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记行-夜行列车
喀什记行-夜行列车没有料到的是半夜上车还这么多人,我们挤不过背着大包小卷的打工仔,最后上车。车厢的过道里挤满了人,我们好不容易找个位置站稳,周围坐的大部分都是维族人。 阿川在物色放包的位置,刚将背包放到一个还算不满的车架上就上来几个维族小伙子要将我们的包拽下,好在阿川脾气不错,连解释带笔划请他们帮帮忙,这些人才回到各自的坐位上。我没见过这种场面,不敢放声,白天在街头见到维族人还觉得稀奇,现在却多了一分恐惧。 我的身边是一对年轻的维族夫妻,女人蜷腿卧在她丈夫身边,头枕在那个男人的腿上,睡着。这个丈夫没有睡,也不动,怕惊醒了他的女人。没有人敢为了座位上前打搅他们。他们对面坐着一个似去打工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孩子们挤在并不宽的椅子上睡着,孩子的父亲睡在座位下面。 车厢里空气污浊、闷热,边上的厕所里黑黑的,门也不太好使,每个进去的人都抱怨。我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报。毕竟是第一次坐没有座位的夜行车,本以为熬几个小时到了白天就好了,谁知由于一天的奔波,此时眼皮禁不住往一起合。坚持了两个小时实在站不动了,便想坐在地上,刚往那座位的中间铺了张报纸准备坐下,那个维族男子马上提出抗议,也不由阿川纷说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按他的意思这也是他的地方,我在这坐会影响他休息,我不想与他争辩,又站到了一旁。心里对这次的喀什之行打起了小鼓,那里的维族人都是对汉人这样吗?维族女人在我们的说话间醒了过来,没有说话,待男子坐下又躺下。 此时我睡意已消失大半,继续看报纸。忽然身后发生了争吵,原来也是一个外出打工的河南妇女为了坐在两个三人坐之间与一群维族汉子吵了起来,河南妇女很泼辣,据理力争,但是那几个维族男子边说边动手,要将她拉出,我身边的这位维族男子也过去帮忙,他的妻子在他要动手前拉住了他。一时间围了很多人,但大家没有一个敢说这群维族男子的不对,都纷纷劝那河南妇女算了吧,离他们远些,最终这位妇女还是在人们的劝说下另找位置了。车箱又安静下来。 为了保持清醒,我撑大双眼观察周围的一切。维族女人此时也坐了起来,姿态优美地整理头上的纱巾,轻声和她的男人说笑着什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来对面的孩子睡态可人,小脑袋一歪一歪的,我也不由逗得发笑。 到了库车又上来很多人,几个刚上车的维族男子为了他们的女人要去了那些个维族男人占着睡觉的座。以前只是听说维族人很团结,但只是到了此时才真正见识。我并不因边上的那维族男子不让我坐在他脚前便讨厌他,他一晚上都是用腿枕着他的妻子,不睡也不动,这份对妻子的体贴真的很难得。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餐车开始卖早饭,为了能有个座位,我们去那儿吃饭,吃着吃着人几乎要睡了过去,这一夜真是旅途中最艰辛的一夜。吃了早饭在卧铺车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才放松一下站酸的双腿,车到阿克苏后下了不少人,我们也终于在硬座车厢另找了坐位。余下的时间显得快多了。 天亮后窗外的景色一片荒凉,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开出几个小时都不变,气候越来越干燥,车厢的桌椅上吹着厚厚的一层沙。 身边的维族小姑娘和她的弟弟边玩边哼着不知名的维族歌,我望着他们不禁听得有些发呆。还有一个和父亲坐在一起的小男孩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阿川吃花生,我趁他父亲闭眼休息时往他的手里塞了几个,他并不会剥壳,几乎连壳吞下,我连忙做手势,教他怎么吃,一会儿他就可以独自应付了。我让他坐过来,他却不好意思,跑远了。 对面坐着的维族小伙好像是农夫,挺憨厚的模样,可惜我们语言不通,沟通起来很不方便,只是最后当列车驶进喀什火车站时,我笑着对他说:“你到家了!”他似乎听懂了,点点头,开始整理行李。 喀什,经过近一整天的颠波,终于到了。
作者:eag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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