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活来黄山行7
出发地点:未关联 |
安徽 黄山 屯溪 游记 |
同行人数:0人 |
文章类型:游记 |
出游时间:未添加 |
人均费用:0元 |
出游类型:自助游 |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
爱自由旅游网自游人 (VIP) 提供 |
交通工具:火车为主 |
目的景点:安徽 黄山 屯溪 屯溪老街 宏村 许村 歙县古城 黄山 西递古镇 南湖公园 翡翠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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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活来黄山行7
总算是安抚了他们,那司机也上了车,他也完成了和打电话那汉子的交易,我们的心情都是心安理得的,所以我们的行程充满了轻松的气氛。 俞老弟怕热,就争着坐司机副座的位置,半道还脱了上半身的衣服,一身白肉直幌得我们后面几个睁不开眼,还不时的和司机在唠嗑。我心里明白,这小样的怕死,惟恐司机没人答理,时间长了犯困,错把油门当刹车,把车直接开沟里。 也管不了那么多,上了车我就想睡觉,这是我的习惯,要真把车开沟里也只能随它去了,时不时的颠簸加剧了我的睡意,一路上的过程全淹没在我的睡梦里。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弟兄几个东倒西歪各自在梦乡里沉醉着,只有老毛子瞪着眼睛楞楞地看着前面。前座的俞老弟早也进入了梦境,耷拉着脑袋靠着一侧的门上,上半身依然精赤着,最可气的是居然淌着半拉哈喇子,顺着下巴滴在胸口,我估计这小子睡梦里还在翡翠池里游得欢呢。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老毛子会楞楞地朝前看,原来他是在瞧着俞老弟的哈喇子发愣呢。 也没好意思叫醒俞老弟,就让他自生自灭了。和老毛子聊了会儿天,外面的光线渐渐暗淡了下来,我们已从山区来到了平原,一路上的车辆渐渐多了,路边的农舍也渐渐多了,我们应该离宏村不远了。 由于是从黄山后山下来,我们一行直接从后面进入宏村地界,司机本打算开到村前南湖边,被我喝止住。早就听闻司机拉客有回扣,我自然多了一份心思,这宏村我曾来过,知道村西另有进出口,而且看管不是很严,估计混个把人进去应该没问题。 让司机停在村西口,也不让他把车停桥对面,我们一行下了车,银货两讫,那司机也没罗嗦,遇上像我这样的只能算他倒霉,不过我们还是照顾了他的生意,我们花的都是辛苦赚来的钱,能省就省是我们的宗旨。 下了车看时间18:00时不到,快马晨光见外面热闹叫着住村外,被我拦住,“再热闹能赛过上海啊?我们是来游玩的,不是寻开心的,晚上住村里。”老毛子和俞老弟在边上应和着,连连称是,顾黑子没言语,估计也同意我的说法。 桥另一头竖一售票口,我熟悉那里,这个时候估计不会有人。桥上人来人往倒也热闹,我悄悄把弟兄几个聚拢了,说道:“现在这个时候管得不是很紧,但我们如果就这样朝里面去一定有人拦着让我们买票。我们这大包小包的太显眼,待会儿黑子和晨光空身朝里面闯,记着别慌张,尽量朝人堆里扎,万一让人拦住就说是已经住下的,告诉他们就住在树人堂汪老板那儿。你俩身上没行李估计不会有人注意,记着千万别慌张!” 俞老弟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啊?” 考虑到顾黑子人黑,快马晨光人小,他俩都不会太显眼,所以我让他们偷着进去。这要让俞老弟去,就他那身细皮嫩肉,一准让人识破了。其实老毛子苦大仇深的样子也能混上一回,不过考虑到万一让人逮住,他临时一木讷,不就坏事了。再说,还有这些背包要带进去,也不像只两个人的行李,所以,我们三个老点的就大大方方买票进去,这样不容易让人识破。把想法一说,弟兄几个自然叫好,能够省俩银子的勾当,只要是驴子都干得出来。 我的想法很快就实现了,顾黑子和快马晨光顺利地混入村中,也没见有人出来讯问。我们三人拿着行李大模大样朝桥那头走去,果不出我所料,才踏过桥面,俩精壮汉子鬼魅似的冒了出来,吆喝着让我们买票。 托非典的福,我们享受了七折的优惠,托老天的福,我们又省了两个人的门票,今天是令人高兴的日子,得了太多便宜的我们已经滋生了今晚彻底腐败的决心。 宏村的规模也不是很大,已经来过一次的我对于村中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五个人重新聚在一起,我带领着直接奔树人堂而去,途中见一西瓜摊上西瓜挺水灵,掏钱整了两个,留着晚上享用。 