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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今城区胜利西路,紧邻大通学堂。楼主徐树兰是位赋闲的兵部郎中,他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在越郡古贡院购地一亩六分,耗银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建造古越藏书楼,藏书7万余卷,并于光绪三十年(1904)正式向读者开放。
kyniecl(颖颖) |
2005年11月2日 08点01分 |
评分:10 |
光绪二十八年,一位赋闲的兵部郎中,在越郡古贡院购地一亩六分,耗银三万二千九百六十两,竖起一座古越藏书楼,同时也竖起一座中国历史上从此有了公共图书馆的不朽丰碑。
变一家之书为万众之书,是古越藏书楼于千年文化长廓中率先走出的第一步,从而独领风骚;不予以所藏私孙,而推惠于乡闾,是古越藏书楼主人的害害大度君子风范;寄厚望于“学以经世,读书报国”,则使得古越藏书楼主人双双彪炳千古,一齐煊煌于后世。
在藏书楼建成后的第二年,它的第一任主人末能听到如潮的诵读声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此后又是数十载岁月奔流,风风雨雨的无情又使得古越藏书楼至今只剩下一个不倒的门垛。然而古越藏书楼歪掉了,毕竟还在,古越蒇书楼还是古越藏书楼。门垛前有绍兴县有浙江省颁立的两块碑左右分守,冷静地护着,护送一段历史的逝去,守待一片未来的辉光。所以,古越藏书楼拥有的将不会是继续的颓败,曾经文风极盛的绍兴也必会再兴起极盛的文风。
只剩下一座门垛的藏书楼重修不重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片基础没有消失,曾经辉煌过的过去不在,一脉祖荫的悄悄流淌不断就是好的兆头。重要的是人们对历史遗产是否仍然有着披沙拣金的兴趣,对这一块文化积淀丰厚的沃土是否仍抱有热望。
人们并没有完全记却这里是曾经库存过知识弘扬过文化的一方圣殿。过往行人免不了会向门垛内投以好奇的目光。更多的则是远道来的游客,三五成群或单身双侣,背驮行囊,大抵都是一些莘莘学子与满腹经纶的学究。他们被古意盎然的藏书楼门垛所吸引,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极惊诧古城竟有这样一座不事张扬的古迹。
人们进入门垛,留连于石板墁起的地坪,去而复返。是寻找久远的过去,也是探询未来,目光总是交替打量那一行字迹已不甚明了的晚清石刻,以及那一块曾经作为发布车间通讯的墙报。庭园深深,寂静一如残废的老人已不能予询问的目光以任何应答。
就在这片已经料理整洁了的藏书楼遗址上,当年曾建屋四进。前三进为高楼,分藏书籍。另有一进成厅,作阅书所,可容客座60席,并备日报数种,供人翻检。藏书楼设总理一人,监督一人,司书二人,司事、门丁、庖丁、杂役各一人,分管稽核经费,添购书籍,借阅收发,出入登记,以及洒扫、烹茶、掌灯诸事,其格局与设置,俨然便是一家私人图书馆。蔡元培于此埋头苦读四年,终于满腹学问,才华横溢,干出一番大的事业。至于隔河相望的范文澜,有一座小桥的沟通,想必也是这里的常客。还有周树人兄弟,自然也免不了有着古越藏书楼的一份涵养。盖世文豪与学界泰斗,自古城起步,走进人类文明史册。古越藏书楼虽没有他们那一种响亮的声名,但作为灌输心智的母本,即便是耀眼的群星也会对之肃然起敬的。
古越藏书楼作为历史的一处陈迹,厚重了古越文化的积淀,作为一颗沉黯着的慧珠,仍在宁静尘嚣,变浮躁为深沉;作为一个瞑目的老人,似乎在一手掂量曾几何时的岁月,一手又招唤会稽山的晴岚与山阴道的花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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