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感受纳西古乐 到丽江是必须要听听纳西古乐的,而如果去听的话,也必须要听宣科先生主持的纳西古乐。 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纳西古乐了,据说纳西古乐是明初传入丽江的中国古乐,经过了数百年的广收博采,融入了纳西文化的独发新意,所形成的中国盛世遗音。正所谓“礼失而求诸野”,当这种声音因世事的变迁,在中国内陆已经不传时,丽江反而因为地处一隅,而将这种声音世代保存下来。 走进位于丽江古城东大街“纳西古乐会”的会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挂在舞台两边的大幅对联:“曲奏阳春弘扬国粹玉龙骄子宣科呕心沥血,词吟白雪大启人文唐宋遗音雅乐过海飘洋”,宣科此人果然是气魄非凡!会场类似于一个大型的茶楼,是一个两层木结构的老房子,木座椅上放着供观众饮用的茶具,舞台不大,摆放着中国传统的打击乐器,舞台上方挂着一排大约二十几个镶着黑边的老人照片,整个会场让人感受到一种温馨的传统文化气氛。 八点整,乐队成员--绝大多数是耄耋老者鱼贯登台,观众席上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紧接着是宣科先生登台,他以中西合璧的形式介绍了纳西古乐的历史,同时对乐队成员作了简要介绍,其中的年长者已经九十多岁高龄,而以“少年儿童”自谓的宣科本人也已经七十二岁了,这个乐队的老艺人正在以平均每年逝世两个的速度递减着,“舞台上方镶着黑边的照片将会越来越多”,宣科先生不无伤感地说道,直到这时,我才明白悬挂在舞台上方的正是那些已经逝去的老艺人的照片,同时我也意识到自己聆听的是一种即将消失的声音。 演奏开始,仿佛是来自远古的声音在时空的深处回响,那古朴,空灵的旋律悄悄撞击着我的心灵。我不懂音乐,但我能够感受到,无论是《八卦》的庄严恢宏,还是《浪淘沙》的哀而不怨,似乎都在传递着纳西古乐自然而质朴的情调,蕴涵着古代音乐简单而深远的最高境界,因为所有的艺术形式都不仅仅是为了复杂的技巧而存在,而是以人类心灵的感受为归依,古代如此,现代亦复如此。我不能不为这些老人而感动,能够聆听这样的声音,感受这样的气氛,这无疑是一次非凡的精神历程。当然,纳西古乐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取决于它的这种大于内容的形式,取决于宣科先生的个人魅力。也许应当这么说,纳西古乐之所以成为今天丽江旅游的一个主打品牌,这与宣科先生的个人努力是分不开的,而对于众多的观众来说,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针对于这个大名鼎鼎的旅游品牌而来,针对于宣科先生的个人名声而来,至于能否真正理解纳西古乐,那对于他们的旅行又有什么关系呢? 宣科先生是丽江古城一道最为靓丽的风景,作为一位音乐民族学家,宣科先生的个人身世充满了传奇色彩,他少年时代受到过非常良好的教育,二十八岁入狱,四十九岁方解脱缧绁,一生的黄金时代竟身陷囹圄。出狱后的宣科先生并没有自甘消沉,而是以更大的热情致力于纳西古乐的恢复与挖掘,那种洒脱的人生态度老而弥坚。他曾经公然列出了自己狂狷的理由,宣称自己既是“少数民族且年纪大了”,完全是一幅“七十老翁何所求”的姿态。针对于宣科先生的评价也是众说纷芸,莫衷一是,他既是纳西人的精神偶像,同时也被人批为“乖戾轻浮,浪得虚名”。孔子曾经说过:“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也许中庸的社会更需要狂狷的精神吧,名城出名士,宣科与丽江相得益彰,再也无法分出彼此。 在宣科先生机智幽默的侃侃而谈中,我似乎读出了他孤独与悲凉的心境,我也似乎感受到宣科先生心中蕴藏的无以言说的忧虑与无奈。