其实许多驴子来宏村都会住进居善堂,主要是网上推荐得实在厉害。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特地在那里参观过,环境还真的不错,包吃包住价格也不算离谱,但人实在是多,到宏村来就是为了图个清静,太闹反而影响了自己的初衷,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树人堂,尽管价格比居善堂略贵,可非常值得,环境幽雅,鸟语花香,在这里住上两三天就是没事发呆也值得。 七拐八弯在村里穿行,弟兄几个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院,顿时没了方向感。见我熟门熟路走路都不带问的,老毛子感叹着:“老方,你到底来过几回了?我看你大概是这里的村民了,咋就这么熟呢?” 我笑了,这就是老驴和菜驴的区别,“实话告诉你,我真只来过一回。不过住了俩晚上,这村里村外我都摸了个遍,能够踩点的地方我一个都没漏下,不就是为了今天带大伙来玩嘛。”说完这番话我有些后悔,怎么感觉我是一贼似的,我先声明,那次宏村如果正好缺啥少啥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冲着宏村的美色而来的,最多只能算劫色。 一行人在我的带领下直接来到树人堂,进院子正巧迎面看见树人堂的主人汪老板。 “汪老板,还记得我吗?”我得考考主人的记性。 “啊哟,贵客哎!是老方,我没记错吧。”汪老板看见我都没细想,我肚子里都犯疑了,他咋就想也不想呢?难道吃这碗饭的都这么好记性?要不就是自打我上次来过后,就压根再没第二个客人来过,所以他对我印象才会这么深?再者就是我上次来过后,他院里少了啥贵重物件,所以时时刻刻惦记着我,指望着我下次来时可以连本带息向我讨教? “汪老板真是好记性哎!都不打个嗝楞就把我认出来了,我还真服了你了。”想归想,我面上还得客气着,不过我真是从心里佩服他,我是一驴子,又没啥惊人的模样,才住过两天,这汪老板便能铆通缉令似的盯死我,我能不服嘛? “客气客气,这主要是老方夫人美貌过人,加上你上次帮我识破俩江湖骗子,所以我特别记着你哎。”这回汪老板说的是实话,老方夫人确实美貌过人,至少比我老方强上何止千万倍。那俩江湖骗子的事也挺笑话人的,我后面会提到,就先不在这里细表。 彼此客气了一番,汪老板将我们迎进里院,开了两个房间,还没等我开口,先说道:“老方,这次你带人来,是看得起我汪某人。咱俩也说得来,我也知道你的脾气,全部照原价打七折,你们离开的时候算总帐。” “你还都记着啊?行,就这么招了!”能在树人堂享受这个价格的估计没有几人,打七折!这回我又赚大了,晚上饭桌上又能多添几道菜了。今天是啥好事都冲着我们来,我高接低挡都来不及招架了,俞老弟好象有些不明白,悄悄问道:“算啥总帐啊?” “大凡出门在外住店吃饭在一个地方,我一般都会在离开的时候才和老板算总帐,这样还可以尽量再去头掐尾砍掉些银子。你想啊,主人想多做你的生意,就得想法子多留你一时,一笔一笔结算,他是能赚你的就赚你的,照死里算计你。你索性大度一点,一样一样的消费,到最后和他算总帐,也往死里算计他,那时候狠的是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这么干的,总能捞到实的。”给菜驴传授经验是一个老驴的职责,我很认真地对俞老弟说着,他一个劲点头的样子让我联想到驴拉磨时那驴头不停磕落时的情形。 树人堂的房间全在二楼,出门围着一圈美人靠,中间院子种栽着两棵桂花树,都已经高过房檐,一角横着一人来高的石碾子,特别吸引游客的眼球。汪老板挺会收拾,还整了一水池子养鱼,院中还摆放着石凳石桌,感觉特别小资。 让汪老板先把西瓜放冰柜里冻着,以便饭后享用。上楼让顾黑子和快马晨光住一间双人房,我和老毛子还有俞老弟住一间三人房。弟兄几个都觉得有些闷热,急不可奈地打开空调,我顿时想起什么,说道:“你们就想着享受了,这空调一开,房价就上去了。” 老毛子一楞,问道:“怎么回事?这房价还有这区别啊?” “是啊!这里用电紧张,电费比城里贵多了,所以房价分两种。不用空调四十一人,用空调六十一人,你们合计一下怎么合算了。”我看着老毛子说道。 “赤拿,还有这分别啊?这种天气不用空调晚上咋睡得着啊?老方,你去和老板说说,便宜点了。”俞老弟最受不了酷热,也不能怪他,谁让他最胖呢。 “行,我去说说,应该没啥问题。”就我和汪老板的交情,估计不会有啥大问题,如果就这件事上汪老板不给我面子,我就直接翻脸,大不了我们去居善堂住去,不就吵点闹点嘛。 汪老板很理解我的心情,“你老方开了口,我还能说啥啊?好歹你也得给你带来的人一个交代啊,最低价,空调尽管开!”