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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笋”是当地人对星虫的俗称,它是一种生长在海滩泥中的生物。将它熬炼冷却后凝成冻品,再配上酱油、北醋、甜酱、辣椒酱、芥辣、蒜蓉、海蛰及芫荽、白萝卜丝、辣椒丝、番茄片等调拌,吃口清脆鲜美,别有风味。
土笋是一种长在海边沙子里的腔肠动物,学名“星虫”,身长3~5厘米,五脏俱全,全身都可食用。明·屠本峻《闽中海错疏》:“其形如笋而小,生江中,形丑味甘,一名土笋。”清初周亮工的《闽小记》:“予在闽常食土笋冻,味甚鲜异,但闻其生在海滨,形似蚯蚓……” 烹用前,先把从沙子里逮出的鲜活 土笋放养一天,吐清杂物,然后用石槌不断碾磨,使其滚出全部内脏杂物,再放入清水中,将其体内泥土漂洗干净,呈白亮时捞起。取凉井水,与土笋一起熬煮,身上的胶原蛋白溶化入开水中成粘糊状,盛出分别置入小盏,冷却后成冻,即为“土笋冻”,放置冷藏,食时取出。 “土笋冻”形圆小略扁,色泽灰白相间,玲珑剔透,鲜嫩 清脆,质地柔韧,富有弹性,味道甘冽鲜美,为冷盘佳品。食时配以蒜茸、辣酱、花生酱、芥末、酱油、香醋、芫荽、糖醋萝卜(特制)等佐料,用牙签叉吃。 →回复
常常在宴席开幕的关头,浑圆的它们就急不可待地一颗颗闪亮登场了,象对剖的水晶球晶莹剔透,似三叶虫的化石岁月悠悠?它们是东海龙宫玲珑的的花坛,还是灰白相间的考古对象?初次面对它的外地客人惊讶的眼睛睁得浑圆如同它生冷的外形,心里嘀咕着:这东西真的可以吃吗? “可以吃的,可以吃的,当然可以吃的,美味无比哪!”闽南主人们满脸洋溢着独家坐拥的自豪与得意。于是在极力想尽地主之宜的目光饱含期待的注视下,客人们硬起了头皮,鼓足了勇气,惊惊颤颤地高难度地夹起这个圆滚滚滑溜溜的玩意儿,沾了半化在香醋里的芥末,一股脑塞入嘴里……“好吃吗?”主人关切的询问热乎乎急切切的。如释重负的客人们一如闯过了惊心动魄的鬼门关,尽管心有余悸,还是极尽礼貌之能事,一边奋力安抚住企图造反的胃液,一边陪着笑脸说:“还是不错的,还是不错的!”可不错什么,他们绝对说不上来,因为芥末狂放激越的刺激掩饰了土笋冻所有的原味,让一嘴从海沙间提炼出的神奇美味化为辛辣的混沌! 当然面对着极端圆滑的土笋冻,筷子的功夫极为重要,稍有抖颤,它就断然离筷而去,也好,那成就了一次检测质地的“高台跳水”:一旦落地,能蹦跳两下的,方为土笋冻中的极品。富有弹性者,质地最为柔糯脆嫩,味道亦甘冽鲜美。反之,软烂如同粥饭的,就不新也就不鲜了,宜谨慎出筷!当然,“高台跳水”有暴殄天物之嫌,现在的吃法大多是牙签插取,筷功不佳者也都可以得心应手而皆大欢喜了! “土笋冻”一名有很大的欺骗性或艺术性,当然,这欺骗绝对是善意的。“土笋”不是笋,且压根就不是植物,而乃一条条环节小动物叫“星虫”的,状似冬虫夏草,或蠕动如小蚯蚓般的,生长于海岸的滩涂地带!把“星虫”称为“土笋”的人肯定是一个风趣而调皮的大海之子、天下第一个吃“土笋冻”的好汉。我以为第一个吃“土笋”的人肯定要胜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无论是智勇,还是韬略。首吃螃蟹其实需要的只是打破沙锅的匹夫之勇,因为人类从原始以来,就有向硬壳里面觅美味的本能,从硬壳果到海蚌什么的一如既往,螃蟹凶猛的大钳张牙舞爪的,这是表相,其内在有美味的推估也是八九不离十的了。而“土笋”则大不然,泥沙里的小小虫,外在是沙,是泥,内在是密集微细的五腑六脏,食之,不但要有胆敢下手的勇气,还要有开发的智慧、调制的机巧,以及种种奇思妙想。单单取美名“土笋”就极有创意和用心,您想想,当初如果老实巴交或傻乎乎地将其直呼为“星虫冻”该有多么地不雅,该颠覆多少敏感人士的胃液:且不说“虫”字能引发鸡皮疙瘩,“星”、“腥”同音近型,不良感觉的混淆与穿插断断是在劫难逃的。其实很应该为这“第一个吃土笋冻的人”建一座“土笋冻开发先师纪念碑”,或把他的形象印成招贴画什么的,你看人家“肯德鸡上校”,洋人大都有这样充满商业智慧的把戏…… 土笋冻最后形成的工艺一点也不比肯德鸡差:道道精细而马虎不得:将捉拿到手的“土笋”放在清水中养育一日,让其吐清沙粒,进而压破洗净熬煮,最后连同富有胶质的汤汁装入小酒盏,冷却冻结成小圆块。吃时,以酱油、香醋、辣椒酱、花生酱、芥末、蒜泥为作料,蘸着吃。更复杂一点的还配有芫荽和特制的糖醋萝卜。据查明朝屠本峻的《闽中海错疏》和清初周亮工的《闽小记》双双都有关于土笋冻的记载,前者用心素描:“其形如笋而小,生江中,形丑味甘。一名土笋”,后者津津乐道:“予在闽常食土笋冻,味甚鲜异,但闻其生在海滨,形似蚯蚓……”可见土笋冻的历史与洋果冻的历史是有的比的。更绝的是,土笋冻很难进入现代电器与现代工艺里,几乎只能在传统的陶缸里开始它工艺的第一步,而最后的成型时那电冰箱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完全凭土笋那熬出阿胶一般的胶汁自然成“冻”的,真要置入冰箱,反而弄巧成拙了!