宣科先生曾经不无解嘲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只喜欢疯疯癫癫的小燕子”,是啊!今天的社会怎么还会有心灵的咀嚼呢?人们在商品社会中所需要的只是立竿见影的感官刺激,至于精神上的一折三叹又有谁会用心灵去慢慢体会呢?当七十二岁的宣科先生已经成为纳西古乐中的“少年儿童”时,当舞台上方镶着黑边的照片越挂越多时,谁又能够保证今天的纳西古乐不会成为最后的绝响呢? 也许,纳西古乐能够提醒我们放慢人生匆匆的脚步,在生命的旅途上稍稍停留片刻,重新思考一下人生的意义吧。 继续我的旅行: 在等那两个女老师之前,我在大石桥四周走了走。碰到了在大理认识的那对法国情侣,和他们一起的有一个新朋友,英国人。我们约好丽江见的,当时约好在一家酒吧见,这时提前在街上遇到了。他们约我第二天去爬玉龙雪山,我满口答应了。他们要我一起去喝啤酒。我这才想起了和别人先约了。于是没和老外一起去。准备干脆到时把那两个老师一起叫去趴雪山。最好把和我住一间房的日本猪也叫上,组一个国际登山队好了。最后见到了那两个老师,他们担心身体不好,决定还是包车去,顺便还可以多去几个景点。因为第二天要早起,所以要回去早点睡。回去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旁边睡个陌生的女孩子真不习惯。她看起来还挺习惯,天啊!好不容易快睡着了,门又被推开了,又进来一个女孩,同样背着个大包,也是一个独行的背包客。长象一般吧,很娇小的样子,比日本猪好多了。这些女孩子真勇敢。我坐了起来,她对我说“你好”,然后我问她从哪来,她没听懂,又是一个日本人。她和那个日本猪唧唧呱呱的说了起来。我说:”excuse me?can u speak english?" "of course"she said.然后大家都不睡了,开聊。she said:"i went to another guesthouse,there i had to live with two men,i felt so dangerous,so i came here .now there two girls here ,but only one boy,so u r dangerous!"……不知道聊到了几点,终于大家都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是客栈里第一个起床的。但我还是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和老外去爬雪山,因为客栈里的人告诉我,以前没听说有人爬,应该是很困难的。等我来到约定的地点,一个人也没有。我看了看时间,在确定我没有迟到后,在心里开骂了:“好你个洋鬼子,敢放我鸽子。今天真倒霉,居然让人给放了个洋鸽子。”于是赶快给那两个老师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决定和他们一起包车去雪山。我先会客栈准备,吵醒了那两个日本女孩。我就约他们一起去。日本猪是第二次来了,所以她不去了。经过我一阵乱吹之后,另一个叫友子的决定一起去。等她弄好一切我们去找那两个老师,迟到了。我被“大骂”了一顿,被罚提包。 出发了,汽车沿着悬崖边的路蜿蜒着行驶。海拔越来越高了,渐渐的,我们发现已经有很多云彩在我们下面了,从汽车窗往下看,是悬崖的青山还有很多云。司机告诉我们,来这最好的季节是春天,那时侯雪还没有化,但花已经开了。各种颜色的花开在白雪上,漂亮极了。我和两个老师马上开始抱怨那时候我们都来不了,友子说她明年春天还来。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司机说这个季节很难有晴天,待会儿能出点太阳就算是很幸运了。而且这个旅游旺季,票价暴贵,进山费就要六十,待会儿索道还要花更多钱。