我还能说啥啊,道谢上楼,跟几个一说,都说老板上路,好象没我什么事似的,合着我一点功劳都没有啊!他们是付了银子的,我也不好硬争,谁让我是导游呢,把他们伺候好是我的职责,想法子让他们舒坦了是我的职业道德,我还得顺着他们。 弟兄几个轮流冲澡休息,我依在门外美人靠上记帐,当间楼下汪老板叫道:“老方,晚上你们吃点啥啊?要不要野味啊?” “别准备野味,我们就来些当地的家常菜。”所有的野味都是糊弄游客的,这点我知道,汪老板也知道,“好象今天人不是很多哎,过会儿我们就开饭,直接点菜就行了。”听我这么一说,汪老板应声继续做事。 记完帐,见天色尚亮,我吩咐弟兄几个先歇着,想走走的跟我去村里逛逛,只老毛子一人响应,估计都有些累了,洗了澡一舒坦就不想动了。随他们去,便和老毛子一起下楼出院开始视察工作。 一路上游人不多,不应该啊,今天是周末,照理应该有许多鸭团光顾,可这光景绝对有问题哎。想想非典那阵风也过去了,影响肯定有,但不会如此啊。奇怪,我不得其解,不过这样更好,人少了,这种安静的气氛更适合我们静静地欣赏闻名遐迩的宏村。 老毛子对满眼典型的徽派建筑羡慕不已,啧啧不已的赞叹声表达了他对古徽派艺术的认同,因为时间已晚,我俩只能走马观花,粗略浏览了一遍,视察工作进行了一刻钟就结束了,这符合当前官场官僚们的一贯作风,然后我们就回去腐败,这也符合当前官场官僚们的一贯作风。 由于今天得的便宜实在是多,弟兄几个点起菜来格外卖力,因为几天来山上伙食差强人意,弟兄几个看到荤腥分外眼红。树人堂二楼的餐厅也就才两桌人,闲来的时候我问汪老板,怎么这个时候生意这般差,汪老板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说奇怪。还说今天碰到我是出门遇贵人,咋就会是这般模样? 我连说和我没关系,不会是有什么大事会发生啊?看过我雪宝鼎游记的都知道,我这张嘴向来灵验得很,保不住真有什么事要发生。 一席人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饭菜,汪老板也忍不住笑了,“瞧你们几位这个样子,估计在黄山上是受了苦了。今天反正也不会有啥客人了,我多炒几个菜,算是尽尽地主之谊。闲着也是闲着,大伙儿一起热闹一点。” 我一听就乐了,赶紧说道:“这样好,我俩还得叙叙旧呢。”叙旧是一方面,那几个不要钱的菜也是一方面,再说了,汪老板还挺会侃的,大伙聚在一起也热闹。 让出一位,六个人掰活开了,天南海北一通胡侃,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剔牙的剔牙,抹汗的抹汗,席间正酣处,俞老弟还不是“赤拿赤拿”狂呼。说到前次投宿遇俩江湖骗子的事时,我和汪老板都哈哈大笑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上次我和老婆游遍徽州歙县,去庐山途中在宏村小住两天,正好树人堂也住俩山东汉子,年纪也不小了,均在五十岁左右,说是山东美院的特级画师,在我们旁桌一通乱说,说什么齐鲁画派的精英就剩他俩了,什么刘海粟十上黄山算是白搭了,老祖宗齐白石的黑白虾是哄小孩子的,大江南北那些个著名的和比较著名的都让他们糟蹋个够。还一应一答相互吹捧,说什么哪里哪里的旅游风景地出高价收购他俩的画,还屁颠屁颠哭着喊着要为他俩开画室,既能名垂千古又能一本万利等等。 我是早就听出味了,不就俩江湖骗子么。可汪老板当时有些利益熏心,听着听着还真信了,不过那俩山东汉子还挺会说,涉世不深的保不住就轻信了他们。汪老板本身在楼下有一画室,租给别人做字画生意,渐渐着就入了俩骗子的套了,想退了租让俩骗子作画卖钱。我实在看不下去,趁解手的时候和汪老板嘀咕了一番,说得汪老板冷汗直冒。 大凡名家出行,前拥后护的凡事都有人打理,就是不想惊动别人的,也会平易近人谦逊得紧,哪有像这两个的相互吹捧,没口舌的打击别人。这俩人就是骗吃骗喝的主,跟你瞎扯就为了让你相信他们后面有料,你要是生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想法呢,那就正中他们的圈套,轻则让他们白吃白喝,重则还得搭上若干银两。 本来我没打算出头,主要是这俩骗子把别人贬得实在是太贱了,言语里还饶上了几位上海的画师,这不是连我也得罪了嘛,好歹我也是一上海人啊!对于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是义无返顾,明着我不能动手(说实话,尽管那俩山东汉子年纪也不小了,可山东人的身材还是让人敬畏的。),暗地里我也翻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我还就搅了他们的缺德事。 汪老板被我一通说得顿时开了窍,仔细想想的确如此,等结帐的时候没少要他俩一分钱,我和老婆在边上偷着乐,合该那俩骗子倒霉,谁让他们遇上我呢。 