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沽湖的孤单
车子驶入三家村的码头,已是下午五点多,雨水竟是这般的知人意,不肯再轻易地落下。
宁静的码头,停满了狭长的猪槽船,好似龙舟。我们恣情奔跑在泸沽湖畔,穿越一片清新的紫色花丛,坐在湖岸的长堤上,痴痴地发呆。宝蓝色的湖水,如泸沽女神的一页屏风,偶尔划过的双桨将它分成“人”字形波纹,碎密的痕迹像珠光般闪烁,水里交缠的水草清晰可见,像一对对呢喃的恋人。水面浮生的白色花瓣顺着湖面蔓延开去,将几千顷湖水点缀一番,星星点点地醉人。还有一些氤氲的雾,并不忍离开这骤雨初歇的傍晚,在四周的山顶徘徊。
摩梭女人身着艳丽的上衣和白色长裙在湖边汲水,用宽扁的筛漏挥起从草海捕获的螺丝和河蚌,倒入木桶,再送到支在湖边的小烤炉上。
有船工招呼大家上船,穿短袄绸裤,系蓝色腰带,皮肤有着高原上的显明特征。在大家强烈要求和调侃之下,略有害羞地为大家讲讲自己13岁开始的走婚史。有过11个阿夏,2个孩子。必将在这条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弃船登上湖心岛,竟然赶上了摩梭教徒的斋戒日。这是一处藏传佛教的寺庙,当地人也称之为喇嘛教,除了正在屋檐下做白色法器的喇嘛外,教徒是清一色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默念经文,全天不讲一句话。寺庙大殿是禁入的,游客只能绕着周围走一走,到处都是写满藏文的白色经幡,偶尔也有转经的人们经过。
又利用剩余的时间去爬了一座荒岛,当地人取名“乌龟岛”,为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岛屿,川、滇两家居然是动起了武,以至于至今被废弃在此。岛上遍布着林木,地下全都是厚厚的落叶和青苔,潮湿不堪。
回到湖岸去吃新鲜的螺丝肉,大家互相开着玩笑,把独自的我列入了走婚的讨论行列。
司机将车驶上里格岛,停在了自家的客栈。安顿好大家,又准备了简单的晚饭,可是人们的心早已飞到热闹的篝火晚会上。
湖岸潮湿阴冷,摩梭老人拢一堆炭火专心地烤着乳猪。欢天喜地的对歌不断传来,依次向湖面深远处散尽,光与火的影子一层层摇曳在水中,小船在湖水的冲击下荡漾着,也显得颇不宁静。古老的民族可以有着不随世事流转的传统和独特风格,或许是这自然环境和生存形态造就出的自由无拘束的婚恋观吧!
思绪渐被眼前的壮丽队伍吸引,服装耀眼的摩梭小伙和姑娘们已经在游人中跳起了民族舞蹈,整个小广场上形成了一个漩涡,将羞涩的、豪放的、年长的、年少的人们全部卷入。放开了嗓子对歌,谁也比不过摩梭人的高亢。一堆堆的篝火燃烧,渐燃尽人们所有的热情,终都散去。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看着喧闹过后的广场,竟生出几多伤感。
经过一个叫做“摩梭往事”的酒吧,台湾歌手正在弹唱自己的新歌,人们显得盲目,拥挤在酒吧间中,来回地碰响门上的那串牛骨风铃。我在岸边找到一个安静的船舱,裹紧披肩半躺着,忽而想起儿时的夜晚,一个人躲在草堆中仰望天空。一个人的孤独感似乎是与生俱来,总是莫名地喜欢上废弃的院落、地下通道或是荒无人烟的原野。
天空中没有月亮,湖水被蒙上一层阴影,远处的山峰隐在夜的背后,只有湖心会偶尔跳出几点鳞光。歌手忧伤的音调,将夜色衬托得更加低沉,仿佛要将它一点点撕碎,再揉捏成一个新的幻象。湖水拍打堤岸的浅吟,岸边情侣的哝语,一群群走过岸边的热闹游客,竟然都不分明了!
客栈的灯一盏盏熄灭,连酒吧也打了烊,摩梭人的神奇故事也在这深夜时分一一上演,我只是个过客,匆匆地来,匆匆地去,并不享受这属于他们世界的精彩!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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