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泊宁静 (山西阳泉临汾 4日自助游)

金秋十月游三晋

注：2004年国庆长假我曾作山西五日游.

第一日

2004年10月1日上午我在北京丽泽桥长途汽车站乘坐到山西阳泉的大巴，下午四点就到了阳泉。阳泉长途汽车站就在火车站前面，四周又脏又乱，到像个大镇子，而没有城市的气派。

我先到火车站售票厅里看了一下，没有直达离石的车，只得出来暂到车站旅馆安顿下来，再计划下一步的行程。向旅店的大姐打听了一下，大姐听我说是从北京来的很是诧异，告诉我说阳泉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市区没什么可看的；现在已傍晚，到周边的景点也来不及了，只能等到明天。于是在车站外头吃了碗牛肉面，买了张阳泉市地图，又到附近的书店买了本山西交通旅游图册，回到旅店仔细研究了一下，决定第二天一早坐三点多的火车前往娘子关。

天慢慢黑下来了。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没事干，电视机也是坏的，床单、被子又脏又破。唉，十块钱一晚还能要求什么呢？只得合衣躺下，打开随身听的广播，也没什么好节目，阳泉台正在庆祝当地调频节目开播。一阵孤独感袭上心头，这种“寒夜对孤灯”的感觉真是不好。“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的确不错。今后的旅程还将有好几个这样的夜晚独自度过。好想找个人聊聊天，但手机拿起来又放下去，“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第二日

一夜迷迷糊糊不得好睡。十点多钟又住进一人，开了灯弄出很大的声响。待渐渐安静下来，我睁眼一看，已经半夜十二点多，那人已沉沉睡去，却不关灯。我只好起来关了灯，又躺下。

总算熬到三点。起来梳洗一下，便踏上开往娘子关的火车。四点半钟到站。出得站来，外面还是一团漆黑，山城秋晨的风凉嗖嗖的，几盏街灯泛着昏黄的光。沿着小路走了一段，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到天亮怕还有一个多小时吧，辨不清方向，到底该往哪里走呢？身边偶尔经过一辆卡车，远处拐过几个人影，一切重又归于安寂。在石板小路上逡巡了半天，想想还是先找个旅馆住下来，等天亮再出发吧。但车站周围旅店的大门都紧闭着。朝着一片灯光走去，看到一家餐馆开着门，一个小伙子正在门口拨弄炉火，我顿感一股暖意。走进店里，那个小伙子又叫出一个年龄稍大的小伙儿，他告诉我店里一般较晚才开门，今天有客预定所以提前，但早点还没全部准备好，不过可以先给我做点。我于是要了两碗豆浆，两个小伙儿邦大师傅现炸了一些油条，给我端上来两根，我便慢条斯理地吃起来。浓浓的豆浆甜甜的，真好喝！

快到六点，天也朦朦亮了。我问明了“娘子关”的方向，走了出来，晨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沿公路向北步行大约十几分钟，从一座大桥下穿过，就看到了“天下第九关”──娘子关──在薄雾晨曦中伫立在东边山头。天色尚暗，看不太清楚，但晨风中也颇显雄伟的气势。公路西边下方流淌的小河就是泽发水吧？其源头应该就是北边的娘子关瀑布。再往西又是绵延的大山，两侧的山梁像一把朝南张开的剪刀对夹伸向远方，仿佛在无限远的地方交汇。

我继续前行，先去看瀑布。由于不明确位置，误走了一个来回。原以为在路上就能看到瀑布飞溅，能听到水声潺潺，其实不然。娘子关瀑布隐藏在山谷中，从公路上既看不到飞瀑，也听不到鸣泉，即使近在咫尺。