俗话说善有善报,末了汪老板初次见面给我一贵宾价,还掐去零头,我和老婆住俩晚上外加三顿饭菜才二百出头。 通过这件事,汪老板对我印象就特别深了,不过汪老板的为人还真不错,热情大方,也挺爽直,就为这事还特地第二天陪我和老婆去了木雕楼,套着沾亲带故的理由硬是没让收门票钱,让我又省了一笔银子,做好人还是很有好报的。 老毛子听完了第一个反应过来,叹着气说道:“还是老方幸福啊,没事就往外窜,自然见多识广了。老方,我还真羡慕你,每年总能远行三四趟,我俩差不多进的公司,到现在我才去过海南岛一次,惭愧啊。” “我是无根的主,想法也前卫了些,这旅游本是我的爱好,难得老婆支持,自然没事就往外窜了。不过你老毛子也不错啊,我们差不多时间结的婚,你儿子已经五岁了吧,你这是先播种后开花,我就图着自己玩了。”我是实话实说,旁边俞老弟嘿嘿笑道:“在玩这方面,我们没一个比得过老方,不过你也不能不生孩子就惦记着玩了,该努力一把了。” “赤拿,你想挤兑我是咋的?等我收了心,整一个让你瞧瞧。”我不能和俞老弟比,这小子结婚才一年,儿子已经两岁了,比我前卫多了。 众人一番说笑,杯盅之间不知不觉已是晚上九点多了,问及明天的行程,木雕楼还得去,那是宏村最值得炫耀的东西,也是令我神魂颠倒的地方。汪老板不无遗憾地告诉我,现在去木雕楼想不买门票是不行了,因为现在归旅游集团统一管理了,为了饭碗工作人员也不敢私下有所作为了。 也不能啥事都顺着我们,该花的还得花,就当是为木雕楼做一份贡献了。 酒足饭饱后,又让汪老板把冰柜里的西瓜切了端上来,满口的滋润,透心的清凉,这要是在黄山上就好了。个个打着饱嗝回房里,弟兄几个嚷着要打牌,我知道没我的份,知趣地躺下看电视,他们几个围在一起在我床边闹着,在纷杂的吵闹还不时夹杂着熟悉的“赤拿赤拿”声中,我渐渐睡了过去,弟兄几个啥时候收的场子我一点都不知,朦朦胧胧之间好象俞老弟裸着四分之三的雪白身子打我眼前晃过,然后就是眼前一黑,至于以后的事我没一点印象,我也不想知道。 现在是2003年8月15日。 即时攻略:去宏村想省银子的话,不要从村子正面的南湖进入,那里看管的工作人员特多。从村西一侧过桥进入,只要你打扮不是很招摇,随身物件不是特大,最好长相接近老百姓,应该没啥大问题。如果是团伙行动,就和我们学,一定可以省下不少银子。当然,下午六点以后,村西售票处就不会有人了,你大可以大摇大摆地学学鬼子进村是怎么一回事了。 宏村里住宿的地方很多,自己喜欢啥就住啥,居善堂里驴子较多,写生的学生也多,喜欢热闹的住那里不错。树人堂比较安静,适合小资的人士入住。
每次出行总能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这次也不例外。一早醒来,洗漱完了出门,见还早,便一个人提着摄像包来到月沼池,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人,却不料已经有几个学生模样的在池边写生了。 早上的月沼池透着宁静,静谧的水面倒影着四周的徽派建筑,活生生的一幅养眼的画卷。赶紧摆好架势拍照摄像,趁人不多先留了影,此时天色渐渐大亮,农家已开始一天的劳作,惦记着肚子有些饥饿,我开始往回赶。 才进院子,就听汪老板在叫:“老方,快过来,我有事跟你讲。” 见他有些慌张,我赶紧凑跟前。见面一嘀咕,果然出了事,原来黟县县城里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已在滋事,一当地颇具规模的烧丝厂转为股份制,原来的职工实在太多,当老板的就想一刀切,四十岁以上的女工全部买断工龄给钱回家,这本也是无奈之举,可因为这工龄折合得实在是低,才一百元一年,妇女同志们都不乐意了,纷纷鼓动起来,上告到县里,没结果,再上告到市里,还是没结果。这还了得啊!现在妇女半边天了,能吃了这哑巴亏啊?联合起来一商量,选了八月十六和十七两天在黟县城里的主要干道静坐抗议。 有好事者从昨天起就开始占道预习,这条主干道是通向宏村的惟一通道,真是一妇当道,万夫莫过啊!怪不得昨天宏村游人稀少,敢情鸭团们都堵在黟县过不过来了。 这倒好,我们倒可以安安静静地在宏村折腾了,可晚上我们还得赶回上海的火车,这一闹不会让我们的回程泡汤了?赶紧跟汪老板商量,回火车站的车一定得先解决了,不然这帮菜驴一准急起来。 汪老板用电话帮我联系了一会儿,说没啥大问题,不过中途得换车。因为宏村的车也过不了黟县了,只能中间徒步一段,让对面的车候着,再继续行向屯溪(黄山市)。定死了车价,我有些心疼,原来打算坐公车过去,才六块钱一人,现在这情况,只能包车过去了,整一百,不过这个价还是可以接受的,何况还能看看我们妇女同胞的斗争场面。 