亢的合声自然地流露出来:HOLY,  HOLY,  HOLY  LORD  GOD  OF  HOSTS,  HEAVEN  AND  EARTH  ARE  FULL  OF  THE  GLORY。不知不觉间,听完了120多分钟的弥撒曲。
夜越来越深,空旷的四周除了走廊上挂着的一盏昏暗孤灯,已看不到与现代文明有关的任何其他东西。仰望星空,风清月白,不正是是听CHOPIN夜曲的绝佳时候吗?CHOPIN夜曲一直是我最爱听的曲目之一,很早就买的那套RUBINSTEIN演奏版,不知已听过多少遍,片子都快报废了。前不久,偶尔在一个小店发现了这套傅聪于七十年代录制的版本,当宝贝似的买了回家。记得在一篇文章上,傅聪曾说过:肖邦就好像我的命运,我的天生的气质,我弹他的音乐,就好像我自己很自然地在说我自己的话。人们也公认傅聪弹的最好的就是肖邦和德彪西的作品。NOCTURNES,其名称原本来自天主教晚祷时的圣歌,肖邦的21首夜曲却是肖邦内心的独白,夜的静思。丰子恺老先生说过;“在照着太阳光的现代的音乐室中,决不能感到夜曲的魅力。”其实,在喧嚣都市时,不宜听它,在欲望骚动时,也不宜听它。此时我很庆幸带了这盘心爱的CD。从听第一首降B小调开始,仿佛在万簌俱寂之中,忽然从天国传来了悠扬的琴声,欲一片冰心在玉壶般,把你整个身心带入澄明之境。不知其他在此听过肖邦夜曲的游客是否有同样的感受?
在楼前道路上转了一回又一回,夜曲听了一首又一首,不知不觉夜过12点了。虽然我已穿上了羽绒衣,但寒冷的夜风此时越来越大,吹的我阵阵凉意,仿佛是在对我说:回去吧,这不属于你的!而此时CD机的电池也用完了,虽然还没全部听完肖邦夜曲,但已是心满意足了。回到房间时,也许太得意忘形,竟把同伴吵醒了,小李问我:“天亮了吗?”  
和衣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满耳依稀是那梦幻般的圣乐······


2001年9月20日 
   朦朦胧胧发现同伴都已起床,抬头一看,窗外几乎还是黑的。一想到那牵肠挂肚的神女峰,一骨碌就爬了起来,草草洗了把脸,拿着同伴的山脚架,就往观景台跑去。进去后,找了个好位子,架好相机,静静地等着。此时周围已站了一拨人,在凉飕飕的晨风中,有的抱着身,有的跺着脚,满脸虔诚地望着对面的梅里雪山
不一会,东方吐白,宁静的梅里雪山再次渐渐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开始时,薄薄的云雾依然遮挡着大部分山峰,慢慢地,云雾散去,一个又一个白白的雪峰露了出来。令人惊奇的是,一条长长的云层却一动不动地缠在山腰树林上,就像是一根白丝带系在腰间。
太阳出来了,柔和的阳关把白白的山峰染成了金色,而山脚部分的树林却还是暗暗的,金字塔状的金色太子雪峰就像徐克电影《蜀山传》中的神山,飘浮在空中。
不知傍边谁轻轻说了一声:“快看,神女峰出来了”,只见在雪山群的左边,一个与太子峰同样高耸但稍清瘦的雪峰悄悄地露了出来。啊,原来这就是神秘万分的神女峰!金色雪峰下依然挂着那大大的项链,二层云彩像金丝带般围在她的脖子上。远远望去,是那么的圣洁、高贵、端庄。
此时,十三座山峰一览无遗,高高再上的太子和神女之间,手拉手的是他们的儿子,左右二边稍矮的是他们的众将军。真是好一幅天上人间图!