找到确切所在，沿石阶下去，走不多远，就听到哗哗的流水声，面前豁然一亮，青山碧水尽现眼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有郭沫若先生题字的近四边形石板，立在入口处。朱红的草书龙飞凤舞，非常潇洒，不知是否郭老亲笔。沿青石路进去，绕过娘子关水电站的门房，便看到电站的蓄水从东、南两个方向由数米的高处倾泻而下，注入河中，形成两条人工瀑布。北边东侧沿悬崖峭壁流出一道飞泉，如抛珠泻玉一般从十几米的高处垂下，形成天然的“娘子关瀑布”，宛如一道悬空的白练挂在石壁前，当地人称之为“水帘洞”。

在瀑布前留连半晌，八点钟左右返回“娘子关”，天色已全亮了，但雾气还没有散去，路上行人也不多，只有飞驰而过的车辆卷起一阵煤土尘烟。“娘子关”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头，远远望去，“天下第九关”五个暗红大字在晨曦中泛着亮光；关门上书“京畿藩屏”四字，突显了娘子关的凝重庄严。据载，唐太宗之妹平阳公主曾率娘子军在此驻防，故名“娘子关”。关上现存有数百米的明代长城，还有“公主祠”、“关帝庙”等建筑。登上娘子关，极目远眺，水光山色尽收眼底。美中不足的是，关下一个汽车修理配件店与背后的景致极不相衬，破坏了古迹的完美和谐。

看看时间不早，我便返回火车站，刚好赶上九点多去阳泉的车。由于时间关系，我临时取消了游览冠山书院、藏山祠（隐藏赵氏孤儿的地方）和百团大战纪念碑的计划，直接坐十一点半的中巴到太原。在太原吃过中饭，稍作停留，又坐上开往离石的巴士。

到达离石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原订夜宿武当山下、清晨登山观日出的计划看来无法实现了，只好找了一家旅店，要了个单间住下。漫漫长夜又开始了。好在房间里有电视可看，虽然只有两个台。中央一套正在播放第九届青年歌手大奖赛获奖歌手汇报演出。

第三日

第二天一早出发。我不知道有直达北武当山的专线车，而搭了一辆小巴到峪口，又租了一辆面包车奔赴武当山。北武当山在方山县境内峪口镇，俗称“真武山”，号称“三晋第一名山”，集“雄、奇、险、秀”于一身，是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明代重修时取“非玄武不足以当之”之意，遂名之曰“武当山”，因在北方，为有别于湖北的“武当山”，便称为“北武当山”。山势陡峭险要，听开车的老师傅讲，当地有一种说法，所谓“五里土路、五里沙路、五里山路”，是说上山的路之难走。现在坐汽车沿平整的盘山路上去，直接就开到山门下了。

下了车顺着山路走不多远，就看到前方一座道教神殿，旁边一条叠荡曲折的石阶路通向山巅。抬眼望去，武当山一侧的悬崖绝壁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林木之中，像一面巨型宝镜，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数千级的石阶像一条蜿蜒的长龙盘旋而上，远望宛若一个缩微长城。拾级而上，但见层峦叠嶂，莽莽苍苍。踏上一段陡峭的石阶，似乎前面已到尽头；待走上去，才发现柳暗花明，脚下坡度稍缓，无尽的长路又展现在眼前，就像我登司马台长城穿越烽火台的感觉一样。金秋十月，山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天也显得特别地蓝、特别地高。两天来从北京到山西所经都是灰暗的天气，这时陡见高远的蓝天、明媚的阳光，心中的阴郁刹那间一扫而光。山色明丽，树色纷繁，绿的、黄的、红的、白的……各色草木花实层出不穷。路旁不时闪现出几枝沙棘，橙黄的果实透着诱人的金光，引得我直咽涎水。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结着豌豆大的红果，在绿树的映衬下，就像一颗颗红宝石镶嵌在翠缎上。摘下一颗尝尝，淡淡的有点发苦，看来是不能食用的。路上不断有三三两两的游人经过，有的情侣二人，有的祖孙三代，有的学生模样三五成群，一路嬉笑而去。