为了避开游客的高峰,我们决定先去最远的牦牛坪,最后去玉龙雪山。在经过上玉龙雪山的索道时,果然我们看到了一条长达十几米的长队。海拔继续在升高,我们开始有高原反应了。耳朵象是被什么堵住了,大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很小。一路上的风景也越来越漂亮,因为有跟多的云在我们脚下了,我们也没忘了下车来照张像。到了牦牛坪了。人也不少,我们想骑马上去,但已经没有了。想走上去,却被告知不可能。最后就做索道上去了。花了六十。后来才知道被骗了。其实是可以走上去的。从索道上下来,看到的是一副典型的高原的景色,这里是藏族聚居区。我们接着走上一条很长的栈道。栈道两边有很多烤牦牛肉,卖奶茶的藏族人。还有一个茶馆,是免费的,但是会推销茶叶。友子想进去。我们就一起去了。沏茶的少数民族女子一边讲解一边沏,我一边给友子翻译,我感觉我还翻得不错。上来以后我们才知道,牦牛坪有五个景点,很远。当地人告诉我们只有骑马或起牦牛才能到。这次我们不信了,难道人走得比牛还慢。所以我们坚持自己跟着牛和马的脚印走。果然,走了不长时间,到了一个高原湖(这种地方是很少有湖的),我们想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什么池了吧,于是我们很有成就赶地大叫着冲下去。湖不大,但水很清很凉。我们回头对后边山头上骑马骑牛的人一边挥手一边喊:”我们自己走来的,强吧!“也不知道他们听见了没有,只见他们也一边喊一边朝我挥手。我们继续翻过一个坡,来到一片很平的草原。上边有很多牦牛在静静地吃草。我想这就是这里被称做牦牛坪的原因了吧。这时有当地的人问我们要不要遛马。一番讨价还价后,以五圆成交。马不大,几乎能算是一匹小马。开始,那个人拉着马跑。骑马跑的感觉和我开始想的不一样,吓得我大叫,旁边的人都笑了。后来有感觉了,只要把自己和马当作是一体的就好了。最后我自己骑着马跑,一边挥手一边叫”驾“,想象自己是个大将军。旁边的人都鼓掌了,真威风。由于时间原因,我们只能在这返回了,剩下的景点就没法去了。 下了牦牛坪,我们只有直接去玉龙雪山,还有云杉坪白水河等很多点就去不了了。来到上雪山的索道下,那条十几米长的队伍果然没了,我们很庆幸。到了做缆车的地方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长队,而且暴贵,一百一十一个人。我们排了一个半小时才坐上了缆车。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老天似乎对我们不薄,出了点太阳。据说站在丽江古城向北望去,玉龙雪山象是一幅永恒的画轴挂在那里,在蓝天的映衬下,显出一幅孤立卓绝的冷峻姿态,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出一种类似于宗教般的情感。传说中的玉龙雪山正是丽江古城的守护神。在上个世纪初叶,曾经有一位来自美国的地理学者洛克在雪山下度过了整整二十七年,临终留下了这样的遗言:“我宁愿死在玉龙雪山上,也不愿死在病床上。”抗战期间在西南联大执教的金岳霖先生,则面对着神奇的玉龙雪山,吟咏舞蹈,雀跃三百,遂在当地留下了疯魔佳话。同样在那个时代,刚刚毕业于杭州艺专的李霖灿,在雪山下一住四年,直到晚年仍然难以忘情于自己心中的玉龙雪山:“我爱这里的一切,不但时时挂念,他日化去,我的精灵魂魄亦必定会萦回栖息于斯!” 在索道上往外看,山很陡,真不知道这条索道是怎么修成的。不得不再一次赞叹人的力量的伟大。同时我想今早要是真来用脚爬,我就死定了,这儿不是专业的运动员,没有专业的器材是根本不能爬的。坐在索道里,在波涛般的原始森林上空飞翔,俯视着漫山遍野的奇花异卉,我只有懊悔于自己对于植物学的无知,因为我无法面对这样的美景而无动于衷啊!虽然我不能象六十年前的李霖灿先生那样在山中住上半月,只是乘索道上下一番,不能免俗,聊复尔尔,但即使如此,玉龙雪山也足以让我铭记终生了!