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半退还离开宾馆,据宾馆服务员讲,壶口去延安的黄河大桥在修桥,没有班车,可以帮助租车,费用100元。网上资料提供的租车多的是,而且费用也高了,就不必了。
宾馆到县中心广场很近,不到2分钟时间,广场也有很多面包车去壶口。马上一位司机上来问是否去壶口,我说我是单程的,不回来,司机说这没关系,回来他拉不到客,从100元谈到70元,我坐上面包车。
县城到壶口37公里,刚修的路,过去从山上一条路走,57公里,网上说了,要开2个小时,也只有吉县司机敢开,司机讲有400多个急转弯,且悬崖陡峭,山如斧削,客人坐都害怕,那里可以多看一个景点,过去山西军阀阎锡山的什么,这么一说,也放弃了走那条路。
路上和司机攀谈得知,他过去就在壶口管理局工作,工资很低,8年前出来时才拿100多元,现在在任的人也不外400多元。吉县是个贫困县,没有煤矿和山林,农村主要种植苹果,听他意思对过去县委领导还满意,对现任领导满腹牢骚,这条路也修的被验收不合格。据我的了解,我说,很多人包车都是司机和管理处人合伙连同逃票才100元,他说两个月前管理严格了,都得买票,同时景区门口到壶口还有4公里,坐班车过来的这里还要租车,他说要20块钱,不知真假,无非证明我包他车很合算。后来他提出进壶口还要10块停车费,即使如此也应承了,因为网上谈价也是80元。
45分钟时间就到了,在景区门口的门口和壶口瀑布的纪念碑照了像,到了大门口,司机要了71元钱,门票61元,停车费10元,到了壶口瀑布,我算是最早的游客。壶口瀑布是世界上最大的黄色瀑布,近年来随着众多机构和个人(如柯受良等)的“飞黄”壮举而声名鹊起。由于两岸高山挟持,河水犹如进入一个狭窄的瓶颈,由原来的300米宽邃然缩减至50多米,最后形成落差二三十米的壶口瀑布。壶口瀑布很壮观了,你到了一定会感到走了这么远的路很值得。如果说郑州的黄河是宽广慈祥的母亲河,展现的是一种宽广的秀丽,那么壶口黄河却是野性的母亲河,壶口瀑布放荡不羁砸将下去的黄流绝对是在告诉你什么是自然的力量。司机说这几天水很大,我很幸运。声大如雷,颇为壮观,溅起水雾打在身上和相机上,相片拍的都是水雾的白点,身上,背包水雾干了就是薄薄一层黄土。在瀑布那里有一块碑写着“壶口瀑布”,在那里照张像,不经意旁边一个人说是他立的碑,要收两块钱。瀑布边上还有典型的晋陕边区老汉装束牵着小毛驴说照照相,5块钱。我没在乎这样相片,没有理睬,他摊开一本厚厚的影集,里面全是各大媒体和央视的关于他的报道和照片,司机说确实是他,商品经济的大潮也像这瀑布一样迅猛的砸向了古老国土的边边角角,老汉也懂得宣传自己亮点。冲着这一点,我答应了,他给我穿上陕北黄褂子,扎上羊头巾,扶我登上毛驴,司机帮助我拍了两张。我赞扬司机拍的很好,我一路过来叫路人帮忙,都很勉强的照片,他说他可是虎口第一个拍片的师傅,因为后来数码普及了,才不干了。观瀑在山西这边较好,因为瀑布向着山西方向,且河床宽阔,柯绍良飞黄跑道也搭在山西方向。
水太大了,瀑布底下一个能进去在里面看瀑布的龙洞根本没法进,但是洞口也仿写着华国锋字迹“黄河奇观”,我说我在山西两个地方看到华国锋题字了,司机说他是我们山西交城人,看来家乡人是不会忘记他们认为喜欢的人。
景区很小,十几分钟就可以逛完,我磨磨蹭蹭,不同角度拍些相片,花了半个钟头多些时间。公路上有柯受良等“飞黄”纪念碑,本想也拍照,但是碑很小气,很不起眼,就免了,还有一个小庙,更没有什么看头。我就叫司机把我送到黄河大桥去,这时才9点多。
到了黄河大桥,司机帮助我打听如何过河,桥头上的面的司机都说无法过去,正在一展莫愁,准备返回改变行程,这时一个年轻人闯上来说,他是这里工程队的,可以带我从工程的吊蓝索道过河,因为路面切割掉了仅仅10多米,但是要价100元,我说你发国难财了,他又降价为80元。我默认了,先看看去,到了那里看到滔滔黄河水,别说下吊蓝,连走进都不敢,更何况才走到桥面上,工程队的人就大声骂那年轻人不能这样做。年轻人说那带我坐船过河,既如此我就和司机结算后,跟着年轻人下河道上,一路上年前人老催着给钱,说坐船50元,他居间介绍30元,我说过河后拿。
