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那时你也在凤凰
出发地点:河南 郑州 |
湖南 湘西 3日自助游 |
同行人数:0人 |
文章类型:游记 |
出游时间:2005年6月1日-6月4日 |
人均费用:200元 |
出游类型:自助游 |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
风之纹章 提供 |
交通工具:火车为主 |
目的景点:湖南 湘西 凤凰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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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那时你也在凤凰
今年的生日,我决定送自己一个礼物 ? 去凤凰。 “凤凰?”居然有许多人不知其为何物。
我于是不厌其烦地解释:“…沈从文的故乡…看过《边城》吗?就是那里。” 从上海去凤凰,一般先坐火车到湖南怀化或吉首,再转汽车。图便宜,我们买去怀化的普快。结果发现:到怀化是次日18:30,从怀化去凤凰还要3个小时。湖南的车匪路霸出了名,夜车尤其不安全。我事先预备了防身小刀,估计也只是给坏人徒添凶器。原本的豪情万丈,在夕阳下乱哄哄的怀化汽车站顿时化为乌有。行前党和人民的嘱咐言犹在耳,不得不乖乖在怀化交一晚房费。
住怀化市区 “国际大酒店”,110元不到。设施不错,符合三星标准,不过“国际”二字未免失真太远。
怀化的夜生活从黄昏开始陆续登场,整整一条街,摆满了小吃排挡,什么麻辣烫,铁板烧////, 煮龙虾……其中以龙虾最美味。1元一只,不二价。老板发双筷子让你在箩筐里挑活虾。拣壮硕的买了15只,又送我们一只,加上粉皮香菜,俨俨地煮了一海碗上来,浓香四溢。还没开吃,肚子里几百年的馋虫已经蠢蠢欲动。后来在凤凰也吃过一顿龙虾,烧法不同,味道也差远了。可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尤其对我们这种走到哪吃到哪的“小饕”而言。:)
吃饱喝足回到酒店,无意中见对面楼里同层的房间窗帘洞开,情景颇为奇特: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一个面朝外,上身赤膊,满脸横肉;一个背靠窗坐,鸡窝头。
半夜起来喝水,发现对面房间里依然灯火通明,两个男人居然仍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尤其是靠窗那人,一动不动!我脑子里念头急转,手忙脚乱把朋友G拖起来,大呼“谋杀啊”!她睡的正香,登时醒了一半。我又紧张又兴奋:“要不要报警?”两人趴着窗户研究半天,越想越怕,把窗帘捂的严严实实,逃回被窝里睡了。第二天清早,我爬起来就直冲窗口,预备看到第一现场,谁知那两人还那么对坐着,除了鸡窝头男人的脸略朝外侧了侧,看得见他的嘴在动……事后被G大骂杯弓蛇影,害她梦里被恶人追杀一夜。
怀化去凤凰的小巴等了近一小时才开,路上走走停停,逢客必拉。好在我们早作准备,买了两只大石榴,剥剥吃吃,沿途看山看水,亦不觉苦闷。同坐末排的老汉带的一只肥鸭,被压在座位下良久,为证明“我思故我在”,不时挣扎着探出头“嘎嘎”大叫几声,引得全车人注目。可怜它风光有限,才叫唤得两声,便被老汉一把倒提起来 -- 它脑袋朝下倒充血难受,努力引体向上,便无暇他顾了。此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铮铮傲骨,想来滋味也一定不错的。
一路山重水绕,苗人的寨子在田间时隐时现,凤凰的气息愈来愈近了。G开始哼唱:“连绵的青山万里长……”。心情极好,如凭海临风。