面对眼前梦幻般的雪山、云、光······我忘却了语言,忘却了时间······
人来了一拨,走了一拨,不知是几点了,也不知同伴已喊了多少次,叫我去吃早餐。我一直用相机不停地拍,只想把这无数个瞬间变成永恒。
天大亮了,太阳已晒到了身上,晒得我浑身难受,此时才发现身上还穿着那厚厚的羽绒衣。回到观峰楼,一碗面条已变成了一碗面疙瘩,草草吃了几口,又跑到楼上去看雪山。我们四人坐在走廊上,看上去大家的心情是一个比一个激动。激动得我手忙脚乱,在换胶卷时,竟忘了倒回已拍胶卷,就打开相机后盖(为了拍照上特殊需要,平时我把相机设定成手控倒卷,后来回家发现坏了5张照片,包括3张最美的全景图)。不过比起我的同学来,我算还是幸运的。他拿着数码摄像机,跑上跑下,边录边说,拍了一早,在楼上走廊时不停地把录像带倒回来放过去,欣赏他的心血之作。结果竞忘了把带子倒回终点,被后来拍的洗了一大段,气的他大喊大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翻来覆去地找他那段早已不见的录像,就差没把摄像机拆了。
快到九点,李师傅的车到了。虽然此时有些山峰已被云遮盖,当地人的他,一脸虔诚地对我们说:“你们看到了最美的梅里雪山,金色的雪峰、白色的丝带,都被你们看到了。”根据他们的说法,只有大吉大利的人,才有缘分看到如此美丽而神圣的雪山。
按照行程,我们今天还要去位于梅里雪山脚下的明永村,爬上明永冰川,与神秘的雪山做一次亲密的接触,然后回到中甸,时间会很紧。因此赶紧收拾好行李,上车沿着214滇藏公路继续向前开去。
车上发觉昨天一直在听的那盒磁带不见了,李师傅解释说,昨天在迎宾台时,碰到县交警队长,磁带被他借去了。气得我们把那交警一顿臭骂。看我们无聊的样子,李师傅便给我们讲起了几乎每个到梅里游客都会听到的故事。虽然我在网上看到过,但此时李师傅那说书人般的口气,缓缓道来,就好像刚刚发生在眼前。
他讲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发生在1991年初的中日联合登山事件。那一天,天高气爽,晴空万里,由6名中国人和11名日本人组成的庞大中日联合登山队经过1个多月的准备,向主峰卡瓦格博峰发起最后冲击,志在必得,要征服这座从无人登上的处女峰。县府里也已把新闻稿都写好了,守在电报机旁,一接到山上发来的成功消息,马上向外界宣布。与政府的热情截然相反,当地藏民听到这消息后,从四面八方赶来,在飞来寺,在雪山脚下,伏地祈祷,祈求圣灵,阻止这群登山者玷污心目中的神山。就在登山队向顶峰冲刺时,突然一阵大风雪,把17个登山者刮的无影无踪。直到前几年,才从明永冰川上找到他们的遗体,但找到时已是身首异处,手脚分离,极为凄惨。悲剧发生后,每年日本人的亲属都到这里来拜祭,但每次都看不到雪山。他们跪倒在地,流着泪对雪山说:“神山啊,你已经拿走了我们儿子的生命,就让我们看一看你的尊容吧·······”听到这悲惨的故事,我们无言以对。
接着李师傅讲的是班禅大师在飞来寺做法的故事。说班禅大师在世时,曾来过飞来寺朝拜梅里雪山。不巧到达时是个阴天,厚厚的云层把雪山盖的严严实实,班禅大师便当众做起法事。没想到却找不到圣水,大师随手拿了一灌“健力宝”饮料做法事。做着做着,雪山上云开雾散,卡瓦格博峰露出了尖顶,现场的众多高官个个目瞪口呆。李师傅说,那天要是有圣水,肯定能看到全部13个雪峰。后来我们在飞来寺庙内,看到了万人迎接班禅大师的盛大场面照片,但没有看到他做法事的那一张。
听完李师傅讲的故事,我们不清楚那些是真,那些是虚,但我们体会到了藏人那爱憎分明的性格。
