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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津中心市区的南部,东、西向并列着以中国西南名城成都、重庆、常德、大理、睦南及马场为名的五条街道。天津人把它称作“五大道”。 其实,“五大道”并非一个正式的地名,只是流传甚广的俗称。它坐落在和平区体育馆街,地域范围是马场道以北,成都道以南,西康路以东,马场道和南京路交口以西。五大道位于原先的英租界内。它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些风格各异的欧陆风情小洋楼,这里汇聚着英、法、意、德、西班牙等国各式风貌建筑230多幢,名人名宅50余座,使这里成为“万国建筑博览会”。 19世纪末20世纪初,五大道地区原是天津城南一片坑洼塘淀。在这片荒芜的土地上,散落着一些窝棚式的简陋民居,当时有“二十间房”、“六十间房”、“八十间房”等似是而非的地名,后划为英租界。从1919年至1926年,在这七年间,英租界工部局利用疏浚海河的淤泥填垫洼地修建道路。重庆道于1922年建成,当时名爱丁堡道、剑桥道;1929年,大理道、睦南道、常德道、重庆道、成都道先后建成;但当时却被命名为英国街名———大理道当时叫新加坡路,睦南道当时叫香港道,常德道当时叫科伦坡道,重庆道当时叫爱丁堡道,成都道当时叫伦敦路。 五大道地区的地名有三个特点:一是独立宅邸多,里巷数量少,而名人名楼概以门牌为标识,不另命名,不设匾牌张。二是街巷通名以“里”为主,“胡同”之名在这里已销声匿迹。三是出现了“大楼”、“别墅”、“村”、“坊”一类公寓庄园的通名,如:香港大楼、马场别墅、剑桥大楼、安乐村、育文坊等。 马场道是五大道地区修筑最早、最宽、最长的马路。19世纪末,英商在佟楼“养牲园”一带修建别墅和赛马场。此后在马场以东修了一条连接英租界墙子河的马场道。路长3.2公里,宽约20米,并设街心花坛。马场道121号小洋楼,原为英侨学者达文士居住,称“达文士楼”,这座典型的西班牙花园别墅,是五大道上最早的建筑。坐落在马场道上的还有原北疆博物院和工商学院。北疆博物院是中国早期博物馆之一,创建于1922年,建筑为平面“工”字形,具有罗马建筑风格。工商学院建于1925年,主楼三层带地下室,外檐大块蘑菇石墙面,曼塞尔式瓦顶,圆形大钟,为法国罗曼式建筑风格。 其次是睦南道,长2.08公里,有风貌建筑74幢,名人故居22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4处。道路两旁绿树掩映着风格各异的小洋楼,漫步其间,使人感到路、房、树的空间尺度恰到好处。睦南道20号为孙殿英旧宅。建于1930年,为三层带地下室的西洋古典公馆,颇为豪华气派。24号为中国近代外交家颜惠庆旧居,建筑具有欧洲古典建筑风格。28号的罗马柱廊意式公馆为天津八大家“李善人”的后代李叔福旧居,李曾任天津殖业银行经理。50号为张学良二弟张学酩旧居,红砖清水墙,坡瓦顶,具有英国庭院别墅风格。 五大道上还有两座中西合璧的公馆。一是大理道3号、5号的蔡成勋旧居。3号是主楼,外观法国罗曼式,内装修使用中式木雕。5号为中式四合院家庙,垂花门及门窗隔扇,砖、木、石雕,无一不精。另一是重庆道55号庆王府。为清朝庆亲王载振的公馆,主楼平面由二层楼的四合院构成,西式外檐,中式天井和装修,顶层为祖先堂。庭院东部为中式花园,有假山、石洞和六角凉亭。 五大道上的军政要人公馆还有曹锟、徐世昌、顾维钧的旧居。还有文化医学界名人严修、方先之、范权的宅邸等。这些建筑现在仍保存完好。