汪老板的家眷有俩也是烧丝厂的,还得赶着去接静坐的班,所以中午就只能汪老板自己掌勺了,问我们吃些什么,见他一头大汗,没敢过分打扰他,我告诉他有啥吃啥,也别特意为我们准备。汪老板苦笑着说道:“本来有两个团队已经订了中饭,现在全泡汤了,我还就指望你们多帮我消耗点呢,都已经预先准备了,也真是倒霉。” 我一时倒不好意思了,说道:“这也是谁也料不到的事,中午我们能吃就多吃点好了。”我是好意,见汪老板为人真是不错,想帮他分担些。汪老板听我这么一说,倒是笑了起来:“老方,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们还是自己点自己的菜,不用听我的。” 跟汪老板商量早饭的事,见他手忙脚乱便让他有啥做啥,反正能吃饱便成。弟兄几个下来之后,我把黟县发生的事情一说,都担心起来,生怕回不去。汪老板一边帮着张罗着早饭,一边说道:“你们别急,我都安排好了,待会儿吃了早饭有车过来,带你们去后面的木雕楼,参观完了你们自己回来,反正时间也充裕。差不多的时候用中饭,最好你们现在就把菜点了,也节省时间,回来就能吃,完了打个午觉,再慢慢在村里晃悠着,下午三点钟的时候车会来接你们。” 汪老板想得就是周到,让我一时也没啥可惦记的,和弟兄几个在院子的石凳上将早饭扫荡干净,跟着汪老板来到村西桥口等车。 售票亭里的两个汉子眼神有些异样,我也明白,他们肯定在嘀咕为啥昨天我们才三个人,怎么今天就变成了五个人了。没搭理他们,过了桥,车已在对面候着,上车走人,和汪老板道别。 四分钟后,已到了木雕楼的售票处,四五个丫头片子在售票亭里唧唧喳喳说笑着,胸前都统一别着一样的标志,应该是导游了。 付了钱,一小丫头领着我们向村里去,路上不停介绍着。因为木雕楼实在精致,上回来时我已经上了心,对于这里的一切熟悉得紧,缀在后面四下观望,想找出与上回不同的地方,啥也没变,还是老样子,连小丫头也是上回的导游。 木雕楼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让我瞠目结舌的木制建筑,主要是因为木雕楼的楼板木雕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从顶至下全部木制雕板,站在院中满眼的精美雕刻让人如痴如醉。因为有了曾经来过的经历,这次我显得平静多了,但身边这帮菜驴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表情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更夸张。 老毛子把脑袋凑前了就差贴在木门上了,那满眼的美奂美仑的木雕令他魂不守舍。 俞老弟抱着柱子动也不动,这死丫的除了满口“赤拿赤拿”已经不会再说别的了。 顾黑子很认真地站在小导游的身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那样子我不好说,反正跟盗墓的见着了兵马俑似的。这样的人一定得当心,这木雕楼的一切已经把他内心深处隐藏很深的东西暴露了出来,好在今天我们就要赶回上海,不然晚上一定得看住了他,保不住这黑小子会干出些啥来的。 就快马晨光忙前忙后上跳下窜挺会闹腾,中华民族千百年来古老的精华还没在他脑子里扎根,面对整楼的木雕,他只在算计着价值多少多少,还很奇怪地问我:“怎么这些个木雕上人物的脸都被铲平了?” 这不能怪他,谁让他小呢,那些人物被铲平脸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告诉他这是黑白颠倒时期造成的历史惨剧,为了让这些个封建的四旧人物彻底地在广大人民群众面前消失,不光要毁了他们的真身,就连诸如木雕石雕砖雕,年画版画社画上能瞧到他们脸面的民间工艺品,也得统统扫荡个干净,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铲平他们的脸,涂遍他们的脸,让他们没脸见人了。 听我这么一说,老毛子先发了话:“罪过啊,罪过。这些个东西如果完整得保留下来,不光艺术价值,本身的商品价值也高了去了。可惜啊!可惜!”这和我第一次来时的感受是一样的,见着这么多精致的木雕因为人物脸面被毁而影响了整体的艺术效果,我只能痛心,不过,这恰恰也保留了那个年代阴暗的一面,同样也是保留了历史。 木雕楼里一侧挂一著名地方戏女演员的剧照,骚首弄姿地摆出一副幽怨伤感的姿态,配合着木雕楼阴暗深沉的环境倒是挺耐人寻味的,顾黑子瞧着发愣,我笑道:“黑子,是不是也想留一影纪念纪念?” 顾黑子很配合的站了过去,依着照片上女演员的姿势同样的位置摆了个照型,脸上显着妩媚,那恶心劲让我们日后都面对这张照片呕吐不已。 那木雕楼旧时为一当地盐商所拥有,连同四周的建筑规模真是不小。那盐商共娶四房夫人,各踞村中一方,所以游历其间只能感叹木雕楼的博大和精致。