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党岭行完结篇
七月党岭(完结篇) 7月14日 夜半,被雨打帐篷的声音唤醒。 睁开眼,只得一片黑暗。除了浠浠沥沥的雨声,便是自己的呼吸声。虽然侧耳,却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早上醒来时,雨似乎并没有小一点的意思。想着要在雨中行车,心里却反有一丝欢喜。把头伸出帐篷,雨水很冰凉,滑过面颊。有种被亲吻的感觉。 昨夜喧闹的温泉如尚在梦中的少女,静静的。远远的望着,水雾渺渺,婆娑迷离。突然有一种想亲近的想法,却又怕扰了她的清梦。我只能呆呆地望了几秒,不敢叹息。 7点20分,老孟已收拾完帐篷,倒是利索。我抓了盆去打水准备煮牛奶,河水极其刺骨。捧了水浇在脸上,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就要走啦。 老土豆的灶子极好用,不一会水已开,奶粉倒进去,热腾腾的奶香便开始在雨的空气的游动。分了些压缩饼干,就着牛奶,算是早饭。高高却是胃口不好,喝了几口就让给我。虽然担心她的身体,但也没办法。好在下山的路不远,应该可以支持吧。 8点30分,收拾完装备,收集营地垃圾,开始下撤。 下山的心情并不受雨的影响,十分轻松。可惜自己不会唱山歌也不会吹口哨,嗓子痒痒的,只好尽力地吸气出气,仿佛想多留一点这里的气息,在自己心底。 雨中的山林清新异常,空气湿露露的,弥漫着花草的味道。雨雾在远远近近的地方浮着,很想赶上去捧上一捧。 安静,偶尔有鸟儿的鸣叫,清脆得不得了。 路上时而有昨天来时他们摘下的野花,黄的白的,一夜后,独自调零。 一个半小时后,雨却出人意料地停了,阳光隐隐约约地躲在山那边。 转过弯,林场便在眼前。回过头看看身后的路,心里突然被某种强烈的怀念占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和什么样的人,再回到这里? 先我到达的高高和敏敏还在不遗余力地在林场前的草地上拍照,全顾不得打湿了衣裤。笑着打个招呼,进到林场,换掉湿的衣服。阳光已经布满大地,暖暖的,让人的情绪蔚然开朗。拉上老孟出了大门,伙了高高和敏敏一起照像。或是想留住些什么,我们努力地摆出各种姿势,搞笑的、摆酷的、纯情的,花花哨哨。 差不多十点,所有队员先后抵达,左等右等却不见马帮回来。借着这个间隙儿,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在阳光的坝子里,和村民闲聊。司机纳布尔和我们互留电话,我劝这个开朗的家伙是不是可以赚了钱换个好的车,我们以后再来还可以找他。他却对我的MP3播放器很有兴趣,给他听,高兴得不得了。我笑着说这个东西给你吧,不过包车给咱们省了。他忙着把MP3还给我,嘴里讷讷的。老孟在一旁笑,说我给老纳下烂药。 快十一点,终于听到马儿的叮铛声。马帮回来,大家忙着上去将装备卸下,却发现高高和我的包全是湿的。浸过水的包沉重得几乎没办法挪动,随口问怎么回事。这才知道,在返回的路上,一匹马摔下了桥。转头一看,果然比去时少了一匹。村长的儿子解释说当时路面太滑,马摔到桥下,直接就死掉了,还好,包被从河里抢了起来。 我们倒吸一口凉气,昨天自我逍遥和老土豆还曾骑了那么一会马,还好没出什么事。这个念头过后,又想到马帮挣了几百块钱却损失了一匹马,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心里觉得歉歉的,只能好言安慰。那个失去了马的伙子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脸上写满了我们读不懂的悲伤。 终于装完东西,车开始发动。林场的人围在车个和我们告别。看着一张张淳朴的笑脸,我们只能使劲的挥手,只能大声着说着再见,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 景致后退,如电影不断消逝的场景,林场慢慢地消失在我们的眼底。想头不知何时才会重回这里,大家的情绪突然有些暗然。车里少有人说话,只是那么坐坐,看车窗外夺目的绿。 开不多久,车却突然剧烈地抽搐两下停下。大家下来一看,呵,用圆木捆绑后做成的桥在车的重压下已经开裂,中巴车的右后轮已深深的陷落,根本无法动弹!湍急的河水仿佛在嘲笑我们,肆无忌惮地奔流。看着这情景,我们几乎有些绝望,这可怎么办才好? 老纳却是镇定自若,从车上拖下千斤顶等工具,叫上几个同车的当地人,开始工作。 老纳先是爬到车底用千斤顶将右后轮顶起一些,然后再和几个人在桥边用一根又粗又沉的大木头将车轮翘起一些;然后再爬到车底,将千斤顶垫高后再将车轮顶高;又爬出来,再用木头将车轮又翘高一些。如此数次,终于将陷下的车轮整个顶出桥面!唉,这里说得如此简单,可在旁边看着又帮不上忙的我们,却是每个捏了一把冷汗! 桥终于修好,车又开始前进。重坐回车上的我们长出一口气,对老纳处理问题的能力真是佩服之极。老纳却笑笑:“这个没得啥子。我们遇到过更多更险的事呢!” 车不断行近,又到大桑。天突然没来由地下雨,这次清清很是明智,直接下车,说在前面等我们。其余的人倒是坚持在座位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听听车上的尖叫你就知道,很多人,比如自我逍遥,不过是“死鸭子,嘴壳子硬”! 返回的路上,有临时上车的藏民,告诉我们巴底出事了,突如其来的泥石流掀掉了美人谷,几十人死亡。这个消息让大家的心紧张得不得了,我和老孟开始提醒大家到手机有信号的地方马上给家人打电话报平安。一时间,车里的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快到丹巴,手机有了信号,大家开始联络家人。解释的、埋怨的、宽心的、轻松的,总算一切平安! 下午4点,我们终于回到丹巴。为了节约时间,我们决定直接返回成都。我和老孟算计了会,乐观点吧,也许明天的中午可以到达,这样下午还有机会上班吧(要知道,因为单位的特殊原因,我们必须赶在星期一上班啊,要不然,一个字,惨!)。 返程却是出奇地顺利,几乎没有堵车。老孟依然坚强,和司机交换着开车,我们则说笑一会吃一会东西,然后,东倒西歪地睡。自我逍遥和高高只要一有精神讨论回去后怎么吃的问题,惹得大家一面口渴一边狂吞口水。敏敏和涟漪最为实在,一个字,睡! 时间似乎并不难过,15日早上8点,城市的风景映入眼帘,长途奔波的我们,终于回到成温暖的怀抱。 从哪里相聚,又从哪里再见。赶着回去的我和老孟,不得不匆匆而别。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告别,我也不想面对这种场景。我只是知道,这一刻过去,就永不再回。我想最后我还是笑笑,故作轻松地与大家挥手作别。 我想我们是在逃跑吧,逃避吧,掩饰吧。 而今天,当我安静地坐在这里,无序了翻看着照片,想着那些已作别的朋友,心里有一些欢喜的忧伤。 快乐如此容易来,又如此容易去。回忆,挂在八月的窗台,随风晃动
作者:山村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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