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发地点：山东 济南 | 广西 北海 3日自助游 | 同行人数：0人 | ||||||||||||||||||||||||||||||||||||||||
| 文章类型：游记 | 出游时间：2005年2月9日-2月12日 | 人均费用：0元 | ||||||||||||||||||||||||||||||||||||||||
| 出游类型：自助游 |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 巧克力蛋 提供 | ||||||||||||||||||||||||||||||||||||||||
| 交通工具：火车为主 | 目的景点：广西 北海 涠洲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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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说“涠洲岛”这个词语到决定上岛去玩，总共用了十分钟。因为朋友介绍涠洲岛的几个关键词，极度吸引着我，那就是：海鲜！珊瑚！沙滩！ 在飞往南宁的飞机上，我一直在想象着道听途说来的涠洲岛，因为周围的朋友中，去过那里的人极少，于是除了从网上查来的资料外，能得到的信息就更少。这一点即给了我一丝不安，又给涠洲岛稍微摸上了些神秘的色彩。既然已经上路了，那只能怀着憧憬去迎接面前一切新鲜的事物。 24平方公里的岛屿面积，让人感觉并不算大，可以粗略地当它有边长5公里乘5公里的面积，于是周长可以估算为20公里。这样看来，那么一天时间走路绕岛一周，显得绰绰有余。但事后上了岛，我才知道自己的这种计算方法太理想化了，完全打乱了起初的岛上休闲计划。 （二）扑过来，慈祥的北部湾 春节期间，北方正是隆冬季节。能够在三个小时后嗅到广西温湿的空气，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而后顾不得太多的思考，一面就扑向北海，挤进驶往涠洲岛的唯一的渡船。北海的国际码头是前往涠洲岛最便捷的地方，36海里的距离让我费了很长时间才换算成公里数，毕竟大海对我来说太遥远、太陌生了，其实海的那种博大与浩瀚，是我们没有办法用尺度衡量的。 由于是旅游旺季，海轮“北部湾一号”替代了快艇“飞达号”和“飞跃号”，被临时调来作为我们的渡船。虽然不是第一次乘坐海轮，但这一回仍然兴奋至极。当它拉响汽笛缓缓驶出国际码头时，庞大船体的挪动，使得周围成片的渔家泊船显得更加拥挤，似乎自己所乘的大船有点“霸王”气势。相比之下，被当地人称为“舢板”的小舟，漂漂荡荡在海面上，势单力薄地让人心疼。 船头迎风早已被《泰坦尼克号》演绎得浪漫绝伦，于是成堆聚在甲板上的游客们，也都大呼小叫地，为了海涛的跌宕、为了船舷上的冷风、为了偶尔掠过的海鸥、为了越来越近的小岛。渐渐地，海“大”了、岸远了、人稀了，镜头里的景物单调了，立在船舷边的相机也安静了。直到我随着大船缓缓地摇动，在舱内的铺位上入梦，才真正坠到了北部湾的怀里。 （三）看到了，可爱的猪仔岭 “你是回家的吗？”我问同船的室友。 “是啊。” “那么你是岛上的人了？” “是啊！” “前面好像能看到陆地了，那就是涠洲岛了？” “是啊！！！看到了那个猪仔，就是快到码头了。” 顺着她的指向，我拼命地寻找着茫茫大海中的影影绰绰，不知道何时才能将自己的目光聚焦于一只猪仔！ “什么猪仔？” “就是岛旁边的一块大石头。” “石头名字叫猪仔？” “石头样子像猪仔，所以我们叫它猪仔岭。” 接下来的船上的时光，我都在与这位小姑娘攀谈着，听她讲岛上的故事、她的老奶奶、她的童年、她心目中的涠洲岛。而这座并不大的小岛，在一个孩子眼里看来，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世界了。