在一处姨房太太的住处,面对着客堂中间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小导游让我们猜猜是何用处的,我故作不知和她打趣,引得小导游叫嚷着谁答出来就奖励谁,我笑着调侃她道:“不会是猜中就喝水吧?” 小导游顿时愣在那里,她根本没料到我曾来过,也知道这么回事,等老毛子见她窘得实在过意不去跟她一说我曾经来过,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那是一处非常隐蔽的水井,主要是为了盐商外出做生意,担心家里遭贼光顾,又恐家眷遭不测,闭门休关之际绝了断水的后顾之忧,故此有此绝妙的设计。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这一点,那水井设计得极为隐蔽,那井口才碗口大小,覆一石盖,跟整个客堂浑然一体,不说还真不明白。 围绕着木雕楼,我们待了整整两个小时,和婺源汪口俞氏祠堂相比,木雕楼更加精细,精细得让人惊讶,它从上至下整楼的木雕建筑在别的地方是不曾见过的,据小导游介绍乃至全国不会超过三处,以木雕楼现在的保护状况,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从规模看木雕楼也非十数栽所能建成,没个数十年不会有此规模,加上能工巧匠的精心雕琢,其文物价值和商业价值无可估量。这东西越看越少,我这里强烈推荐,喜好这方面的驴子抓紧了,想摸黑起坏主意的也排排队,好歹先等我先下手了后再计划了。 出木雕楼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离开,一种很强烈的占有欲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本来对这些东西怀有强烈好感的我只能选择用照片和摄像带来留住对它们的眷念,幸好回去路上的明媚阳光一扫我们心里的阴霾,大好的农村风光冲淡了我们的占有欲望,我们走在回去的路上,已经没了在黄山留下的疲惫,轻快的脚步让我们很快又回到宏村之中。 在村里又晃悠了一圈,再次体验了宏村的美丽,因为没有鸭团,再次体会了宏村的宁静。我无法用自己的言词来表达,见有美文详细介绍宏村着实不错,故摘录如下: 电影<<卧虎藏龙>>轰动了世界,片中那白墙灰瓦倒影在水中的美丽牵动了海内外唯美的人们。这里便是我国安徽黟县的一个古村落-宏村。 在我国的皖南山区散落着许许多多保存完好的徽派建筑的古村落,宏村是最具特色的一处。宏村、西递保存完好的中国民居古村落在世纪末点时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清单。 都说宏村美,美就美在不一样水的灵性。刚到村前便可看到一片湖水,栋宇鳞次的白墙黑瓦倒影在水中,野鸭在水中嬉戏,时常划破水中倒影的静谧。远处的青山竹海,使村子座卧于青山碧水之间。尤其是在晨辉晚霞间或在在雨渺雾霭中,清晰而明快的黑白相间的建筑线条显现于朦胧的天色之产,如同一幅构图考究的水墨山水画。如恰遇村人头戴斗笠,肩挑箩筐踏归于水间通向村中的石桥石路上时,更为此画点缀了生机。不愧是人们称道的中国画里的村庄。 走进宏村,便觉处处都成画,村间毗邻的高楼叠院间是一条条深邃的铺就着石板路的小巷,高高的白墙上烙印着百年雨水冲刷的斑驳。雕刻精美的门楼错落地镶嵌在高大简约的院墙上。阳光下,一座座门楼拖着的影子长长地撒在墙上同时又落在发亮的石板路上。在回旋缭绕的巷间,阳光影子随巷的走向发生着变化,巷间清澈的水圳发出悦耳的淌水声,村人在古圳边捶打着他们的衣物,用古老的箩筐摆放着他们清洗的蔬菜,无处不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的画面。 宏村比其他徽派建筑的村落更具魅力。它依山伴水而聚,村后以青山为屏障,可挡北面来风,地势高爽,无山洪暴发冲击之危机,有仰视山色泉声之乐。八九百年前的建村者便有先建水系后依水系而建村的前瞻,所以赋予了它水一样的灵性。 宏村水系按古代风水理论而规划,借“牛卧马驰、莺舞凤飞,牛富凤贵”之吉意,将村建成卧牛型,并利用山势的坡度造成水系的落差,巧妙地安排水的流向,修成水道(古称水圳)。水圳经九曲十弯过村中的每家每户至村中的人工池塘-月沼,再流经村南人家注入村最南端的人工湖-南湖,最终用于灌溉农田。月沼便是牛小胃,南湖是牛的小肠;山为牛头,树为牛角,通向村中的四座小桥便是牛的小腿。使人惊讶的是村中的人工水系至今还在使用。水圳穿流于每户人家,被称作古代自来水工程。 代表徽派建筑的青砖黛瓦马头墙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村中的宅院比比皆是,每座建筑的高矮不一,内部设置都各有不同。