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椰风海韵话海南之六 黎家风情
海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在海南岛37个民族组成的大家庭中,只有黎族是土生土长,而且唯一聚居在海南的一个少数民族。拥有130万人口的黎族,居住在海南的历史已经超过了6000年。黎族又分杞、孝、润、赛和美孚五个支族,主要聚居在海南省中南部的东方、白沙、陵水、昌江黎族自治县和乐东、琼中、保亭黎族苗族自治县,我们去参观的位于三亚附近的陵水县椰田村即是黎族、苗族集居的村寨。车到停车场(确切一点说是村委会门口的一块空地),就看见村委会的墙上高挂着毛主席的画像。毛主席逝世已经25年了,但悬挂毛主席画像依然是黎家的习俗,不仅村委会的墙上挂着,村民家中的堂屋正中也悬挂着,就连新郎新娘结婚的洞房里也能见到毛主席慈祥的笑容。这个在全国解放以后才形成的黎家习俗,不但农村有,而且随着黎家人走出山寨也带到了城里。村里的黎族导游不无自豪地介绍,在海南,只要看到悬挂着毛主席画像的出租车,车主定然是黎家无疑。这番看似平常的话语,折射着黎家人的淳朴厚道,难免打动游人的心。
也许是保留了千年的旧俗,城市的热风似乎没有吹到距三亚咫尺之遥的村寨。走进寨门,高高的椰子树下,见到的尽是古老的竹檐茅顶的船形屋。外形很象一艘船底向天的覆舟,墙壁多用毛竹、山竹等编织成篱笆围成,屋顶多以茅草、椰子叶、葵叶覆盖。传说这种住宅的造形,象征着黎族的祖先是乘船渡海迁居而来的历史。黎族村落多在山谷缓冲的坡地或山间盆地之中,村子周围保留着茂密的树木。平原村落的周围种植着刺竹,形成营寨,故称“黎赛”。在海南岛黎族同胞集居生活的村寨边上,人们往往会看到一些零星分散的独立小屋。这些小屋子多建在村头、寨尾或村外的山坡林子中。乍看家不像家,户不成户,也不象看守农作物暂设的凉棚,这就是黎家民间的传统民宅“布隆闺”,或“笼闺”,意思是“不设炉的房子”,汉族人称之为“寮房”。“布隆闺”的由来,与黎家人一向提倡男女青年社交,恋爱自由和黎家青年崇尚生活独立的习俗有关。按照黎族的习惯,男孩长到十七、十八岁,女儿到十四、十五岁,便不能与父母同屋而睡。男的要自己上山砍木料盖“笼闺”,女子则由父母盖“笼闺”,地址往往选在离父母不远但比较清静的地方。“布隆闺”的主人绝大部分为女子,每当入夜,情窦初开的黎族少女,便会在“布隆闺”里唱出一首首渴求知音的山歌,求偶心切的小伙子闻歌而来。用山歌和姑娘“交谈”,一唱一和,你来我往,但闻其声,不见其人,情景既浪漫又神秘,既紧张又有趣。唱到兴浓时,可以通宵达旦,情意缠绵地唱个不休。口渴了,姑娘自会从窗口递出一盅香甜可口的椰子水;唱到情投意合时,姑娘就会含情脉脉地从窗口递给对方一一束“布任”枝(一种野生树),以表达爱慕之情。这束“布任”枝,实际上就等于一张“录取通知书”。黎族青年这种奇特的“爱情三步曲”,不受父母、媒人、金钱、地位等外界因素的干扰,为婚后爱情的忠贞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千百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男女青年在这别致的寮房里架起了爱情的桥梁,简陋的寮房,哺育过多少鲜艳的爱情之花,成全了多少人的美满姻缘!
黎族还有一个古老的习俗,那就是妇女的黥身纹脸,民间流传的海南十八怪之一“姑娘象老太,老太象妖怪”即指此事。黥身纹脸的历史已经相当悠久,传说在上古洪水时期,黎家有兄妹两人躲在南瓜中幸存下来。为了民族的传承,他们决定分头去寻找配偶,并约好来年农历三月三会合。结果几年过去了,两人都是无功而返。妹妹见找不到别人,只好忍痛用竹签在自己的脸上刺上花纹,又用植物染上颜色,不让哥哥认出自己。这就是黎族妇女纹面的来历,也是黎族“三月三”节的传说的起源。黎族妇女黥身纹脸是一件很为痛苦的事,但因为黥身纹脸是氏族的标记,据说不纹脸,死后祖宗不认,魂归无处,这个习俗逾朝历代未有改变。黎族有不同的支系和不同的居住的地域,黥身纹脸的图形也有所区别,但它作为部族的标记却规若划一,不纹脸死后祖宗不认的传说也是众口一词。郭沫若同志对此曾有不小的感慨:“花门梨面传闻有,今到保亭始见之。黎族积缁成习尚,妇容黥墨足惊奇。虽云古道存民俗,想是奴徽剩孑遗。幸喜小姑逢解放,素颜不复类当时。”解放后,特别是九十年代以来,黎家妇女不再黥身纹脸了,但在老年妇女中,仍可看到古代这种习俗的遗风。
黎族主要从事农业,过的基本上是自给自足的田园生活。历史上的纺织业也比较发达,用黎锦做的花幅、壁挂、花带、挂包等工艺品颇受人民的喜爱,驰名中外。海南旅游事业的发展给黎村带来了和煦的春风,竹筒饭的米香招来了一群群的观光客,跳竹竿的节拍时时响起,简陋的舞台上纷呈出黎家的风景图画,轻歌曼舞,主客同乐,其乐融融。寨里办起了小商品市场,那满架的工艺品招引着游客纷至沓来,热情的黎家姑娘用穿着红丝带的吉祥物——自制的野猪牙饰物祝福远道而来的客人,更是在热情好客中编织出温馨的气氛。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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