于是就形成了土笋冻出不了远门的特性,惟有到产地才能一饱口服! 至于闽南哪里产的土笋冻最好,酒桌上流传的版本有“厦门说”、“海沧说”、“龙海石码说”、“漳浦说”、“泉州说”等等,真是“公有公说,婆有婆说,儿子女婿,各有一说”。传说的版本纷纷扬扬既说明了土笋冻最佳产地的扑朔迷离或莫衷一是,也说明了它的地位在不断地提升,前程不可估量。因为早年“土笋冻”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市井小吃,一般有文化讲卫生的人士似乎还不屑光顾哩,最佳次佳也就不足挂齿。哪里像如今,人不分贫富,官不分高低,男女老少嘴一噘,个个都成为“土笋冻”爱的俘虏,并津津乐道,以争当“最佳土笋冻”产地的子民为骄傲! 据本人多年的观察品尝,并亲临实地考察,可以郑重而没有地域偏见地说,土笋冻最佳的原地在闽南美丽的滨海古镇——安海!这里的“原地”一词是借用一个集邮术语,不用此词实在难以表达那“原”字多重含义的韵味!实际上,“亲临实地考察”是“割草打兔子”,顺便的,在这个忙忙碌碌浮浮躁躁的时代,为一个小吃而不远百里似乎还是显得矫情! 我们一行是因事顺路漫游安海的,陪同的是古镇的重要文人郑梦彪先生。说他重要,是因为他是郑成功的嫡系后裔,正在负责主修郑成功家族的族谱,新华社和中新社都发了消息,也算是“验明正身”了。他先带我们看了古镇建于明末的“星塔之塔”——郑成功少年时读书处。红砖老塔显得古朴苍凉,称奇的是塔顶的砖缝间坚韧地生长着一株榕树,栉风沐雨,像将军头盔上的翎子!新办的成功小学和子江中学竞相拥围的古塔,看得出古镇雄劲的兴教之风!接着游览的自然是古镇更有名的的两大古迹——五里桥和龙山寺,桥与寺皆有诸多独一无二的说辞,连接着两处景点的是一条三里街。有这样的文化名士当导游一路摇唇鼓舌,茅塞顿开的感觉比比皆是,一个安海就如此简洁而厚重地在你的心地落下了明晰的沙盘!有人看中了龙山寺门口密集的土笋冻摊点,郑梦彪一个眼色就转领着我们去见识三里街上风味正宗的店家。 时值大年初三,风风火火的三里街百店千家写不尽古镇的兴隆繁华,紧紧随着梦彪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生怕一不留神迷失在商街奔涌的急流里。那位正宗的“土笋阿伯”忙碌地据守菜市场一隅,一个似乎是装文件的大型白铁箱里,居然藏匿着土笋冻的千军万马!只见梦彪兄与那土笋阿伯热乎了两句,就要请我们每人品尝一碗。我连忙拦阻,不仅仅是客气,更主要是方才在宴席上吃得尽兴,胃口难有空间!但已经来不及了,也只得客随主便了!一行人很乡土很市井也很古朴很随和地蹲在了街边,前面是银闪闪的土笋冻大铁箱,身后是人来人往的男女老幼,头上不时有瓜果青菜摇曳而过,鱼腥肉味时近时远,卤香炸香忽浓忽淡……,说是迟,那是快:看碗!只见晶亮坚挺的两颗,一条条横卧在冻球里的土笋清晰可辩,浇上蒜蓉,淋上黑醋,诱人而简约的一碗不容分说端到了嘴前!于是捏着一根小叉,就这么稀里胡噜地开吃了。注意力一下就让土笋冻给揪到了唇里舌尖:那甘爽适口的滋味饱满鲜美,痛快淋漓,特别是那土笋条条溜过舌尖,委身齿间,嚼之清脆!这里的土笋是出自五里桥中亭港壮硕肥大的土笋王,熬汁用的水是安海镇西按村甘冽的古井水,祖上真传的手艺道道一丝不苟!难怪滋味如此丰美,令蹲在街边的我差点不想站起来!从不大想吃到吃了还想吃,美味的神奇点击着饱和的胃口,刹那间竟城门洞开! 土笋冻不但滋味浓厚甘美,而且还有非常独到的健保疗病功效,民俗学家杨纪波先生在《星虫》一文所言“性温热,产妇也可以吃,且有滋补”,另一说源自“龙二少爷”的《土笋冻》,“性清凉,当喉咙疼痛时,吃了它立即止痛,胜似妙药。”两说看似矛盾,其实未必,或许兼而有之,或许因人而异,当为美食药理之辨证;也可能双双言过其实,但那恰恰是拜倒在土笋冻石榴裙下的胃口情不自禁的讴歌!好东西好感觉啊,而好感觉往往就是发自体内的灵丹!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土笋冻啊土笋冻,你可是闽南美食冷艳的女妖,海鲜天地扑朔迷离的精灵!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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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百货那附近的摊位上吃过一回,是一位老伯卖的, 味道和口感都很不错。只是很可惜,后来再去泉州的时 候去找就没有找到咯。。。而且土笋冻的蛋白质含量很高,营养丰富。 →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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