车行到滇藏公路18××里程牌时,前方是三岔路口,往右是进藏线,往左便是今天的线路,去明永冰川。拐过岔口,开始一路盘山下行,直到山脚下的澜沧江。路越来越难走,塌方过的地段也越来越多,要命的是,旁边的山光秃秃,险峻地势一览无遗,更添一份恐惧感。虽然我自己已有7、8年的驾龄,昨天还在跟李师傅吹牛,但要是现在让我开的话,不知道手脚会不会发抖。因为我知道,若一不小心,连人带车,会毫不留情地翻入万丈深渊,决不会有任何东西挡着你。我不想死,我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眷恋生命。在去香格里拉之前,一个朋友告诉我,去年省府一个10人代表团去西藏,有二位便因车祸遇难,其中一位的年轻妻子得知噩耗几天后,才收到丈夫在西藏寄给她的明信片,上写着:“我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给你写信······”不知是天意还是碰巧,好像觅觅之中有着神秘的力量。我一直没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同伴,因为一路来,小李都在提醒司机把车开的慢点。其实,坐上车,大家就已把生命交给司机了。幸好这段路车不多,李师傅开得极为小心,尽量控制车速,不去超车,一路无险。
快到山脚下的小村庄时,突然看见一马队从山上穿行而下,那就是古老而神秘的马帮!他们并没有走盘山公路,而是直接从山上垂直而下,人牵着马,马负着二只小马袋,里面装的可能是盐巴。看此情景,让人不禁对云南的矮脚马敬佩不已。在现代交通已进入边远山村的今天,“茶马古道”时代的交通工具——马帮,依然还在行走,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小村庄,一拐弯就到了澜沧江边,不远处是澜沧江大桥。我们把车停在桥中间,向下望去,虽然这里的两岸地势并没有虎跳峡那样陡峭,河床也宽了许多,但湍流而下的江水,依然十分惊心动魄。过澜沧江大桥,向上车行不久,就是明永村。在村口我们看到一颗巨大的核桃树,两个藏族阿妈正在树下捡核桃果,原来树上还有一人在敲打果子。李师傅好像跟她们很熟,停下车向她们要了一大把核桃,分给我们,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新鲜的核桃果。
到达明永冰川山脚下,发现这里已开发很不错,青石板铺成的路面和停车场,式样古怪的新建筑和小桥,还有干干净净的厕所。同样“开发”得很不错是它的门票,一人60元,附带一张价值3万元的骑马意外险。买好门票,建议我们骑马上山,一问价格,好家伙,每人80大圆。因时间紧,骑马是我们上山的唯一选择,即使这样到明永冰川也要花上50-60分钟。
上山的路修整的不错,为求路面平坦,弯道特多。由于缺乏了上次牦牛坪那样的刺激,骑在马上也显得乏味多了。问马主:“这里骑马有否游客摔下来过?”他们说:“你们骑的不是马,而是驴,驴比马要厉害,既稳耐力又好,从来未发生游客摔下来。不过倒是有一次把一批当官的摔了下来”。那是明永冰川刚开放不久(忘了那一年),当地一批高官“视察”来了,正当他们洋洋得意骑在马上,突然从山上滚下一只修栈道时遗留的油桶,发出来的声音惊了马,把骑在背上的当官狠狠地摔了下来。听完这故事,我们似乎有点幸灾乐祸,说:“谁叫他们不付钱,活该。”
终于到了明永冰川了。骑在马上,向上仰视,赫然看到尖尖的雪峰顶,离我们是那么地近。马夫对我们说:“你们真幸运,看到了山峰”,一路来已听了很多这样的话,但还是很顺耳,当我们到达冰川时峰顶已被云遮挡了。下马后迫不及待地向冰川走去,路过一小寺庙,向上走不久,马夫突然赶了上来,对我们说:“上面路不通,正在修栈道,要从这里下去”。虽然在路上听李师傅提过,冰川正在修路,修好后就不让游客走到冰川上了,但从这里下去,下面冰川规模好像很小。虽有疑问,也只好沿一条被人踩出来的路,向山谷挪去。到谷底一堆乱石上,离冰川还有好几米,下面是一条深沟,人已无法走过去。看着对面的冰川,冰上面到处是厚厚的黑色岩石粉粒,脏兮兮,与原来想象中的蓝色冰世界相距甚远。从冰川下流出的冰水也混杂着大量的杂质,怪不得我们在明永村看到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是深灰色的。