开始出现标有“凤凰县XXX”字样的招牌,心中狂喜,远远却看见一座初具现代化规模的城市轮廓,盘山公路下的水亦变的不那么清澈了… 难道又是一座开发不当被毁掉的城市?!我们疑心忡忡。
在汽车站门口的小摊上买地图,老板热情推荐我们去住“江边客栈”,据说建在沱江边,晚上还能免费坐船。老板要打电话让客栈来接,我们谢绝了,自己叫了辆三轮摩托去。(顺便说一下,凤凰县城里没有公共汽车,三轮摩托车是最普遍的交通工具,起价2元)摩托车停在虹桥下,车夫领我们到客栈。原来是家私人旅馆,推窗可见沱江风光。我们在楼上看房,车夫就在客厅等着。带不熟悉的客人来投宿,他们可向旅馆老板收取中介费。我们决定再四下转转。
凤凰很小,除去多如牛毛的家庭旅馆,象样的宾馆屈指可数。G大概无法接受千里迢迢跑到凤凰来却是个湖南版的“周庄”、“朱家角”,执意要在住宿上寻找慰籍。我扛着沉重的旅行袋,沉默地跟着她在大大小小的宾馆旅店中出入。午后阳光热烈,还没吃饭,诸多挑剔……好端端的心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坏了下来。
累极了,找地儿吃饭。路过一家小店,名字只记得是“XXX经营部”。掌勺的是老板娘,一口锅,一把铲子,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炒腊肉,酸豆角,红烧冬瓜什么的),却烧的香味扑鼻。我们那会儿其实已经走过了,生生被那香气勾回去。问价,无论荤素2元一份。当下叫了四五份,两大碗饭,狼吞虎咽起来。味道极佳,略带酸辣,但比正宗的苗家风味更合汉人喜好。没有汤,吃的风生火起,问老板要茶喝,答在门口的冰柜里。打开一看,里面冰着一桶水,水面浮着一只塑料勺,旁边有一次性塑料杯,自己舀了喝,别有情趣。
我们两个人都属于“吃饱吃好万事不管”之辈,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先前的不快便都烟消云散。最后旅馆仍住“江边”,去晚了,双人房只剩下一间不带锁的,唯一的好处是临江。反正贵重物品随身带着,把包一仍,跟老板打声招呼,便穿了旅馆的大塑料拖鞋出去玩水了。
沿着小巷往北门方向走,路上随处可见翩翩飞舞的水蜻蜓,一种象蝴蝶的水生动物,更纤细,呈深黑色。它们在居民家的门窗里自由出入,如入无人之地。我对飞虫之类一向畏惧,特别是黑色的,深觉狰狞丑陋。G倒是看的兴趣盎然,大呼“妖艳”。活该我越怕越被招惹,第二天睡觉前贪图窗外的新鲜空气,开了纱窗,居然放进一只水蜻蜓。我吓的逃进厕所,大呼小叫让G赶出去。等我洗完澡,探头进去问她走了没,她点头,同时坏笑着让我去掀自己的枕头。天哪!我的枕头下居然压着一只死去多时的水蜻蜓,黑色躯干丑陋的扭曲着,我竟然和它同床共枕一夜……唉,扯远了。
出了北门,便是渡口。一座横跨沱江的木桥,紧临木桥,是一溜露出水面的水泥桩子,象《围城》里孙柔嘉领方鸿渐走的那座。我们把拖鞋拎在手里,赤脚走在江边水浅的石阶上。江中大人小孩在游泳嬉戏,江边妇女在捶洗衣裳,黄昏时分,江面波光粼粼。此情此景,叫人看的满心欢喜。
有船夫上来招揽生意,见他谈吐还可喜,便跟了去坐船。
解开缆绳,小船缓缓划出渡口。招揽生意的船夫年纪约莫四十多岁,口才甚好,负责讲解,另有船夫负责撑船。我们懒懒地靠在椅子上,脚挂在舷边,脉脉清波在脚下如镜滑过。先前进凤凰时,从山上看沱江似乎不干净。此时才发现原来是江中肆意漫长的墨绿色的水草。水,依然清澈见底。
向往凤凰的人大多听过新西兰女作家路易的那句名言:“中国有两座最美的小城……”她说的应该是1962年以前的凤凰。十年文革,凤凰风貌被破坏的厉害。现在沱江边仅存的几座原汁原味的吊角楼,亦垂垂老矣。县政府尽管竭力保留,也成不了多少气候。到处是新修的水泥砖瓦房,其中又以黄永玉飞扬跋扈的“夺翠楼”尤为醒目。
