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塔里木
出发地点:海南 海口 |
新疆 阿克苏 6日旅行社跟团 |
同行人数:0人 |
文章类型:游记 |
出游时间:2004年7月29日-8月4日 |
人均费用:0元 |
出游类型:旅行社跟团 |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
张牙舞抓的幸福 提供 |
交通工具:火车为主 |
目的景点:新疆 阿克苏 塔里木河
|
文章地址:
复制网址
搜索游记攻略
收藏
打印
|
走进塔里木
在喀什悠闲地待了两天,现在我们正向全国最大的盆地——塔里木进发。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从阿图什到到巴楚再到阿克苏,除了偶尔出现的小镇风情,窗外的景色犹如一个固定的布景板,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如砥的平坦,平坦到使你的身心,从面部肌肉到内部神经都自然而然地松弛下来,平坦到连心灵也舒展开最后一道皱纹。这,便是新疆的戈壁。它由碎碎的沙石铺成,一直铺到天的尽头。偶尔有一些坚韧的石头,挺立于蓝天白云下,把遥远岁月的信息以神秘不可知的古怪造型向走近它的人传达。磁带舞动着欢快的维族舞曲也刺激不了我们昏昏欲睡的神经,最搞笑的是小马哥几次差点入睡都被阿离及时拍醒。难怪人们常说,没有来过新疆,真不知道中国有多大:新疆最大的县昌吉竟然比浙江省还大。库车与我们擦肩而过,看来库车的美女我们无缘见识了。但途中却见识了一位以声若洪钟的老板和他的豪华拌面,他的吆喝声简直是音波功,直嚷得我们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哄堂大笑。 继续在戈壁赶路,我越发觉得无论是孤寂的戈壁还是喧嚣的社会,都是让人情绪躁动且漂泊不安的封闭空间。所不同的是,在各种讯息海潮般涌动的尘嚣里,个人的空间变得越来越逼仄;而在荒芜戈壁上,人的空间却是无限量的扩大,戈壁的生命固然无奈,但样子仍将潇洒——因为有了博大,才能兼容,有了兼容,才能折中,有了折中才算中庸,而仲者乃四方之央,是贵者是尊者。黄昏时分,不经意地向后望,啊,那太阳!戈壁的落日,太壮美了!无依无靠的夕阳孤零零地挂在半空,它默默无语地下沉,红得似乎在滴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自脚底一直传至心头的古老沉重而磅礴的气息正慢慢侵蚀着我。“残阳如血”,古人是否也是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景观下得出这个词语的呢? 燃烧尾气的“大火矩”渐渐多了起来,我们到了西气东输的起点——轮南油田。在轮南油田吃晚饭,这是一个典型的依靠石油建起来的城镇:到处是采油机、炼油厂、运油车,在这里,我似乎看到了当年热火朝天的大庆油田和新疆建设兵团的影子。此时头顶的天空是一片神秘的蓝,这种蓝我在日出前的清晨或在日落后的傍晚已经追寻了无数遍了,唯独这次,最符合我心中想要的那份意境。 吃完饭,“饭气攻心”,我处在一个恍恍忽忽的状态,突然,小马哥把方向盘扭转了差不多有九十度,我们整车人跟着飘移,就在那一瞬间,我隐约看到一个人躺在路中心!好险啊!如果小马哥反应慢了哪怕0.01秒,后果将不堪设想。惊魂未定,又在担心那个人究竟是生还是死?他之前发生了什么意外?万一后面还有车驶过,而司机又没看到……越想越怕,小马哥干脆报了警,怎么说,这也叫“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吧。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晚就住上了我自出娘胎以来最大的标间,里面容纳10个人基本不是问题,这是新疆“地大”最生动的证明。 知道塔河就在宾馆前面,怎么艰难也得爬起来看塔河的日出。可惜计算错误,当我们赶到时,朝阳已经完全跳出来了。它把红柳等沙地植物都染成了金黄一片,不过最美的还是塔里木河,它泛着金子般的波纹,极富灵气,想起他们常唱的“塔里木河,母亲的河”,我也忍不住哼了起来。这时,有一个同样早起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既不像游客也不像农民,徐徐向桥中心走来,然后拉起垂到河里的绳子,咦?塔里木河有鱼?我好奇地走过去,他已经把一桶水吊上来了,我问他这是干什么,他说在测塔里木河的水文情况,最直接的做法就是分别在河岸、河中心、上游和下游打一桶水看看含沙量以得出水流量的大小,他说,塔河是一条季节性的河流,现在是它的汛期了。我本来还想请教他很多问题,但是看他行色匆匆的样子也不敢再打扰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对他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产生了敬意。