途经一砖石拱门，门前一棵“万年松”，一米多高，据说永远那么高，长不大。

上到山顶，朝对面山上望去，有两颗大石相对数丈，俨然是一龟一蛇怒目而视：龟踞山头，蛇正上行──这便是武当山奇景之一的“龟蛇灵石”。传说当年真武大帝受封武当山后，附近的龟蛇二精闻之不服，欲上山夺位，爬到此处时，被真武大帝用手一指，化为两颗巨石，永远地留在了这里。更奇的是那“龟石”，它是一颗风动石，大风起时随风晃动，但并不滚落。可惜今天没有风，看不到这样的奇观了。

穿过“朝圣”山门，便见石梯顶端的乳白色石门，上书烫金大字“武当山”。入石门，登上最后一段石梯，就来到了峰顶的“玄天殿”，这里供奉的便是北武当山的正神──真武大帝。殿后是“舍身崖”，传说是真武跳崖被五龙托起成仙的地方。

从武当山另一侧沿栈道下来，景象又异了。栈道修在悬崖绝壁上，用铁索相连形成凭栏，甚是险要。峭壁上几棵青松破石而出，卓然挺立。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太太，精神矍铄，手上捧着一束红果枝，脖子上系着一条红围巾，健步前行。老人童心未泯，专捡常人不走的险路去。受到老人的鼓舞，我也走得更有劲了。

下得山来时已过午，我们又驱车前往庞泉沟自然保护区。前两天刚下过雨，山路泥泞难走。开车沿盘山路前行一个多小时，翻过一道山梁，便来到了庞泉沟。庞泉沟地处方山县与交城县交界处，是关帝山国家森林公园的主体部分，这里有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珍稀鸟类“褐马鸡”。

踏进庞泉沟，只见峰峦叠翠，林木参天，耳边伴随着清脆的鸟鸣和淙淙的流水声，顿感大森林的宁静安谧，蓝天、白云、密林、清泉构成一幅绝美的图画。谷口是人工饲养的猴子和褐马鸡。猴子好像强侠好动的武士，在林间蹿来跳去；褐马鸡则像悠闲沉静的淑女，在笼舍里从容行卧。溪流从山谷中蜿蜒流过，在丛林中若隐若现，阳光透过枝叶洒在水上，闪着粼粼的波光。

踩着绵软的落叶继续前行，到了一处，一股清泉从陡岩上飞流直下，被树叶撕碎的光斑照耀在瀑布上璀璨耀眼，这便是“龙泉飞瀑”。不远处三株巨松一字排开，顶天立地，形似宝塔昂然屹立，树梢的松球随风摇动，恰似塔上悬挂的风铃，俗称“古树宝塔”，与“龙泉飞瀑”相映成趣。

沿着溪流再往前走，碰到一群游客，有老有少。其中一老者见我一人走来，好奇地问：“小伙子，打算走到哪里呢？里面都是这样，你再走一天一夜也看不到尽头。”我隐隐地感到老人的话里暗藏着玄机，接口道：“要是这样，我就打道回去了，时间也不早了。”另一人见我带着背包相机，笑问道：“是来采风的吧？”前一老者递过来一根木杖，“小伙子，拄上这个，沿着河回去吧！水边的风光好！”我忙谢着说不用，便顺河返回。走了一段觉得难走，便又回到大道上，疾步离去。快到谷口时，见一头黄牛正在林间空地上吃草，背后是重山密林，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树影，那种动物与自然的和谐统一尽显其中。

出了谷，回头又再无限留恋地望一眼大山。别了，庞泉沟！

回到镇上已七点多，当晚便宿在峪口。一夜又是孤枕难眠，听着保罗·西蒙（Paul Simon）的《归乡之路》（Homeward Bound），更涌起了强烈的归家欲望。独自出行其实很难的，要应付许多意外事件，还得随时调整行程。三天的经历已使我深深地体会到那些单人独骑遍历山川滩漠的探险家和旅行家们的艰辛，禁不住更加佩服他们的勇气和毅力。