近年来,天津市“五大道”风情区愈发迷人。游人们在流连忘返的同时,希望能够进入名人名居参观,变“平面旅游”为“立体旅游”,更好地品味“五大道”的魅力。 “五大道”地区仅风貌建筑就有300 多处,名人名居100 余处,被称为“万国建筑博览会”。“五大道”地区现存各级不可移动文物百余处,其近代人文景观和历史景观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在全国也是独一无二的。2003 年被评为“津门新十景”之一。“五大道”成了外地人看天津的首选之地。 五大道异国风情区最佳旅游线路为:河北路与成都道交口——重庆道——常德道——大理道——新华路——马场道——睦南道——香港路——重庆道——南海路——河北路。 沿途经过的名人故居分别为:民国总统徐世昌、曹锟旧居,潘复、顾维钧、张绍曾、龚心湛、颜惠庆、朱启钤等六任民国内阁总理旧居及庆王府等。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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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五大道并不是一个历史称呼,这个地处原英租 界的住宅区,从无“五大道”之称。六十年代以来,城管部 门为了对这片十分集中的西方住宅建筑便于称呼,才称 之为五大道。若言大道,应是六条(成都道、重庆道、常德,大理道、睦南道和马场道),而非五条;但相说久了,约 定俗成,五大道反成了一种“官称”,五大道应被认识为一 个区域性称呼。它东起小白楼,西至大堰(今九十中学), 南抵马场道,北达墙子河(今南京路)。旧时租界里的人谈 房子,一提“耀华桥下”(南京路以北)便是指较低层次的 洋房。五大道全是高级住宅。 然而,五大道远不是天津小洋楼的全部。依我之见。天津的小洋楼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为办公区。它们夹峙于解放路的两侧。解放 路曾是租界的中心,由北向南贯串着四国租界(法,英、 美、德)。此处的洋楼多为早期租界各国在天津开设的行 政,金融、贸易、新闻通讯等机构,也有一些旅店和娱乐设 施。当时列强说了算,建筑样式多听命于洋人。许多建筑 师也是洋人,他们从各自国家带来不同的建筑特色。故而 希腊式、文艺复兴式、哥特式、浪漫主义、折衷主义等风格 随处可见,并一律全保持着舶来样式的原汁原味。而且这种公共性质的建筑都是庄重严谨,典雅沉静,体积也大; 与精巧的五大道的民居建筑群炯然殊别了。 第二部分是住宅区。 天津最早小洋楼住宅,多为开辟租界的洋人们居 住。那时五大道地区还是一片水洼苇荡。洋人们的住宅挨 着办公区,靠近解放路一带,还有一些在河东原意大利租 界的马可?波罗广场周围。 进入本世纪后,由于时势变化,天津在中国的位置变 得极为特殊与重要。一方面社会与朝政更迭变幻,租界成 了政治的避风港;另一方面天津得地理,交通与海关之 利,充满了商机。各种要人及富人拥人津门。一为安全,二 为立业发财,三为了住进设施齐全的小洋楼总比传统的 四合院舒适方便。五大道地处英租界的黄金地段,人们便 相争置地建房,毗邻而居,于是,这一带就成了天津名符 其实的富人区。 若论中国近代城市所拥有的富人区的规模,天津当 属第一。 但有两点需要强调:一是五大道的住户洋人很少,基 本上是中国人;二是这些作为甲方的中国房主,不懂得西 方建筑的风格准,于是就随心所欲地去删减与添加。各 种外来的建筑样式,好比自助餐那样放在一起,喜欢什么 拿什么,他们觉得科林森式的柱子好看就在房上加几根; 喜欢哥特式的拱顶,便在自家门厅里造一个。反正是私人 住宅,各由其便。这反而给建筑师们更多自由发挥的空 间,更多的个性色彩。比起解放路那些正经八百。不错规 矩的西方建筑,五大道的洋楼要随意得多了。如果意去 看,偶尔还会发现一些西式山墙上的通气孔竟然被改成 一枚老钱图案,实际上,五大道的小 洋楼已经中国化了。 外来的事物中,凡属生活性质的,最容易被本地化。当年起士林西餐的成功,正在于它不是原样的西餐,而是加入 中国人的口味。