热情的沙漠 “塔克拉玛干沙漠是我国最大的沙漠”,曾几何时,为了应付地理考试,我把“塔克拉玛干”这个拗口名字谐化为“坦克拉马干”,试问用坦克来拉马干,这个沙漠还不大不炎热吗?想不到若干年后的今天,我竟然能进来这里用坦克拉一回马干,实在是太兴奋了。很快,我们就到了沙漠公路的零公里处。这是一条世界最长的沙漠公路,而这条路的起点在我看来具有很特别的意义,我们特意开车拐进来这里 “拜访”它,仿佛是一项简单而隆重的仪式。大部分的女性似乎对仪式有一种骨子里的偏好,再一追溯,大概能追到女性底蕴里的虚荣,嘻嘻,我就属于这样的女性。在公路上走了十几里,这条路依然没有一点点的旁逸斜出,像一流品质的人格,一览无余地铺到天边。这种意境如此诱人,仿佛是一条由当下罪恶都市通往精神之野的通天大道。 小马哥把车子停在一旁,好让我们这些沿海而居的人有机会触摸一下这个全国最大的沙漠。脚下铺满大拇指一般粗细的黑管,那是滴灌用的管子,如同大地的脉络,把生命之源汩汩不断地传送给沙漠中的顽强植物,硬是在“死亡之海”中开辟出一条绿色通道。就是这条以红柳、梭梭和沙拐枣为固沙植物的绿林带养护了全程为522公里的世界最长流动沙漠公路。我们向沙丘走去,发现它们并不像敦煌的大漠那样寸草不生,而是被一丛丛草堆和芦苇墙点缀着,中午时分,沙子滚烫滚烫的,我不敢脱鞋,但沙子还是无缝不入地钻到衣服、裤子和鞋子里去了,我可怜的脚都快成红烧猪脚了。“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我想这句经典歌词的主语和宾语倒过来会更贴切一些。拿出空瓶子把沙装了进去,我要把塔克拉玛干的热情带回去。茫无边际的沙丘,有的像月牙,一弯连着一弯,结成一条长长的沙链;有的似金字塔,有棱有角,高达百十来米;有的如同一条巨蟒,顺风而卧,长达几十里;有的酷似鱼鳞,丘丘相连,排成整齐的鳞片。真是千姿百态。霎时,沙漠刮起风来,风掀起薄薄一层黄沙随风流动。眼前的沙漠像突然涌来滔滔洪水,卷起层层波涛滚滚向前。沙漠公路像飘浮在水面上的一条黑色缎带,托着我们的汽车退了出去,在这个维语意为“废弃的家园”的沙漠里来去自如,我们真的要感谢它伟大的建造者。
胡杨传奇
“灰”这个字很有来头,它可以是一种颜色、一种情绪、一种温度,也可以是一种物质。而此时,它代表着我所见到的胡杨。这个时候来胡杨林,注定不会看到《英雄》中黄叶满地的醉人景象,但第一眼看见这成片的胡杨,却想起那三句悲壮的排比——生着三千年不死,死了三千年不倒,倒了三千年不朽。我们走进去,只见附近几株稀疏的胡杨,宛如谁家的高龄老人,独自在那里无语凄凉。小马哥爬到一棵树上,我在仰头望他的时候,看到胡杨的叶子在阳光中闪烁,小小的墨绿色的叶子为这灰色的世界带来了难得的生命力,这种力量使人感到格外亲切和激动。活着的胡杨固然令人生敬,但死去的胡杨却令人震惊。我来到一颗横卧的树前,它仿佛是古战场遗留下来的尸骸。就是这尸骸,也在用它巨大的倒地之躯阻挡风沙,于是,风沙在尸骸的周围形成一个沙包,簇拥着胡杨的尸骸,形成一位帝王的墓,威严而悲壮。在它的不远处,有一棵庞大的躯干,它扭曲着身体好像要拼尽全身的力量把枯枝伸向蓝天,我透过它的枝条看天空,感觉那里隐藏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震撼,就像第一次听《命运》那样的震撼。它们似乎在等待,等待着什么呢?是在绝望地等待塔里木河的回心转意?等待它重新改道,再次滋润,让死去的爱情复生?“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这才叫执着,九千年练就的执着,比起人类的执着来,它们没给自己剩一滴掺假的水分。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相关图片:
版权说明:
本文章版权仍属原作者或已经支付稿酬的合作媒体所有,如传统媒体需要转载发表,请直接与相关版权持有人联系。本文章由网友提交或转载,页面刊出的作者与原作者的一致性无法确认,如果原作者不愿意将作品在本栏目刊出,或发现有与原作不一致的偏误,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将您的版权信息添加到本文章中,或给予其他的处理。非常感谢您的支持和理解,谢谢!
|
网友评论
目前,没有 网友评论 等信息,您可以成为第一个对它发表评论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