第四日

次日一早搭上由方山开往临汾的中巴。本来想先到隰县的小西天，上车后才知道走的是另一条路线，于是决定改到洪洞下车。到洪洞已快下午两点，便租了一辆摩托车到广胜寺。

广胜寺始建于东汉，距今已有一千八百多年历史，初名俱卢舍寺，亦称阿育塔院，唐代汾阳王郭子仪取佛教“广大于天，名胜于世”之意，便奏请皇帝改名为“广胜寺”。广胜寺分上寺、下寺和水神庙三部分，现存建筑为元、明重建、增建的。耸入云天的 “飞虹塔”、稀世的汉文版佛经《赵城金藏》和珍贵的元代戏剧壁画并称为广胜寺“三绝”， “左右扭唐柏”和独特的建筑群分别称为“一奇一特”。

我首先前往上寺。上寺建在霍山上。在山脚下便已隐约看到“飞虹”宝塔；走到近前，更清楚地看到八角锥形的七彩琉璃塔──“飞虹塔”耸立在寺中，像一柄利剑直插云霄，这是明代增修的建筑。绕过飞虹塔，穿过佛殿，便见到一奇──“左右扭唐柏”，传说是当年两个正在斗气的小和尚种下，树通人性，也分别向相反的方向扭去。

从山上沿石阶下来不过二里之遥，便到了下寺和西侧的明应王殿，即水神庙。下寺大雄宝殿的佛像在文革期间被毁，后殿还保留着“西方三圣”的大型塑像，墙上原有大型壁画，惜于二八年被盗卖到国外，现存于美国堪萨斯城纳尔逊艺术馆内，殿内只剩下十六平方米的壁画残片。最近，寺中又发现了规模不小的壁画，但尚未开发出来。水神庙是古代民间祭祀水神的场所，殿内四周墙壁上彩绘着古代祭神、求雨、唱戏、杂耍等场面，特别是元代戏剧壁画和元代打球图更是珍贵的史料。下寺门前便是霍泉的源头。清澈的泉水绵绵不绝，日夜奔流，哺育了这一方沃土和人民。

离开广胜寺乘公交车不久就来到了古大槐树处。据说明朝洪武年间这里建有一座永济寺，寺前一棵两千多年、几人合抱的大槐树，树下便是办理山西向周边各省移民手续的地方。当时因为晋南富甲全国，洪武皇帝怕养成后患，便强迫当地百姓移民到陕西、河南、山东、安徽及晋北等地，前后持续了近五十年。六百多年来，山西移民子孙繁衍遍布全国及海内外，这里也成为槐乡后裔寻根祭祖的胜地。今天已经见不到那棵大槐树了，留下来的是第二代和第三代的大槐树。院中还有望亲亭、玲珑白塔和槐木化石等景，另有苏三起枷处，传说是明代京城名妓苏三在洪洞落难被押解至此，好心的解差老头为她开枷的地方。导游小姐告诉我们，这里还有一奇，就是每年的四月一日，有一种鸟叫“思乡鸟”，从四面八方聚集飞来，在大槐树上盘旋良久，然后飞去。当地人说那是洪洞移民死后化成飞鸟重回故土。大家正谈论着，忽然一大群鸟儿从天而降，叽叽喳喳地落在树上。我们还以为是思乡鸟回来了，但导游小姐告诉我们：这是麻雀，思乡鸟要稍大一些，而且只在每年四月一日前后飞来。

出了古大槐树处，坐公交车前行不远，就到了我国仅存的保留完整的明代监狱，因当年名妓苏三落难洪洞曾关押于此，故又称为“苏三监狱”。监狱里面普通牢房狭小阴黑，而关押苏三的牢房则较大。院中还有当年罚犯人打水的“苏三井”，井口狭小，直径不到一尺，成人掉不进去，边缘有数道被井绳磨出的槽痕。井旁有一长一短两个石槽，据说是当年苏三洗衣服用过的。