索道继续上升,进入了云彩里,能见度变低了,周围是白茫茫的,全是云。继续上升,看到蓝天了,我们已经穿出了云彩。走出索道,有一个碑,上面写着4506,表示海拔。在栈道上艰难跋涉,蓝天近在咫尺,白云从自己的身边轻轻飘过。高原反应越来越严重了。 走几步就感到胸闷,头晕,就象晕车那种感觉。我和两个老师还好,友子好象身体不太好,样子很吃力。栈道上也有很多样子很吃力的人,有些人用上了氧气。我登上了雪山所能够登临的最高点,主峰扇子陡真的就象一把展开的玉扇插向碧海青天,清辉照人,壁立万仞。这是自盘古开天以来,就从没有人类涉足的“处女峰”,这雪,则是丽江父老所谓的“太古雪”,它是玉龙雪山千古不化的精灵!扇子陡下,晶莹剔透的冰川讲述着远古的神话;极目望去,群山环绕着扇子陡,象层层浪涛一样向四面奔涌而去,再也望不到尽头。伫立雪山,突然就感受到一种旷世的骄傲,正是玉龙雪山超越目观的美,把个人的世界提高到了宇宙精神的广阔空间;也正是玉龙雪山不同凡响的自然个性,让自己对世间人事有了一种超脱而崭新的认识。三百多年前,曾经邀请过徐霞客到丽江作客的明代土司木生白,有一次厌倦了人世的嘈杂,于是飘然登上玉龙雪山,从此在人间消失了自己的踪影。我相信这不会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玉龙雪山的确具有这样诱人的魅力啊!8月17日,将在玉龙雪山办第一界雪山音乐节,是崔健发起的,有很多国内外的知名音乐人和乐队会来,我肯定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回到古城已经是晚上8点了,今天一天没有吃东西。大家都饿得肚子呱呱叫。我们找了一家靠着小桥,流水的“人家”吃饭。点菜的时候明显地看出了地方差异。两个老师中有一个是湖南人,她和我的口味一样。另一个是广州本地人,她的口味和日本人就比较相近。今天是花费最多的一天,也是最累的一天,但也是最开心,最丰富的一天了。最后,两位老师坚持付了钱。她们说服我明天和她们一起去虎跳峡。我和友子决定明天再请她们吃饭。太累了,大家吃完饭就回去了。回去后,客栈的院子里坐满了老外。被他们拖去聊天。他们分别来自以色列,斯诺文尼亚,美国……。明天他们也要去虎跳峡,不过是要徒步走完虎跳峡。在大理时,那队四川的母女就告诉我徒步虎跳峡和坐车去看看就走感觉是差很远的。走完虎跳峡最少要3天2夜,很辛苦。可惜我没有时间了,同学已经帮我定了11号的票。这可能是来这的一个大遗憾,下一次来一定要徒步一次虎跳峡。在丽江古城的酒吧和客栈里,经常可以看到虎跳峡的地图,看样子走的人不少。据说在路上,所有的路标都是英文,没中文。看来老外走得比较多,整体来说中国人的冒险精神的确要差很多。后来,那群老外约我和他们一起去喝啤酒,我太累了,婉拒了。回房坐了好久才有一点力气。日本猪已经睡了,友子在写日记,她记下了每天的发生的一切。也许,我写这个游记就是受她影响吧。洗完澡和衣服已经是11点半了,正想去睡觉。又被坐在凉台上的一个美国人和以色列人拖去聊天。我也不记得说了些什么啦。只是觉得他们太健谈了,说起来没完没了。美国人叫babby,他说话很快,我不能全听懂。只知道他是学化学的,和他聊了些有关怎么去美国的问题……上床时又已经快一点了,这次也顾不得旁边有两个女孩子了,到头就睡。不知道那天晚上有没有打酣:) 第二天又起得很早,去虎跳峡。这次就决定不写虎跳峡了,因为想到徒步虎跳峡的惊险和刺激,坐车去看看水就没有写的灵感了。到是在去的路上听了很多故事。我们包的车的司机曾经是一个当地的向导。有人说中甸的香格里拉是图有虚名,但他说其实是因为真正美的地方太难去了,路途很艰难,需要向导,即使那样也很危险。他曾经就是向导,走从香格里拉进西藏的路线。关于这条路线,有一本很有名的书叫《消失的地平线》,讲了很多有关香格里拉和西藏神秘的故事。所以一直有老外冒险走这条路。在路上,开着2020的吉普,经常一整天看不到一个人,有时要自己动手修路,打猎补充食物,而且要注意车况。