十几年来，有自己不曾涉足的地方，也有自己不曾了解的海湾，还有自己不曾想象到的变化。他们生活在海的怀抱里，被远离陆地的这一小片土地哺育着，老人们喜欢守着自己的小岛，而年轻人更希望离开这座“太小的岛”，去看看波涛那边的世界。 “猪仔”渐渐清晰了。傍晚之前的这段落潮时光，让我们的大船无法靠岸，于是我们又有了足够的时间漫步于甲板上，从各个角度去欣赏“猪仔”。它应该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了，无论它远古时是什么状态，而我现在想将这立在海水中的大石头统称为礁石，似乎这样的称号说出口，更能显得自己与大海的亲近。 形似！神似！不知哪里来的造化，放这么个可爱的小猪仔于码头，作为涠洲岛的招牌。小猪仔面向大海、背朝小岛，撅起嘴鼻的样子简直让人疼爱。小姑娘指给我看猪仔背后一条与小岛连接的石滩，说每到落潮时这条“路”就会出现，顺着它可以直接登上猪仔岭，不过长期海水的浸泡让路又湿又滑。 （四）登陆了，惊讶的岛三奇 我们的北部湾一号终于在浅海湾中摇摆着停靠在了军用码头，下船，来不及喘口气，仅仅瞥了一眼标注着壮语读音的镇政府门牌，就匆匆乘车直接深入小岛腹地，去寻找慕名已久的西角村“自然居”农家乐。 汽车将我及行李“卸”在被主人家特意修饰过的小院子里，当我正为“丛丛竹林，片片沙地”感叹时，主人笑我认不得珊瑚，因为院里铺的并不是什么沙或者石子，而是一层花白的碎珊瑚。看着我瞪大的眼睛，主人又带我参观他们的石屋，竟然也是由灰黑色的珊瑚礁石砌成的。惊讶之外，我偷偷地想送他们“奢侈”二字。 还不等体味小岛夜幕下的恬静，美味的农家饭已堆满了圆桌，本该是大餐一顿，可偏偏又被窗台上的几把香蕉诱惑。主人家点头同意的当儿，我其实已经揪下一根香蕉，拨了皮往嘴里塞了。甜！香！秀气！这与我们常在北方家里吃到的完全不一样，仍然想用“美妙”一词形容它的滋味。主人家一脸严肃地告诉我，它的名字叫“小香蕉”！我们一阵开怀大笑后，又揽过两根香蕉在怀中。 在柔和的海风里，摇于小院吊床上啃香蕉，晃晃悠悠地，一边数着沉寂在夜晚农家窗口闪动的灯光，一边回味着主人家特意介绍的涠洲岛三奇：香蕉喂猪、珊瑚铺路、矿泉水洗澡！你信吗？起初我真地不会信，以为那只是作为民风民俗的一种夸张的总结，或者是旅游行业的宣传词而已，可是泡在岛上的几日里，“三奇”的说法被一一印证。 （五）兜风去，卡通的香蕉林 院里公鸡的啼鸣，将我拽入到海岛上的第一个早晨。用凉爽的清水扑面，扫净前夜留下的迷惑。本以为这岛上的会奇缺淡水，没想到西角村的人们会很自豪地说，现在岛上用的都是来自于地下百米深井的淡水，而且不久后，西角水库就会修好，那时候就更不用发愁淡水的问题了。 租了自行车，左拐右拐地走庄窜村。田野里成片的香蕉林，打破了我以为涠洲岛上只有渔民的想法。原来忙碌田间地头的农活，也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而一眼望不到头的香蕉林，又让人怀疑自己是否真地置身于一个仅24平方公里的海岛之上。但是香蕉之多，不容分说地给我解释了，为什么岛上人会有“香蕉喂猪”的说法。胡思乱想间，不由停车于高高壮壮的香蕉树下，如果说挂在树上成串的青色香蕉已经见惯不怪了，那么必须点起脚尖才能摸得着的红通通的香蕉花，让我看得出神。 香蕉花约十几至二十公分长，花包有些象倒挂着的莲。无论是厚实的花瓣还是艳丽的色彩，都无法将它的形象同秀气、橙黄、甜腻的香蕉相提并论。好奇地伸手抹掉了花瓣上的了层白“霜”，起初在指间是润滑的，后来又变得粘起来。 听岛上的农夫说这个品种的香蕉，通常会被称为“小矮蕉”，怪不得会觉得香蕉树没有以往印象中的那样高大。不过两米多高的矮蕉林，也足够让人惊喜的了，加之琼大的花、成窜吊着的秀气香蕉、能用来遮阳的香蕉巨叶……自己不知是进了大人国还是小人国。细细想想看，其实岛上一切的植物都童话般地被改变了，该大的通通变小，该小的通通变大！ （六）深红色，流动的涠洲岛 回到家后，仍和朋友争论一个问题：涠洲岛是什么颜色的？我说是绿色的！他说是红色的！ 