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着宽大的马路,还是可以感觉到这里的落后,我们在
火车站见到了已经在福州绝迹了的三轮车,而且是人力运货的那一种.我们经过讨价还价,决定以四元的价格把四个人,三个箱子和两个包把从
火车站到汽车西站,说实话,看着那又矮又小的骑车人,我很有点于心不忍,觉得我们简直是在剥削劳动力,其实火车站到西站步行不过十分钟的路程,林和陈有一半是走的,可能也是动了恻隐之心。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我们顶着大太阳在芷江路上来回走了好几次,问了好几家旅馆,才最后在一家新开的名叫“佳园宾馆”的宾馆登记了一间房间,把行李卸了下来,我迫不及待的洗了个澡,把衣服都给换了,那时的感觉好像把周身的疲惫都要洗去一样,四个人只有我把衣服都给洗了,因为实在受不了身上的烟味和火车上特有的空调味。在我和郭洗澡的时间里,林和陈去周围买了馒头,酸奶等食物,还有辣得相当可怕的鸭脖子,并且打听到了去
凤凰和芷江的发车时间以及路程。当我们都洗漱完毕坐下来吃早餐的时候,看着晾衣绳在房间里低低的吹着空调,啃着带着辣味的包子,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疲于奔命。
最终我们还是决定中午赶往芷江受降堂,下午回到怀化去
凤凰,也就是说不在怀化过夜。这样一来,时间就变得相当紧凑,我们在12点半坐上了去芷江的中巴,并在四十五分钟后到达。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我们站在了芷江受降堂的门口,说是受降堂,不过是在当时举行受降仪式的两个老房子所扩建而成的一个类似于公园的景点,与其他红色旅游地一般无二,边上一个小小的博物馆正在修缮,我们也进去逛了一圈,拿着相机对着战争旧物狂拍一番,自己也觉得无趣,倒是看着墙壁上挂着的战势分析图觉得不胜唏嘘。给我留下比较深的印象的有三处地方,一是会议室两边高大挺直的松柏,站在它们脚下,觉得自己很微小,似乎听得到风呼呼路过的声音,仰望墨绿墨绿的感觉在风里轻轻摆动,似歌似泣,在这个大家都觉得有着光荣历史意义的地方,这些静默着的植物很容易让人缅怀一些干涸的鲜血和痛苦。另外两处是在边上的一间老屋里简易的玻璃展台中按年代顺序陈列着各个时期苏战斗机的模型,还有纪念馆边上有当时的飞机、大炮、重机车。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因为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惨绝和痛苦,而光靠想象并不能体会那些血腥与残忍,所以对于那个年代不仅没有害怕厌恶,反而还带着好奇甚至神往。这些生生联系着历史和年代的东西常常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足以让慵懒的神经兴奋起来。
在受降堂里转了一圈,我们在边上的毛家饭店品尝了有名的芷江鸭。对于
毛泽东,老区人民有着象神一样的敬畏的崇拜,一进饭店,就看到他的画像与关二爷并排供奉着。待我们坐定后,老板拿着一个大号的雪碧的瓶子放在桌上,里面是冰水混合物,我们面面相觑,后来才知道是店家送的冰水,湖南人习惯吃辣,喝冰水可能有降火的作用吧,后来我们发现,不仅是水,几乎所有的水果他们也想方设法弄成冰镇的,难怪常吃辣而不上火,呵呵,这仅是我个人的猜测。以这一餐为起点,我们的辣味生活正式开始,我们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什么叫不怕辣,什么叫辣不怕,连白菜,丝瓜汤都是辣的,不过很好吃,与川菜的麻辣不同,这里的辣不下喉,只是一味的刺激味蕾,让人回味过来后想着念着那种快意的自虐。很香很美味。回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恢复过来,总是觉得嘴里少了什么味道,象上了瘾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