起士林的一道特色菜“罐焖牛肉”,与中国人传统的红烧牛肉没有两样,只不过把大葱换成洋葱,中 餐西吃罢了。上边所说,也正是天津小洋楼的文化特色, 更是五大道独具的地区本色。 五大道的另一特色,是建筑的私秘性构成的深遂和幽静的氛围。 这里的住户――无论是寓公式的军政要人,还是成功的实业家们,在当时吉凶难卜的社会背景下,全都希图安逸,不事张扬。这种心理外化在五大道的环境形象上。房屋的尺度宜人,倾向低矮,没有高楼;隔院临街,院中花 木掩住里边的楼窗。顶紧要的是,院墙全是实墙,很 少使用栏杆。最巧妙的是民园大楼的方孔式围墙,它采用 百页窗的原理,看似透孔透光,实际上从外边根本不可能 对院内一览无余,这就适应了房主人深居与私秘的心理, 自然也构成了五大道独有的幽雅沉静又稳定温馨的氛 围。近日,我看到睦南道有几处拆掉了围墙,改为铁栏,这 样做可能想更加美观和时髦。尤其是李勉之的故居―― 奥地利建筑师盖苓设计的那四幢古典风格的花园别墅, 居然将与建筑和谐一体的围墙拆去,换上铁栏,里边一院子的桌椅什物绽 露无遗,原有的那种静谧神秘之感荡然 无存,显然改造者一定不知道五大道特有的文化特征与 建筑美。 历史留给我们的绝不只是一幢幢房子,还有它迷人 的氛围。而这又不只是一种建筑氛围,更是一种历史人文 的气息。如果破坏了,那绝不只是建筑本身,而是这一城 市独具的人文环境。在这里,且不说人文环境的更深层的 历史文化价值,单从旅游角度说,独一元二的人文环境从 来就是旅游最有勉力的资源。 当然,五大道这个巨大而丰厚的文化旅游资源还远 远没有开发呢! 天津小洋楼的第三部分是商业区。 这商业区有两个,一个是小白楼,一个是劝业场。小白楼地处原美租界(1902年后并入英租界),由于这一地 区住着一些早期开辟租界的洋人,便有各种各样洋人的 店铺出现,并渐渐营造出一个商业区来。如今小白楼的一 些店铺的外墙上,往往还能依稀见到历时久远,斑驳殆尽的英文店名或广告。 小白楼商业区出现在前,劝业场商业区出现在后。它位于法租界西端,自二三十年代以来,一批新型的商业 大厦拔地而起。如劝业场(1929年)、惠中饭店(1930年)、 交通饭店(1931年)、渤海大楼(1934年)等等。不仅百货 云集,而且都是集商店、旅店、饭店、娱乐业为一体的多功 能的巨型大楼。这种二三十年代西方刚刚流行起来的商 业设施和商业形式,居然在同一时间就大规模地进入天 津,不仅将天津一下子推到近代中国的最先进的前沿,而 且焕然一新地影响了本地人的生活观念与方式,就像改 革开放后舶来的超级市场。而首先接受这种方式的是五 大道的居民。劝业场商业区不单是购物中心,还是五大道 居民各种社交活动的场所,于是五大道住宅区,与解放路 的办公区和小白楼,劝业场的商业区密切地融为一体,天 津就是这样“洋”起来的。近代的大天津形象便由此而 立。 从建筑上讲,劝业场等大型商厦,又是天津小洋楼的典范,不仅材料优良,且样式华美。只是由于逛商店的人们,大多注目于橱窗中的时尚货色,很少抬起头来欣赏建筑。我们在搞“小洋楼文化采风”时,曾请摄影家登高拍 摄,洗出照片一看,真是惊讶于天津商业由来已久的繁华!四 前两年,在哈佛大学任教的李欧梵来津找我。他正在 研究中国三十年代的文化形态,想看看我关于这一时期出版物的收藏。当他见到这一时期天津本地出版的画报, 如《北洋画报》。《玫瑰画报》。《天津华北画报》。《美丽画 报》和《星期六画报》时,陶醉般眯起了双眼,显然被那时 代特有的形态与魅力牢牢攫住。他吃惊地问我:“我真不知道天津也有这种东西,我一直认为只有上海才这样 呢!”我笑而不答。傍晚饭后,陪他在五大道上散步。我在 这里自小长大,一草一木,全在心里。我们先在大理道上 由东到西,再折返回来,在睦南道上由西向东,指指点点 那一幢幢典雅而陈旧的小楼,讲给他这些楼中昔日的惊 心动魄的故事,小楼的主人们种种奇异的甚至匪夷所思 的个性,以及人物之间深深浅浅。或凶险莫测或珍贵无比 的关系。房子对它主人的秘密向来守口如瓶。