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的夜
旅行社为我们订了晚上八点从沈阳到哈尔滨的火车票.凌晨一点左右,手机里传来了来自移动公司的短信,吉林长春到了.火车晃的有些厉害,我睡在上铺,心也有些惴惴的,生怕睡得太熟,人就会滚了下去.于是我把手提袋用被子掖好后,轻手轻脚的爬下了床,在窗边找了个座位坐下.车厢里是昏暗的,只有几点微弱的灯光在远处亮着,所以几乎什么也望不到.但从车窗边缘结起的厚厚的冰霜看来,我知道,离哈尔滨是越来越近了.好奇的把脸往窗上靠,才能模糊的感觉到了这北方严冬的气息,忽的想起刚才还在火车内吃了一个冰淇淋,不禁莞尔! 2点左右,我们团里的人都差不多醒了,呆呆地坐在下铺,不经意间还打了个盹. 3点左右,列车员过来叫床了:"哈尔滨到了,下床的准备一下."这才都彻底的醒了过来,开始忙活.加衣服,围围巾,戴帽子,披外套.火车一靠站,又都笨拙的戴上手套,提了行李,像个球似的挪下了火车.此时,导游已等在外面了,我们一路打着哆嗦到了停在车站外的巴士内,我的眼镜已起了一层薄雾.而解下围巾后,更诧异的发现:我们呵出的气竟已凝结在了围巾上. 按照行程的安排,接下来要去的是亚布历滑雪场,预计早上7点30分可以到达.四个多小时一忽儿闭眼一忽儿睁眼的时光让我在这个冬天,这个雪夜,爱上了这个城市! 不用憎恨头顶上的那块烂铁的感觉真是舒适,这里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视线穿过车窗,收回的就是连着半边天的世界,还有点缀着这个世界的纷纷扬扬的雪.天是混沌的,心确是澄清的.因为那片混沌是缘于冬日里烈风的顽皮,所以我们对它可以百般的容忍,还甚觉其可爱.导游说这的孩子,不管是小学生,中学生还是大学生,每到冬天,学校都会组织他们来扫雪,而这些都是义务的.我突然有了种幸福的感觉,因为我们的车轮是和这儿人的淳朴紧贴在一块儿的,而我身处的地方又到处弥漫着冬日里的温馨.由于天气太冷,地面上还是会结起一层薄冰,因此车子开的比较慢,而这个慢悠悠的速度也允许了我更多的时间来品尝这哈尔滨的冬夜. 车子驶出市区,开始在高速公路上前行.公路两边堆满了皑皑的雪,那雪毫不客气的拥抱着路边低矮的小树,若是遇到了高大点的,它干脆赖在了人家身上,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但也许他们根本就乐意拥有这份和谐.烈风和雪是哈尔滨冬日里的主角,它们淘气,张扬,不懂得委婉,不懂得矜持.却也知道,任性过后要化为一滩清水,滋润这方沃土;要化为一屡温和的春风,在悠扬间传递生命的气息.而这也是它们飘零在哈尔滨上空的使命.我们是否也像它们一样,长在哪,哪就是家,就是我们一辈子最珍惜,最值得留恋的地方,也是最值得让我们付出的地方.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原来是一个男团友想释放一下自己的膀胱.他颤着牙跑下车,由于太心急,脚下一滑,立马和这冰天雪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惹的我们哈哈大笑.有些熟睡的人被笑声惊醒,迷糊中知道了原委,再看了一眼完事后走回来的他,也不禁笑出了声. 比起后来在亚布历滑雪场上的疯狂和在林海雪原里坐着马拉爬犁穿梭的时光,我更爱这哈尔滨静谧,安详的夜.晚上回到饭店已是十点多了,但我又忍不住跑了出来,小心的过马路(不是担心车子会撞到我,而是因为路真的好滑),呵了口热气,搓着手推开一家小店的门,门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老板娘坐在桌子前,"啪啪"的按着计算机,一个东北姑娘梳了条马尾辩,正在拖地,她看见我,腼腆的笑着,问我要些什么.于是我买了晚泡面和一瓶芬达.外头正飘着雪,我微仰起头,只见雪纷纷而下,却不知从何而来...... 这已是05年2月里的事了.回到家后,每每仰望星空,看那在哈尔滨夜里几乎见不着的繁星点点,还有那轮异常皎洁和亲切的明月.心想:雪之于哈尔滨,烈风之于哈尔滨,混沌的空气之于哈尔滨,是那样的贴切.而我的家乡之于我呢?那汹涌澎湃的大海之于我,那零星的散落在东海上的岛屿之于我,那再熟悉不过,芬芳着我童年香气的大街小巷之于我,又是怎样的深刻和隽永. 这根紧扣着我心底情思的弦,只能轻轻抚弹,告诉将来也许会天涯海角的我:有个地方,不能忘! 2006年6月 丽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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