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滩,遥望那一江的烟雨
在走走停停之间,日子其实也过得很快,偶然间看日历,我才意识到,又是周末了。 我已经不记得在龚滩住了多少日子,一个朋友曾经说,出门的人都很关心天气,但是还有一半他没有说,就是,出门久了,往往便忘记了时间。 我在凤凰的时候,听梧林的老板说,可以从一个叫做沿河的地方坐船到龚滩,那一路的风景是乌江画廊中最美的一段。于是,我从凤凰坐了2个小时车到铜仁,又从铜仁坐了7个小时车到沿河,在沿河码头边一个很恐怖的小旅馆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挤上一个又小又旧被塞得快要沉掉的小渡船,终于在3小时后到达了这个如在画中一样的小镇。 我的确是变懒了,背着包从码头爬坡上来都觉得吃力,我又想起在重庆快乐地爬坡上坎的日子。顺着石板铺成的台阶向上走,过了一个“大河渡口”的牌子,便进入了古镇。我仿佛一头扎进了电视剧的场景,走入一个旧时光里的故事。 从码头上来没多久,我看见了一个“冉家朝门”的牌子,这里可以提供住宿。牌子上介绍说,这是一个300多年的老屋,还是电视剧“桐籽花开”的取景地。电视剧我看得很少,我关心的问题只是这里住宿会不会很贵。我走到窗口前去问这里住宿多少钱,一个皮肤很好的老婆婆笑眯眯地对我说“10块,你是不是要住宿?”“是的,是的。”我忙不迭地回答。我真是太幸福了,住在这么棒的屋子里,我的房间在二楼,正对着乌江,窗前有一株很高的黄角树。老婆婆告诉我,那树有200多岁了。 这里的一切都老得要命,房间里的椅子、柜子、床,都是老婆婆的祖祖们用过的,上面刻着我不认识的字,我简直算不清楚,那应该是什么年代的事情。 这个时节,镇上已经没有了游人,那条古老的巷子出奇地安静,走过一扇扇轻轻合上的木板门,一盏盏已经褪了色的灯笼,竹椅上有正在打瞌睡的老人,孩子们打闹着跑过身边,又消失在巷子尽头,小狗懒懒地趴在门前,半睁着眼睛打望我这个陌生人。我慢慢地,走过幽深的街道,恍惚间,觉得时光并不真实,仿佛流转回遥远的时空,又仿佛,它一直停留在原处,未曾改变。 从凤凰出来的时候,天气已经转晴了,来到这里又在下雨,也许是因为在乌江边,所以云雾也比较重,气候比外面要潮湿些,每天早上推开窗就看见对岸雾蒙蒙的山峡,还有那棵滴着水的黄角树。我依然喜欢下雨,在下雨的天气里,吊脚楼的颜色显得格外陈旧,趴在窗上,邀望那一江烟雨,思绪被带回远去的年代,耳畔仿佛响起纤夫的号子,仿佛看见木船顺着绞索吃力前行。 我在龚滩住了一个星期,在“冉家朝门”的大院里,只有我和老婆婆两个人做伴。老婆婆身体很好,每天张罗着给我做饭吃,我想帮些忙,她也不让我动手。走的那天,她拼命往我包里塞橘子,我又不断往外拿,叫她不要装那么多。老婆婆说,“也许明年搬迁,有机会,就再回来看看吧。”我支吾地应承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走出很远,我回头依然能看见二楼的窗户,在那里,我曾经遥望过那一江的烟雨。 转自三峡热线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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