可是当历史 走过,是谁把这一大片斑斓的都市生活紧锁起来了? 这位自以为对三十年代的中国无所不知的学者,听我讲述这个“巨大的昨天”,却如闻异国的神话。 于是一个问题出来了:在二三十年代,大天津与大上海~~这两个近代中国一南一北的名城,曾经何其相像! 但奇怪的是,改革开放后,上海人很快地一脉相通衔接上昨日的都市感觉,找到了那种历史的优势。曾经在上海洋 行做事的老职员,在如今回滩的合资公司便顺理成章地找到自己擅长的位置,甚至接通了中断久远的往来。但天 津好像失掉了这个昨天。我读了上海年轻作家们写的《上海的风花雪月》和《上海的金枝玉叶》,感到他们就像写自 己老祖母的往事那样亲切与息息相通。而曹禹的《雷雨》与《日出》写的地地道道是那个时代 的天津。但天津人还会把它当做自己的过去吗,现在,人 们已经误把《雷雨》和《日出》当做上海的往事了。 如果少了五大道,天津少了什么? 五大道是一个独立的生活和文化空间,由于天津本土城区开发在前,租界开辟在后,再加上在地势上西北高 而东南低,天津人曾俗称老城内外为“上边”,五大道一带为“下边”。这上下两个地域却,“两个世界,不仅很少往 来,连说话语调也截然不同。五大道的居民只说国语,不说天津话。 可以说,过去曾有“两个”天津,一个说天津话 的天津,一个不说天津活的天津。一听语调,两地之人就 径渭分明! 这样一个巨大又生动的城市生活的板块,怎么会无 声无息地湮没得近乎无影无踪了呢, 关键的是,那种标签主义的历史观,带来的结果很糟 糕。仅仅把五大道看作是“洋人买办,反动军阀,遗老遗少 和资本家的集聚地”,则必然是多年政治风暴冲击的对 象。尤其文革时代,这一带成了炮轰的重点。此间历史人 物的藏龙卧虎,曾极其强烈地刺激着革命小将们的“敌 情”想象。记得当时,革命小将每抄完一家,便在那楼顶上 插一杆红旗,表示占领。随后的事,便是一家家“扫地出 门”。这就粗暴地大笔抹去它极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 以及这座近代都市一片具有光彩的过去。 自辛亥革命结束了中国历史上两千年的封建时代, 天津的许多潜在条件,如海港,铁路。电讯、建筑业等,和 西方人带来的先进城市设施以及国际资本,都成了优 势。本世纪初,大批人涌到充满机遇的天津来淘金,形成 了天津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移民高潮。这些移民的素质较 高。他们或带来大批资产,或各种技术,工商和精通洋务 的人才;其知识先进的工程师、教育家,医师、文化人的人数,远远超过那些声名赫赫的寓公。但我们总是从官本位出发,一提小洋楼的历史,就历数这些地位显要的寓公, 无视这些近代天津积极的因子,而他们内与北京、上海, 夕)与各国公司及其资本,紧密通联,抓住机遇,致力拓展, 使得天津在二三十年代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一跃成为我国 近代领先的魅力无穷的大都市。可以说,天津作为闻名世 界的近代化的城市,就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而这批移民 主要都住在五大道地区。如果把这个历史内容抽去或删 掉,天津剩下的恐怕更多的是平民化的市井生活了。 从文化视角看,五大道是近代中国中西文化冲突又 融合的一个典型的载体,是天津都市文化开放性的一个象征,也是近代天津发展史一个琳琅满目的博物馆,从历 史角度看,五大道有功于天津。它是一个富矿,正在等待 我们挖掘。 我相信,如果打开五大道,我们真的会对历史的天津 有一个崭新认识,而且这认识一定还会有益于今天和明天。 →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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