只有在船上看凤凰,方领略到这座小城风韵尤存。驶离虹桥,喧嚣声渐渐远了,两岸青山如黛,江上白鸭戏水,更有一群光屁股的顽童打闹,见我用照相机对准他们,嘻嘻哈哈把船也打翻,一个个落下水,水花四溅……小船沿沱江而下,约莫十多分钟,弃舟上岸,再走五分钟山路,便到沈从文的墓地。异常简单,只一块山上采得的不规整的大石头,静向沱江,据说是张兆和亲手所挑。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让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给我们作讲解的船夫,早年是凤凰县政府驻北京的办事员,经常去沈从文家作客。游完沱江,他领我们去参观沈从文故居。认真看沈从文的文章是从决定去凤凰开始,满世界找《边城》。他的文字看后让人心中觉得柔软,记得他写给张兆和的一封信里说:“...我行过许多地方的路,也喝过许多地方的酒,只爱过一个正当年的人。”在故居里有一张沈张游张家界金鞭溪的黑白照片。沈从文年青时算得上英俊,晚年发福,头发落光,成了一个可爱的老头。张兆和靠着他肩膀,两人笑的非常亲爱。相爱不易,相守更难。想想十年浩劫中沈从文的遭遇,他们可算的上是难得的幸福了。
出了故居,两人没目的地沿着城墙瞎转悠。看见一个徒步旅行者,满身风尘,背一大包,头发乱蓬蓬,走着走着便席地而坐,摊开画纸速写起来。我们看他,不知道自己也被人“盯”上了。在凤凰,外乡打扮的人永不怕寂寞,自有热情好客的凤凰人随时上来招呼你。我们遇到一男一女两个青年船民,锲而不舍地跟在身后,努力要我们去坐船。我们一再表示已经坐过了,他们只会憨笑着说:“那也可以再坐嘛”,真叫人哭笑不得。
拉锯战进行到最后,他们改变策略,劝我们去看“钻山豹公寓”。反正都走到了,我们便进去瞧瞧。早过了参观时间,大厅里有制作好的相册,大多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女子们留下的苗装玉照,乏善可陈。问门票多少钱,看门的老太说20,我们拔腿要走,她立刻表示可以降价。我们是实在没兴趣,他们是百般挽留。最后老太问我们肯出多少,“能征善战”的G说:“5块钱,2个人。”老太一咬牙,居然答应了!在凤凰这样讨价还价的喜剧比比皆是。
所谓“公寓”,也就剩下东西两间厢房。一间是钻山豹的婚房,简单的几件老红木家什,摆放着一些据称价值连城的器皿,一张老式的大床,挂着粉红色的纱帐,很是香艳。对面一间据说是他情人的卧房。能够如此相安无事比邻而居,倒也佩服佩服。天色暗下来,老太太打开电灯,跟在我们后面絮絮叨叨。晕黄的灯光下,我冷眼看去,守着这栋房子的老夫妻,似乎和那些老古董一样,都散发出浓浓的霉味。
回到客栈,出现戏剧性一幕:和上海的朋友意外相逢 - 她听见我在打手机,循声过来 ? 居然不约而同住到了一家旅店!大家在房里落座聊天。他们比我们晚出来一天,火车坐到吉首,下午就到凤凰了。时近傍晚,江风夹裹着水气透过纱窗吹进房间,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在暗淡的光线中变得有几分虚幻和不真实。窗下刚好有一个小急滩,水声极大,说话的声音却不觉间低下去……一个美丽的黄昏。
枕着涛声入眠,一夜无梦。
这天的计划是四个人同去苗寨赶集。他们行前通过网上预包了一辆桑车,司机全程陪同,包住宿和餐费,五天,1400/人,我们大叹奢侈。
车沿着去吉首的方向飞驰,沿途青山碧水,风光非常秀丽。湘西多山,新修的公路在一座座无名山峰间盘旋。大概开了半个多小时,便经过了赶集的地方。赶集要到十一点钟才最开始,时间尚早,我们先去附近的山江苗寨。路上三三两两走着去赶集的苗民,人人背一个装得满满的大箩筐。苗族逢八有集,听司机讲赶集这天缑?