在河床上,果然有一条船,马上从吉县到壶口班车也到了,下来十来个人也在河床上等候着。闲暇中,和班车司机攀谈,他说我包车价钱适当,但没有停车费,还问我为啥不坐他班车才10块钱,我说,宾馆小姐说没班车。后来想想包车并不亏,因为景区门口到瀑布还有一段里程,同时班车不是旅游客车,什么时候走不知道,不敢去玩,更何况包车司机权当兼个导游角色,还帮忙照些相片。司机讲现在要等陕西临川班车到渡口,这边过去,那边过来。
那个年轻人一会儿过来要烟抽,一会儿过来说如果反悔,完全可以不让你走,相信不?一幅无赖地痞的模样,我说你们吉县人都是如此,他得意洋洋说就是这样,你无奈的。后来又来一个不是搭班车的年轻人,这个小伙子又凑过去,可能没谈陇,打了起来,兴被司机等劝住。
等到11点,临川的车终于来了,我和班车的人过去了,船工每人收10元,没想我收,到了对岸,小伙子就向我要钱,我掏出100元,找20元,小伙子拿着100元钱,举起双手,大声疾呼,好一幅得意样子。被打架的年轻人和几个没有过来,临川的车就开上公路上等着。在车上,几个乘客问我被拿了那么多,都愤愤不平和显得无奈,说如果坐班车来,他没借口。
对岸看样子还争吵着,船不开,直到12半点才过来。车才开动,票价10元钱。到了临川,已经1点半了,我和其中两个乘客被带上路边停着临汾到延安的车辆,这时我才想起应该买些什么吃了,况且早上走的匆忙还没吃早餐。路边有一家延安特产夹肉饼,我买了2块5元钱,并在店铺续了茶水。买票时才知道打架的年轻人是这辆车的售票员,他对我说,我们一起过河的,我问,为啥不一起过来,他说,他们不让过,后来讨价还价,每人加5块钱。看来吉县要唱响“壶口”旅游牌,不单单要修好路,整治旅游环境也是十分重要,这道桥已经修了2个月,据说还要修几个月,不知还有那些人重蹈覆辙,被勒索。
在陕西那头还有个孟门山位于七郎窝黄河大桥下游,也就是上车的地方,是屹立于黄河中流的一座长约三百米的石岛,黄河从其身旁分流而过,类似于中流砥柱。清代长城景清门一段位于壶口瀑布上游沿岸,是清代同治年间为防御西捻军东进而修建。架个铁索桥买个门票过去,但是等车点居高临下,小岛一目了然,一个大禹雕塑,几个亭子等,照相视觉也好,完全不必过去。
临川到延安还要走3个半钟头,车票30元。一河之隔临川沿路没有吉县那样都是植树造林的标语牌,但是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植被茂盛,没有裸露的土层,如果不是公路斜坡的黄土,真不相信车辆是在黄土高原中穿梭行走。正如那里路边看到的标语,“选好干部带好头”,看来不同的领导确实对一方能否造福于民至关重大。
快5点到了延安,太阳还好高,了解中的延安城不大,街道呈Y字形,我就顺便沿街走走,从宝塔山下市中心沿清凉山一直走到王家坪八路军总司令部旧址,已经晚上7点了,真感觉累了,就坐车回到延安最繁华的宝塔山脚下延河水畔找住处。过了一站,上车突然挤了,我下意识摸到背后裤袋中,发现了扣子已被打开,幸好发现的快,钱还在,虽然只有几百块钱我口袋中仅带当天用的钱,上衣口袋放些零用钱,出门在外,习惯把钱分散存放,即分散风险,万一出现不测,东方不亮西方亮,不至于走投无路,挂着皮带上的相机盒子也已被打开,幸好我不用相机时,除了把相机放在盒子,还把相机带子扎在裤带眼上,所以也幸免一难,还摸另一口袋发现一个信封没有了,里面装着备用电池和上午在壶口照的相片的储藏卡,没了,壶口白去了,我马上在车上大声疾呼,谁拿了,请还给我,那里仅仅是相机电池,你们没有用的,对我确实需要的。车上的人可能明白,但没人回应,面面相觑,快下站了,突然一个人背着我,塞给我一个被偷的东西,连忙下车了,看来小偷确实感到没用了,还给了我,有惊无险。
晚上住在金穗宾馆,农行办的,标间打折也是160元,房间很宽敞,晚饭也只小吃几元钱,带些桃子回宾馆,延安桃子很便宜,一斤才一元钱。
恐怕时过境迁,过程细节都忘记了,每晚都到这么迟,该休息了。
2006年7月26日凌晨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