院墙高大而简约,内部的设计布局却十分精巧而紧凑并功用齐全。以村中的承志堂为例,在2100平方米占地面积上,建有大小房子60间,共有7个套院,9个天井,还有鱼塘和花园,鱼塘的水质通过水系的流进流出保持着永远的清澈。房屋的设置和使用十分讲究,不仅有通常功用的房屋,还用专用书房(大人和小孩的书房有别),专用的麻将室和吸烟室,甚至专为议事设置了密谈室等。厅堂前都设有一天井,在这封闭的大屋中,也只有仰仗这天井使人与天地相通,融于自然了。 那里的建筑中最使人叫绝的要数三雕艺术了,无论是木雕、砖雕、还是石雕,雕刻刀法都像北方的剪纸一样精细、流畅。大与小的运用,疏与密的处理,粗与细的对比都匠心独具。比如,他会在一个直径80公分的粗大横梁上雕刻一组手绢大小的图案来,即使只有手绢大小的图案也能雕出人物几十个,并形态各异,栩栩如生。 宏村是让人看了非想住上几天的地方,在那里不仅仅是看百年古宅、古树、古村落、最不可多得的是感受一下那里的古老气息。村人仍然是在用了几百年的水圳间洗理着蔬菜,捶打着衣服,并不经意游客在他们身边的经过,虽然也碰到了身穿牛仔裤的年轻人,言谈间却不乏挥洒着他们为祖业辉煌的荣耀。我随意推开村中的任何一扇大宅门,都能看到与宅子休戚相关的主人和他们祖祖辈辈住了百年的老屋。处处渗透着百年的痕迹,讲述着百年的故事。甚至感觉着百年的气息,走进老屋还能看到老妇人坐在厅堂的红木雕花椅上缝纳着孩子们的鞋。“雕梁砌玉今犹在,只是朱颜改”。我深深地融到这古老的气息中。 以上摘录的文字之间同样包含了我对宏村的赞美之词,徽州六县永远是我魂萦梦牵的地方,它们值得我不停得去拜访和探寻,寻找那悠远而深邃的千年古文化的烙印。 用完午餐已是下午一时,原本应该熙熙攘攘的餐厅因为“斗争”的缘故,凄凉得只剩我们一桌,对于汪老板苦涩的热情,我们也只能用撑饱肚子来表示同情。 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啃食着鲜红诱人的冰西瓜,我们惬意得犯困,俞老弟第一个蹿上楼去睡觉,然后是老毛子顾黑子快马晨光。我最后一个上楼,第一个下楼,下楼时已是下午三时。 赶紧结了帐,承汪老板的热情,打折加优惠总共才三百四,上楼和弟兄几个一说,都说便宜,老毛子怎么算都觉得有问题,我见时间也不早了,急着说道:“老毛子,你就别算了。反正是便宜你了,你也没必要不好意思,快收拾了行李走人,还得赶回屯溪呢。” 有了汪老板帮我们打理一切,省了我们不少事,吆喝着鱼贯而出,在汪老板的带领下,过村西桥口,已有一辆双排座的农用车等着。上了车,汪老板对我说道:“等到了黟县,司机会带你们绕道乘另一部车,记住是辆丰田面包车。车钱等到了屯溪再交给司机,这辆农用车就不用给钱了,路上万一有啥事就打我电话。” 面对汪老板的热情我只能心存感激,多塞俩钱的事我也做不出,开车的时候,我特地对汪老板说道:“老汪啊,记着黄山啥时候下雪了就通知我一声,我对黄山的雪景惦记得紧,一定要告诉我一声啊!”汪老板连连答应着,挥手向我们致别。 宏村至屯溪也就五十来分钟的车程,一路上鲜有车辆,估计非典时期也不会如此光景,看来烧丝厂的妇女同胞斗争的决心还真是不小。行至黟县,离县城还有五百米左右,远远已能看见前面的人群,黑压压的聚在一处桥前,粗略估计能有两千来人。 司机没敢再往前去,从右边一拐,钻入一小巷之中。在小巷里徘徊而行,过二百米再左转,前行百余米,已能看见一座小桥。桥前聚了许多人,停靠了不少小面包车,想过黟县去宏村方向的人不照顾他们的生意是不行了。 下了车,从桥上看东面,那黟县主桥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声势着实浩大,想得罪我们老百姓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估计现在烧丝厂的头们一定像热锅上的蚂蚁,上窜下跳忙活得紧呢。这个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那烧丝厂老板着实脱不了干系,想心黑还是得付出代价的。 本想凑近了拍两张照片记录一下,可离得实在是远,再则时间也紧张,便打消了充一回战地摄影师的念头,心里也寻思着肯定有不少便衣游弋四周,真要等我取了景摁了快门,保不住就有人跳出来,轻则拉了底片曝光,重则缴了相机充公,更严重则是用一麻袋顺我头上一套,直接拉去扔河里了。我是来旅游的,不是来寻死的,明哲保身的观念在我心里还是很根深蒂固的。 赶紧找车,就停在桥对面,一二十七八岁的汉子见我们五个大包小包的认定就是汪老板通知的人,慢悠悠地迎了上来。 两边一对话,各自找到组织,继续上车走人,直接向屯溪城里而去。 过黟县城中的时候,几十辆旅游大巴横在路边,许多游客站在车边纷纷议论着,我估计他们都是去宏村的游客,被这事一闹,显然宏村是没法去成了。