一大清早便要出发,徒步翻过许多座山头,走好几个钟头才能到赶集的地方。下午一、二点钟,便渐渐散了,因为还要走回去。苗民的经济来源主要靠种植苞谷和烟叶,生活十分贫苦。在怀化和凤凰街头,我们都看到沿街乞讨的苗族老妇人。车又开了半个多小时,一路上陆续不断看到苗民们沿路而行,我不禁黯然。
山江苗寨的苗民大多汉化了,除了少数老人还着苗服,年轻一点的都穿起了不带民族特点的衣服,我不能说那叫“汉服”。贫富差异也相当明显,在一条街上,少数人住新砌的砖瓦房,享受彩电、音响。更多的人可以说家徒四壁:院子里苞谷棒子堆成小山,屋子正中间供着毛主席像,梁上挂着烟叶,地上一个烤火的火塘,除此之外便一无所有。小孩子看见生人自说自话闯进家里,非但不以为忤,竟还羞怯害怕地躲开去。
这次去湘西,有一种感受特别强烈:在这些不受工业化污染、我们认为是天然去雕饰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概念也被淡漠了。在凤凰,没有发达的商业,几乎所有人都靠旅游为生,要么开商店,要么开旅店。人们打开门做生意、搓麻将,关上门吃饭睡觉。在更加闭塞落后的山区,人们也许九、十点钟才起床,懒懒地端了一碗饭,上面胡乱堆些菜,坐在家门口不紧不慢地扒着,就这样开始又一天的生活。这些在经济上或贫苦或温饱的人们,尽可不必朝九晚五,不必为生活所累,不必担心追逐名利失去了自我……男男女女的脸上也看不见对生活的热情。他们不紧不慢地活着,相当满足于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一日三餐中将生老病死打发掉,转眼,一生也就消磨光了。
如果一个人自出生那天起便被麻木所包围,他当然不会明白清醒为何物。凤凰的大多数人不会象我们般日日无望地追寻幸福是什么,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一种幸福? 十二点回到赶集的小镇,集市上已经人头攒动、市声鼎沸了。这是个小集,没有宣传画上盛装出行的苗族少女,不过好东西也不少。我生平第一次看见有卖新鲜蜂窝的:大块大块不规则的蜂房裸放在箩筐上面,洞口有白色的粘稠状玩意,活生生的象蛆一样的蜂虫在蠕动,探头探脑。我问怎么吃?G说:“就这么吃呀!”围观的当地人掰下一小块扔进嘴里大嚼,看的我目瞪口呆。
女孩子最感兴趣的莫过于苗族的银饰。卖银首饰的苗人随身都带一块黑色的小石头,他们会拿着银饰在石头上摩,告诉你擦出来痕迹白亮的就是真银。天晓得是不是。我们遇到的三个人,坐在街角,一边晒太阳,一边做生意。他们摊在外面的货色大都平平,好东西全藏在包里。说来也笨,非要我们逼着才肯一件件亮出来。记得朋友看中一套八仙过海银饰片,做工精致,因为缺了两个,价钱又谈不拢,没买。回到凤凰,在一家银器店里看到差不多的一套,件数全了,做工却不及它,价钱反而翻了个跟头,G后悔不已。
还有卖苗人平时穿的衣服。苗服颜色以靛蓝、藏青为主,也有浅灰、天蓝。特点是上衣薄且合身,裤子厚而肥大。我看到集市上许多苗族老妇身上穿一种白色带绣花的衣服,那些花都是她们自己一针一线绣上去的,非常美丽,有种朴素的风情。犹豫了很久,到底不好意思去问她们肯不肯脱下来卖给我。
2块钱一包、凤凰卷烟厂生产的“边城”牌香烟,一块钱一包的调味品和香料粉、5毛钱一尺的手工染制的美丽花边……在凤凰我们惊呼有香港人到上海的冲动,物美价廉得难以想象,我们口袋里常常塞满了因为买各种玩意找回来的大大小小的零钱、角票。有次和三轮车夫聊天,我随意问了句凤凰好一点的宾馆大概多少钱一晚?他非常认真地回答我说:“好一点的,起码要…四十块钱!”报出价钱时他很是犹豫了一下,生怕我被吓倒。
从苗集回到凤凰,又去“经营部”打尖。美味依然,却看出一点名堂来。当地人在这里打饭,很怪的,光要素菜不吃荤菜。不是2元均价吗?难不成凤凰人都是素食主义者?罢了罢了,反正2块钱对我们来说也简直象不要钱。 在老街上有牛肝菌卖,大概几块钱一包,也有散装的。在老板竭力推荐之下,我带了几包塑料包装的回家交给老妈。后来听她绘声绘色地描述:“拿水一泡……唉哟!这怎么能吃呀,全扔啦!!”