他告诉我们有一本书叫《滇藏……》详细地记载了这条路线的路况,车况,沿线的居民区,专为冒险家准备。他还告诉我们去年他给一个法国人做向导。那个法国人骑自行车从新疆到西藏再从西藏经香格里拉进云南……真是有好多传奇啊!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开着吉普去做这样的一次冒险。对了,他告诉我有一个北大的学生,毕业后为很多公司做事,只要生活费加一样装备(那些装备很贵的),两年时间他终于凑齐了所有的装备,来到了西部,开始了他的冒险。说不定我毕业后也先去挣钱,也向他学习了。中午我们在虎跳峡景点外的餐馆里吃了饭,我付帐。友子就坚持要晚上请我吃西餐。今天算是最轻松的一天了,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两个老师决定明天去泸沽湖--一个美丽的湖,那儿有世界上仅存的唯一一个母系社会。我这次去不了了。晚上,终于有时间好好逛逛丽江古城了。晚上我和友子一起逛古城。城里有一面猜字墙,这里纳西族的相形文字。四方街总是有人在跳舞,哪都能听到古乐。城里哪都能看到小河,有人在放河灯“放一盏河灯,许一个心愿”。城里有很多艺术家,只要你显示出对艺术的尊重,他们会无比的友好。详细地介绍一下丽江的历史吧。 丽江地处滇川康藏的交通要冲,其鼎盛时代是作为南丝绸之路的重要关隘屹立于滇西北的,时当中国内陆的明代,丽江为木氏土司统治时期。晚明奇人徐霞客也正是在那个时期应木土司之邀,走进了这片神奇的土地,并留下了自己最后的足迹。时至今日,我们穿梭在古城纵横交错的街巷中,聆听着朝夕的市声,仍然能够想象当时商贾云集的盛况,遥想当年漂泊的“布农”,驱马颠簸于滇藏高原上的茶马古道与高山峻岭之间,凝神细听,我们也似乎仍然能够听到山间急骤的马蹄声,从远古的时间隧道中向我们传递着历史的回声。在丽江有一家卖布农铃的店,据说世界上只有三家分店,另外两家在印度和尼泊尔。 沿着古老的四方街慢慢逡巡,那流水的清音一直回响在你的耳畔,走在“五花石”铺就的窄窄的巷道里,似乎是漫步在悠长的历史空间之中,自己的心绪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错中逐渐迷失,不知所往。走到四方街的科贡坊,老街与流水同时在这里分成了几条相互纠缠着的叉道,曲径通幽,你可以一个人站在街中心,发发呆,看看人,看看风景,你也不妨随便走进一条深深的巷子里,就这样不辩东西地一直走下去。到丽江有十件事要做,第一件就是要找一条属于自己的小巷,长长的,只有你一人。我找了五一大街,这没有商店,没有商业气味。只有古朴。在这条巷子的中间有一块破旧的牌子,上面写着雨巷。到丽江的第二件事是要找一个院子发呆。我住的客栈就是一个纳西庭院。走进一家古朴素雅的纳西庭院,那是一个吸取了汉白风格,而又自成一体的纳西四合院,有着宽敞明亮的走廊,精美细致的木雕。在这里无论任何季节,你都能看到鲜花盛开,你也总能受到好客的纳西人热情的接待,你能够想象到,在这样的庭院中抚枕而卧,窗外流水潺潺,鸟鸣悠悠,枝叶扶疏,那将是一幅如何自然动人的天籁,你会感受到自己已经与自然融为一体,你会有一种游子归家的归依感,你会为自己的心灵找到一个温暖的港湾。是丽江的封闭与偏远成就了今日的丽江?还是丽江人的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造就了这样一个悠然自适的乐土?我曾经听一位纳西老人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外国观光客发现一个纳西老太太每天都坐在门前无所事事,便过去问她:‘你每天坐在这里干什么呢?’老太太回答:‘烤太阳’。‘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生活节奏有点太慢了吗?’