我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看到了满岛诱人的香蕉林。而他所指的，则是形成涠洲岛的深红色熔岩。 火山岩形成的山地也见过好些了，可是火山岩形成的海岛我这才是第一回见到，也就更是第一次见到真正“流动”着的岩石。被规划为涠洲岛地质公园的是东南部一片海岸，给人的第一感觉是不可思议。本来对于一个爱海的人来说，在海岛上目光是该锁定翻滚浪花和沙滩贝壳的，可是在这里，延伸着长达几公里的糖浆似的熔岩成了主角。从小岛最南边的“滴水丹屏”起向北，于其说是沿着海岸线漫步，倒不如说是沿着当年熔岩停下了步子的地方前行。层层叠叠、错落有秩、色彩艳丽……我有太多的形容词，想送给这片远古的化石世界。 涠洲岛虽然不大，可是只要有这些海拔仅七十来米的熔岩山在，就会有泉水从岩缝中渗出，滴滴哒哒地让人给它起了“滴水丹屏”这个极赋诗意的名字。这滴滴的淡水与面前无边无际的海水比起来，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它确滋养了岩山上生出的植被，尤其是让人足以惊讶的仙人掌丛，纠正了我以为仙人掌只喜欢生长在沙漠中的概念。 巨大的黑红色的岩石，不但以流动的形态静止在海岸，而且会以特有的立体几何形态，遍布整个海滩，眼前这样的情景，会让人联想到外星世界或者月球背面。涨潮落潮使岩石上附着了一层彩色的苔藓，再加上岩石上积出的小水洼中，偶尔会游动几条小鱼、爬过几只草蟹、倒映几片云天……真地情不自禁想收这副别致的山水画在镜头中。 在熔岩滩上太贪玩了，直到涨潮，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向岸边的崖前拍打着逼来。几分钟的功夫，明显感觉到海水淹没了刚刚还能站立的地方。由于不懂海水涨落的规律和速度，我于是仓皇地逃出这片“恐怖地带”。 （七）集市上，挑衅的鹤蚌争 其实在刚刚上岛时，眼睛就盯上了集贸市场里的海鲜。那种垂涎大概会让人笑破肚皮。我来涠洲岛，其中最主要的一个目的，就是冲着这些海鲜的。起初还是从市场上的大盆大桶中挑选叫不上名来的怪鱼怪虾，后来干脆就挤到海边，从刚刚由渔船上卸下的渔网中挑拣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鲜活的海产品，我于是兴奋地会用手去抓，生怕慢一步就会被其它顾客买去。 一种长蛇状的冷水鱼，能张开不大的口，却露出锋利的牙齿，渔民们很有经验地将它们挑进提兜推到我面前；扇贝就更加将危险藏于它的漫不经心之后，它们都静静地躺着，本以为贝壳见了人都会紧闭双壳，可是它们则不然，个个张大了“嘴”，用体内鲜亮的肉与黄诱惑得我张牙舞爪地上手去捉它，可是不等我反应，扇贝就紧收起它的双壳，将我的手指夹在其中。疼！真疼！等拔出手指时，左右手的指头都被夹破了皮肤，真是为了顿海鲜大餐，第一步就付出了血的代价。 红扇贝、锥螺、虾耙子、扒皮鱼……实在叫不上名来的，就统称为海鲜吧。已经顾不得如何烹饪了，从外貌上看，只要感觉美味且不古怪的海产品，此时似乎都能接受。价钱都不必多坎，定能最实惠地买回最新鲜的东西。找一家岸边的小餐馆加工，无论是清蒸、白浊还是烧烤，统统填进肚里，将馋虫味饱。 （八）打渔去，舢板的风雨程 坐在沙滩上，望着远处发呆。其实这个远处是没有目标的海平面，眼前的风景是被一分为二的，一条水平线之上就是天，一条水平线之下就是海。比起天空来，海要好动得多。因为不仅有不知疲倦一遍遍袭上岸来弄湿沙滩的浪，还有同样不知疲倦往来与海岸与波涛间的小舢板。 一头尖一头平，四五米长，不足两米宽，整个舢板简单地只有船本身和船尾的一台柴油发动机。涠洲岛上的渔家通常就是驾着这种小舢板养家糊口的，对于普通渔家来说，能拥有一艘这样价值万元的小舢板已经很知足了。 叶形舟，球状浮、三角旗标，这大概就是小舢板的三大标志了。每日清晨，它们都会成群结队地从沙滩上被推向海水，一次次地消失在海平线里，再一次次地被摇回来，直到傍晚时分才能最终又被托上沙滩，同渔家一样得以享受劳作后的一份轻闲。 渔家收成好的时候，一天能打千元，收成不好时，一天也能挣到二百。