这是我们在凤凰碰到唯一两件不太好的事情。总的来说,民风还是相当淳朴。我们在“江边客栈”住了两天,差不多都凌晨才回去睡觉。第一天大门锁了,老板爬起来开门。第二天更晚,老板一直等我们回来才睡。当时巷子里的灯基本都灭了,我们慌乱之下只顾着朝有光的地方走,听见老板在后面叫我们,才发现走错了……感动之余,把晚上吃大餐打包带回来的好菜都送了他。
说起吃大餐的前后,真是一言难尽!
下午在城里看见张贴告示,说晚上在“田家祠堂”有社戏,门票1元。于是吃过午饭,我们在城里四处瞎转悠消磨时间。在老街上看看工艺品,在虹桥楼上的茶馆喝了一回茶,天差不多就黑了。向茶馆服务员打听好怎么去祠堂,路上又跟拍苗族服装照片的老板谈好第二天来拍照的价钱,慢慢晃过去。
祠堂在沱江的另一边,非常僻静,既没有路灯,也没有一户透出灯光的人家。小路临江,乌漆麻黑地,只听见流水潺潺,脚下石板路高高低低,我们越走心越慌。照理说看社戏的晚上,应该非常热闹,可这一路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终于看见有位坐在路边乘凉的老人,亲人啊!我们强忍激动上前问道:“请问‘田家祠堂’是在这里吗?”老人指了指:“就在前面。”看我们的眼光颇为怪异。
定下心来又走了几十米,一座高大的传统建筑的轮廓在夜色中显现出来。急急跑上前,门楣上一块匾额:“田家祠堂”。两扇乌漆大门开着,望过去,一进一进深不可测。明明是没有月亮的晚上,却似乎有隐隐的光幽幽透出来,照得那些窗棂台阶分外诡异,犹如幽冥世界……我们仿佛被施了咒,呆呆站在大门口足足有两三秒钟,动也不能动。还是我先反应过来,只听见自己惨叫一声:“跑啊!”两个人如梦初醒,撒足狂奔。
一口气跑出去,直到看见先前给我们指点方向的老人,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怎么今天没有社戏?他轻描淡写道:“改期啦!”
为了好好慰劳一下自己受惊的心灵,我们找到城里最热闹的饭馆,叫了满满一桌好菜,什么凤凰血粑鸭,罐罐菌炒肉,酸汤煮豆腐,蒸腊肉……滋是菜单有的统统搜罗来,还叫了一瓶啤酒。伙计,食客,路人(我们把桌子摆在外面吃),纷纷侧目,惊异于这两个小姑娘的好胃口!
也许是喝了点酒,头脑有些飘飘然,突然想去桂林。去网吧里查火车时刻表,计划可行:乘早班车中午前赶到怀化,换13:28分的T62次,当晚21:08到长沙。次日凌晨2:56分,长沙到桂林。
“我想去桂林”的歌唱了许多年,总以为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世上我们固执地以为有多少难以或无法实现的事,亦不过如此吧。
第三天清早,凤凰汽车站。最早一班去怀化的车已经开了,第二班为了拉客迟迟不肯走。赶火车,火起之下,我们包了辆面的,120元。
车子开的快,不一会儿便出了凤凰。回头再看渐渐远去的小城,浓浓的离愁别绪突然涌上心头,强烈到自己亦难以置信。短短两天,由初见的极度失望,一点点感觉她的美,直到慢慢融入其中……凤凰,是个让你尚未离去便已开始怀念的地方。
去凤凰前看前人的游记,发现流行这样一句话:“如果你不知道《边城》,建议你不要来凤凰,因为凤凰你不会懂;如果你很了解沈从文,建议你不要来凤凰,因为这会令你失望。”
我想补充一句:去过凤凰的人,才知道这全是废话!?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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