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道:‘人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坟墓,你走那么快赶到那里去干什么呢?’”我也和一位老太太攀谈过。只是她已经老得很难听清我在说什么了。她静静地做在流水潺潺的小桥边,有时是坐在院子的门口卖着香包。我买了她的几个香包,比别人高得多的价钱。她对我说了很多祝福的话。每次到城里都能看到她,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也许她已经听不见流水的声音了……这样的老人在丽江已经是越来越难看到了。在纳西文化的沉静悠远中无疑蕴涵着人生的睿智,那是一种不为形役的精神境界,而在今天的都市生活之中,这种人生睿智与精神境界已经成为隔世之音,已被现代商业文化冲击得荡然无存。于是,今日的丽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都市文化的一种回归,成为现代都市人的一个田园美梦。 我和友子找了一家CAFE点了PIZZA,CURRY RICE AND TEA……这的西餐比大理贵,但任然算便宜(和上海比)。我们在那里一边吃一边聊到12点。友子也算是个艺术家。她在冲绳读的大学,学习雕刻。她说因为冲绳是美军基地,所以她的英文还很不错。我发现在丽江中国人的英语水平最差,接着就是日本人,然后是法国人,其他的英文水平都不错。她是辞职来旅游的(很多人都是这样),她还要去新疆,西藏,尼泊尔,巴基斯坦和印度。一个女孩子,真勇敢。在这里,你真的能发现很多勇敢的女孩,但肯定不是中国人。很多CAFE都代售雪山音乐节的票,很快就全卖完了。 第二天一起床就已经是11点了,这几天实在太累了。一出门就有两个人过来打招呼(人到这儿都会变得热情起来)。他们一上来就说要我留联系方法。他们从广西来,是做会计的。她们说他们要回去辞职来这开个客栈,以后给我寄名片。他们厌倦了职场上的勾心斗角,这里的一切深深吸引了他们。确实,丽江是有这种魅力的。我的时间不多了,今天客栈里的人不多了,老外们都去虎跳峡了。下午去定票回昆明。买了今天晚上的卧铺大巴的票。就要离开了。再逛了一圈古城。碰到了一对找地方住的夫妇。男的是澳大利亚人(要到上海交大做老师),女的是中国人。带他们到我住的客栈,友子搬走了,留了个纸条约我在另一个客栈吃饭,美国人babby也给我留了个联系方法。那队刚住进去,人又住满了。又来了个日本女孩,也是一个人,被着牛大一个包,她不肯和男人住。她是个大美女哦。我要走了,干脆就退房了,让给她了。和客栈里的每个人都告别留了地址后,就去了另一家客栈(同一个老板)。里面的人同样很友好,可以和里面人聊天。友子回来了,7点开饭。坐一座的有香港人,日本人。后来来了个法国老头。他是个老师,从土耳其,经印度,巴基斯坦和尼泊尔过来的。饭菜很丰盛,每个人只要8元钱,很合算。 8点,要离开了,友子和店里的老奶奶送我上车,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如此美好的地方。也许明年,我还会来。 到昆明是早上了,和同学吃过午饭就上了火车。火车也是个好地方,车上我认识了一个中央财大的,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她的家西双版纳,羡慕死我了。还有JENNY,英国人,利兹大学的硕士生,做有关与奥邻匹克的工作,将要在上海工作。还有一个当兵的,一个搞笑的人…… 这就是我14天的旅行了,来云南14天是不够的,那有太多的地方值得去。这里我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也许我也改变了对生活的很多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