如果这些游客再一闹,估计旅行社就欲哭无泪了,我老是惦记着些跟自己无关的事,这就是我的德行。 丰田面包车一路狂行,才半多小时依我的主意直接停在屯溪老街的后门,下车交钱,司机一脸的开心,这一定是单位的公车,合着周末休息出来赚个闲钱,也算是一举两得了,便宜了他也方便了我们。 屯溪老街的游人倒是不少,我吩咐各人去买些特产回去,五点半在正街口一饭店碰头,话音刚落,另四个已经没了影。买了些特产回家孝敬老人和老婆,在许多工艺品商店里和老板伙计讨价还价,结果徽州小吃之类买了整俩马甲袋,徽墨砚台雕版一样没买成,凭空多费了众多的口舌,还在脸上揩了不少唾沫星子在店老板店小二的责骂声中灰溜溜地抱头而去。 “第一楼”的众多小吃还真不错,因为曾经在此吃过,便宜又美味,五个人自然不会放过此次出门游玩的最后一顿,尽量多的点,尽量多的吃,能撑就撑,能添就添,当时那劲头仿佛众人都想掏尽身上所有的银子来表达对徽州美食的崇敬,其实在宏村树人堂的两顿饭已经让众人的胃撑得够饱的,可这最后一顿的诱惑仍然刺激着众人拼命地狼吞虎咽,俞老弟吃得满头大汗,“赤拿赤拿”一个劲地叫便宜,不停地拿着点菜牌来回折腾,我忍不住让他收敛一些,却被他一句话顶了回来:“赤拿,我是付了钱的。” “你付了钱也不能这样啊!这里一大半都是上海客,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我好意劝说,这周围还真是不少上海同乡。 俞老弟听我这么一说,偷眼看了周围两眼,乖乖地安静下来。这死丫的满口“赤拿赤拿”实在是厉害,这习惯要是传给他儿子,爷俩一唠嗑一准热闹。 泡到7:20,买单才一百出头,便宜到家了。出门打的上火车站,五个人想挤一辆省钱,的哥打死不肯,说让警察抓住了要重罚。反复教导无果,很猥琐地分乘两辆车了事,其实近得很,也便宜得很,可谁让我们是驴子呢,能省就省的优良习惯已经在众人的脑子里生了根。 火车准点出发,满车的上海人,那熟悉的乡音让我们仿佛置身喧闹的上海城市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个人的精神都是那么饱满。表面上的我和他们无异,可我已是重伤在身,小腿依然酸疼,这最多让我下台阶时形象大打折扣,可十指连心般的疼痛时不时地让我龇牙咧嘴,我伤的是右脚大脚趾,连日的奔波和运动鞋的不合脚,顶得我的大脚趾指甲淤黑一片,稍微的轻压和挤弄,连着心的痛,这个痛一直伴随着我到现在,淤黑的指甲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换好,没想到这点伤居然会折磨我半年之久,为此我的雪宝鼎之旅也深受其害,那双该死的运动鞋自打我从黄山回来后,就一直被我打入了冷宫,别看它现在躺在鞋柜里挺郁闷,其实受伤的才是我。 现在是2003年8月16日。 即时攻略:西递和宏村其实去一即可,我个人比较喜欢宏村,因为木雕楼的缘故,还有就是宏村没有西递那般商业化。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还是推荐树人堂住宿,因为我所遇到的汪老板实在是不错,人也豪爽。有时间应该在宏村多住几天,这样可以细细地体味农家的乐趣。村中的承志堂也值得一游,内部结构和木雕均保护良好,有一居民家中的木雕床榻着实令我羡慕不已,精细的花纹决非一般的雕工所能胜任。 月沼和村前的南湖是摄影的好去处,清晨和黄昏是最佳的时候,虽说我们此行南湖湖面上的荷花正值绽放之际,但好事的村里小孩将荷花采了个遍,镜头里的青青荷叶没了红花的点缀逊色不少。
睡梦中的我被俞老弟推醒,眼睛张开时火车已进了上海站,磨蹭到最后下车,混入嘈杂的人群,我再次淹没在城市的钢筋水泥之中,恍如隔世的感觉一直要等到下一次远行才能继续。 如果有哪位在2003年8月17日早上七时多的时候,看见火车站天桥上有一瘸腿走路的背包瘦高个,那就我,一头永不言苦的老驴。
后记: 回到上海的一周内,整理出六本影集,同时将DV拷贝成CD每人一套,在一段时期里,众菜驴依然沉醉在这一趟黄山之行的余兴之中。俞老弟叫嚷着要将顾黑子在翡翠池边的光板照上网传播,后在顾黑子鼓胀的肌肉面前退缩,这名垂千古的大好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以后的日子里,我本着趁热打铁的原则鼓动他们利用十一黄金周去四川一游,因种种原因未遂,只能和老婆两个人计划着神雕侠驴雪宝鼎的行程。
掇笔于2004年2月3日
作者:fang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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