告别了苏三监狱已经晚上七点了，又坐小巴到临汾，在兵站路汽车站旅店包了一个房间住下。

第五日

第二天一早便坐大巴前往壶口。我原以为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只要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上了路才发现根本不可能。出临汾市区进入襄汾地界不久就全是崎岖的盘山路，车速能达到每小时二十公里就不错了；车主还要在中途不停地载客、拉货，更耽误时间。

进入吉县地界后，我们前往壶口的七名乘客换乘一个小巴，历经五个多小时的跋涉，于中午十一点半到达壶口瀑布。一下车便看到黄河两岸聚集着成百上千的人群，走近时便听到惊涛击石的轰鸣声。黄河流至吉县，数百米的浩瀚水面骤然收成一束，倾泻在三十余米高的石槽中，形如茶壶注水，故名“壶口”。此地洪流急湍，惊涛拍岸，“听之若雷霆之鸣，望之若虹霓之射”。不过现在黄河水量很小，壶口两岸都是裸露的岩石黄土，那种几百米宽的河面聚成一束注入石槽的壮观景象恐怕很难再见到了。我所看到的壶口瀑布是由相间的三段组成：北面河水呈扇形奔涌注入石槽，击起一团悬天的水练，有白虹贯日之势；西面陕西一侧和东面山西一侧相隔几十米各有一处帘状瀑布倾泻而下，惊涛骇浪在弯弯折折的石槽中向南滚滚流去。

在壶口瀑布匆匆地逗留片刻，我便乘车返回临汾，途经尧庙时下了车。传说五帝之首的唐尧出生于临汾伊村，定都平阳，即现在的临汾。魏孝文帝曾诏令祀尧于平阳，临汾尧庙便成为历代王朝国祭帝尧的地方。

尧庙坐北朝南，从南首正宫门进去，依次是五凤楼、广运殿、尧井亭及寝宫等建筑。正宫门额嵌“古帝尧庙”四字，两侧宫门东刻“就日”，西镌“瞻云”，古代祭祀时皇帝走正宫门，大臣随从只能走侧门。走进正宫门，中间是一条笔直的甬道，通往五凤楼；甬道当中立一座牌坊，匾额上书“文明始祖”四个大字；甬道两侧草坪上各有一块石头，西侧石头上书“文明始祖”，东侧石头上书“华夏第一都”；两侧草坪往北是整齐的葫芦架，结满了累累的硕果。院中西侧还有从关帝庙移来的罕见的琉璃照壁──四龙壁（一般都是奇数龙壁），中间是二龙戏珠，两边各有一条飞龙盘旋。从坊门中过去就到了五凤楼，五凤楼象征尧王与四大臣团结一致，共理朝纲。穿过五凤楼即见尧井亭，亭中有井，据传是尧王开掘，实为启示后人饮水思源，不忘帝尧功德。再过去便是广运殿，这里是帝尧接见大臣的地方，类似故宫的太和殿。大殿正中是帝尧道家打扮的塑像，面色慈和，身边四个男侍，阶下是许由、后稷等四个大臣分列两厢。后院为帝尧寝宫，宫内彩塑帝尧及其夫人像。传说中的尧王是临汾伊村人，姓伊祁，名放勋，号陶唐氏；尧王夫人被称为鹿仙女，善骑射。

看看天色不早，我便匆匆离开尧庙，打的赶往火车站。聊天时出租车司机告诉我，尧庙去年不幸又历大火，现在看到的都是用现代工艺重修的建筑。我不禁又是嗟叹又是惋惜。看来要保护好祖先留下的文化遗产还真是任重而道远。

不知不觉五天已经过去了，我的游兴方炽，但归家的渴望也更加强烈。五天的旅程既是快乐之旅，也是疲惫之旅、寂寞之旅。小西天、姑射山、绵山、平遥古城、乔家大院等众多的名胜古迹只好留待以后了。

再见了，尧都──临汾！再见了，古代文化艺术博物馆──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