一年到头只要没有大风大浪，他们就会为了自己的生计而漂在海上，日复一日地带回收获的同时，也努力地送出自己的子女。现在的渔夫基本上都是年长的男子，他们不会让家里的妇女们出海经受打鱼的艰辛，更不希望自己的子女仍然从事这种危险的劳作。 一位年长的渔民趁这次托回了渔网的功夫，立在沙滩上吸口烟，眯缝着眼睛作思考状，也许是在计算今天网里的份量，也许是在问明天的海浪与风向。我们从他的船上拣回挣扎着的大青蟹和大花蟹，并严加看护，生怕它逃掉；又挑出一只一尺多长的变色墨鱼，它在惊吓中喷了一船的墨汁以示警告；石斑鱼在我们的“猎物”中算是最昂贵且最温顺的了，可是它因缺氧而突然地跳起，会引起我们一片地惊叫；最受欢迎的皮皮虾则需要我们自己从渔网里摘了，带刺的壳几回划疼手指，但我们仍不会停手，因为口水比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九）出海了，惊艳的珊瑚群 由于季节问题，不能潜水了，这是我们在涠洲岛上逍遥之后最大的遗憾，由此而引出更大的遗憾则是，无法欣赏传说中奇美的浅海珊瑚了。当这番话讲给刚刚出海回来的渔夫大叔时，他爽快地答应说，能带我们去找到美丽的珊瑚群。我表示过怀疑，因为不相信坐在船上就能看到海底珊瑚。可是半信半疑很快就被船头溅起的浪花飞沫打散了，即使见不到彩色的珊瑚，也会为这次乘风破浪而激动万分。 我们一行四人乘坐的正是渔民们出海打鱼的小舢板，老渔夫立在船尾一边操纵一边给我们讲出海的故事，我们的耳朵早已不够用了，因为呼啸的风声越来越急，也感觉到了舢板上下颠簸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抢坐在船头本来是为了感受冲浪效果，没想到换来的是海水洗面。心跳加速！惊呼过分！兴奋过度！这些词本该用来形容见到彩色珊瑚群后的反应，可是它却伴随了我们整个“航程”。 渔夫大叔让船渐渐停下来时，我们以为是可以欣赏蔚蓝的大海了，可是他却指指水底，让我们看那些是什么。探出去头，哇——珊瑚！我们不约而同地叫起来，幸亏还有那么一点点理智的约束，否则我们会不顾一切地扑进海里去。谁也没有想到距海岸二三百米的海域了，海水竟然只有一两米深，而且清澈见底，铺满海底的珊瑚正以灰、白、绿、黄、青、红等姹紫嫣红的色彩展示着。这样美丽的珊瑚以往只在电影和画报上看到过，而当它们真真实实地呈现在眼前时，真想伸手去触摸。 “我们能下水游泳吗？这么浅的水可以踩到珊瑚了！”明知道自己在说玩笑话，可是还是这样问着渔夫大叔。他自然向我们连连摇头，甚至不相信北方来的人们会游泳，于是又调转船头，带我们在他认为珊瑚群最丰富的地方四处游荡。 左顾右盼加上手舞足蹈，几回惊险中，小舢板差点被我们掀翻。菜花、蘑菇、莲叶、卷心菜……我们把能想象得出的名字都给一朵朵珊瑚安上了，又将兴奋一骨脑地呼喊出。抓起船桨向水底一撑，就能触及到朵朵的珊瑚，水波的荡漾更是让珊瑚在光影间显得色彩变化多端。渔夫大叔说，如果在晴好的天气里，�峒礁隅头椎纳试谘艄庹凵湎孪猿龅难蘩觥� （十）收网了，抛洒的夕阳红 自从《外婆的澎湖湾》里唱出“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后，似乎这些都成了与大海千丝万缕着的代名词。涠洲岛也一样，我们在这里就着蔚蓝的海水，等待着湛蓝天空的出现。可惜几日里天公并不作美，仅仅是我们决定在沙滩上搭起帐篷的第二天，才于傍晚时分抛洒出了一抹火红的夕阳。 海浪仍然洗刷着海岸上的细沙，当卷着白色花边的海浪退去后，沙岸上留下长长一道湿润，正好可以反射夕阳余辉。于是，天上那抹橙红也染向了小岛，又被浪花一层一层地拖进大海，让夕阳在水面上荡漾。 支好的帐篷又被五花大绑了一遍，生怕夜里兴奋的海风吹醒我们甜甜的梦。拎起一天来从渔夫们的小舢板里“收获”来的鱼虾蟹，匆匆送往渔家乐的厨房。每份海鲜三五元的加工费只能让我们赞叹实惠，渔家主厨的张姨还热情地为我们介绍了海鲜的巧妙做法，只可惜当时我们只顾了盘中虾钳、蟹脚、鱼尾、螺壳，哪里还顾得上听那些制作工序。