眼看山谷上方的冰川却是白白的一大片,似乎诱人地在向我们招手。但是我们前面连人踩出的路都没了,只能在密密的灌木丛中艰难的往冰川上游走去。向上走了一大段,前面一大块陡峭悬崖挡住了我们上行的路。就凭我们这点能耐,无论如何也是爬不上这段峭壁的。心想,要是此时有像虎跳峡张丽先那样的向导给我们带路该多好啊。惋惜归惋惜,我们只好知难而退,沿原路返回。
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无缺的,冰川如此,我们的旅程也是如此。
回到上面后,马夫告诉我们,右上方还有一莲花寺,问我们要不要去了。我们心想,今天到这里,主要是想站在冰川上,感受一下抚摸那蓝色冰川时的感觉。至于莲花寺已提不起我们的兴趣了,就直接骑马回到明永村。
到村寨时已下午1点了,在路边找到了李师傅的车,可找不到李师傅人。走进一幢看似相当气派的藏民客栈,发现李师傅正在跟一班人打麻将,原来藏民也玩这玩艺儿。这幢房子从外表的门窗装饰还能看到一点藏族建筑的特色,除此以外已全部洋化。进门后,是一个很大的门厅,三面回廊,内是房间,若不是中间放着一个工业化的火塘,还以为是一个舞池呢。说起一路看到的藏民居,很有趣,越是靠近旅游景点,越没有藏族特色;若是客栈,那几乎已很像我们沿海几年前的农村建筑了(包括我们住过的观峰楼);但它们的门框和窗框却几乎都是一样,很有特色,除了色彩绚丽,几何图形很巧妙,我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是如何拼凑的。
我们在村寨吃了中饭后,便启程回中甸。回到与滇藏公路的交叉口时,我们要李师傅停下车,在18××里程牌前4人拍了张合照。这里是我们这次旅程往西走的最远的地方,希望下一次再来时,这里将是我们新旅程的起点。
下午3点多,当我们重新回到了飞来寺时,虽然还是大晴天,可梅里雪山已躲在厚厚的云层后了。我们直接去飞来寺庙,到达时寺门上着锁,正不知如何进去,一位上了年纪的老阿妈给我们开了门。寺庙不大,里面摆设也很简单,但我们却少有的虔诚。长了这么大还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寺庙烧过香点过蜡的我,此时却向老阿妈要了一盏酥油灯,静静地点上火,很虔诚地放在了佛台上。小小的酥油灯裕如我那净化的心灵,默默祈祷神灵,保护这一方美丽的净土和淳朴的人们。出了寺门,我们4人按顺时针转着玛尼经筒绕寺庙走了一圈。
回到车上,继续赶路,过了飞来寺,过了升平镇,过了迎宾台。不时地回头张望,望着那神圣的梅里雪山,望着那宁静的飞来寺,我们一生难忘。
我们到达中甸县城时,已是晚上9点了。有了上次在中甸的教训,我们已提前通过携程订了房。来到碧塔大酒店,还没等我开口,总台小姐先对我说:“是携程订的房?”而且已把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好了,交了定金后,连登记都免了。想想那天的遭遇,这次真的方便多了。
可吃晚饭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原本指望李师傅找个地方,可他也不熟,只好开着车满城转,转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心目中的饭店。最后竟是在一清真饭店吃了晚饭。

作者:vianyang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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