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涛入睡的，帐篷外只有海的喘息和风的拂掠，梦中始终翻滚着的是浪花、珊瑚与夕阳交织出的神奇画卷，直到次日清晨。当再次掀开帐篷寻找面前整夜不曾歇息过的海浪时，它已早早地逼近我们了，就在三五米开外同样舔着沙岸，送来了这一天最早的问候。 （十一）乡间路，疾驰的拖拉机 别看面积仅有24平方公里的小小的涠洲岛，由于道路曲曲折折且高低错落，想要徒步漫游的话，还真是件费劲的事。三轮偏斗摩托车应该算是岛上的官方交通工具，从岛的一端到另一端，需要十至十五元，最多可乘三名乘客。其它的辅助交通工具还有微型面包车、旅游中巴、为数不多的大轿车、可出租的自行车。其实但凡是岛上能够见得到的交通工具，都可以被雇来代步，也包括我们三十元包来环岛西北游的一辆拖拉机。 司机师父很爽快，按事先谈好的价钱，带我们去想走到的地方，无论在海滩还是广场，因购物或者踏浪耽误了时间，他都不会太计较。将自己和行李一同“搁置”在拖拉机后车斗中，一路吹着风并颠簸着，这样在路上不但感觉视线极佳，而且非常惬意，因此还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小岛的中心地带，有一处百年前的天主教堂，它墙壁班驳地呈现出花白颜色，打眼看去倒像是水墨画的原型。尖顶圆窗的欧式建筑是这里不多见的，显然说明它是舶来品。教堂外的空地上，孩子们极力向我推荐一种紫红色浆果，外形象没有发育全的蝌蚪，鸡蛋大小，熟透的果子表皮呈紫红色。她们以很熟练的刀法剥开一枚让我尝，酸酸甜甜地让我美滋滋地直点头。没料到却惹得满口、满舌的酱紫色，当时只有别人才能看到我满嘴“血淋淋”的样子，挺吓人。后来很得意地买了一些这样的果子拿回家来让大家猜，几乎没有人能想到，它竟然是岛上遍地都可以见到的仙人掌的果实。 说起仙人掌，便不得不说说岛上居民看中它的巧妙用途——篱笆。带刺的仙人掌疯狂地在岛上蔓延地生长着，农夫们会有意识地将它们理成一排围在田边，合理利用了这天然的篱笆，真是又美观又环保。岛上与仙人掌有一拼的野生植物，就是巨大的芦荟，将近两米高的叶，好似一把把利剑，笔直地由泥土中伸出，直刺长空。我们总会仰望它那宽大而厚实的墨绿色叶，想象着它是来自于大人国的生物。 （十二）回家了，留下的是遗憾 天气不佳，是在涠洲岛上的第一遗憾的，听朋友说夏季去炎热，于是我们选择了冬季，但冬季里可能无法潜水，于是又有人提议春秋去。凡事都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最主要的是找一个没有台风且海鲜丰富的日子去，如果不吃够海鲜，那么就是枉上涠洲岛了。平时每日里来往于北海市与涠洲岛仅有一班船，台风误船的情况可能会打乱你的所有行程。 欣赏珊瑚自然是去涠洲岛不可错过一项活动，潜水观珊瑚当然痛快，可是乘船观珊瑚另有一番情趣。但同样需要天公作美，这样才能捕捉到那缤纷的色彩。如果想用镜头记下珊瑚的婀娜，那就需要有更多的技巧、耐心与运气。 最好找一个比较风平浪静的日子，随渔民们出海捕鱼，体味一天渔家的生活。从清晨推船开始，到傍晚的收帆拉网，细细体会体会为什么真地需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岛上的宾馆、酒吧与其他小城镇里的没什么区别了。如果真的是为了那番天然的情趣而上涠洲岛，那么这些地方还是不去为好。毕竟渔家乐、农家乐，都会很热情地招待我们这些不喜欢受约束的人。 北海，因为它的银滩太有名气，而让更多的人忽略了涠洲岛这个相比之下更加纯正、天然的去处。路过北海且有足够的时间的话，不防去看看珠海路那条老街，我们在那里找到了当地人隆重的祭祀，找到了月租仅为四十元的昏暗的老年公寓，找到生怕记者采访的虽十元起价但环境还不错的旅店……那里应该才是真正的北海。 作者：(小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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