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雪宝顶
出发地点:未关联 |
四川 成都 高山国家森林公园 游记 |
同行人数:0人 |
文章类型:游记 |
出游时间:未添加 |
人均费用:0元 |
出游类型:自助游 |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
爱自由旅游网自游人 (VIP) 提供 |
交通工具:汽车为主 |
目的景点:四川 成都 高山国家森林公园 四川省博物馆 世界乐园 松潘古城 丹云峡景区 牟尼沟景区 雪宝顶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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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雪宝顶
到了重庆,原本是想徒步三峡的。但是暴雨和水灾的消息让我对三峡栈道不很放心,尤其担心行程时间上的不确定。 而重庆的朋友对我的三峡计划都嗤之以鼻:“三峡,有什么好看的?炒作的东西!”对我的信心再次给与沉重打击。 那么,五天时间,去哪呢?
去松潘骑马吧!!
于是便从重庆赶去了成都。 到成都,住在红照壁陕西街蓉城饭店旁的SAM’S GUESTHOUSE。这里虽然还不是国际青年旅舍联盟会员,但条件和其它的青年旅舍差不多,LONELY PLANET都有推介。40元/床的三人间,带卫生间,还挺干净。其实这里原本是陕西会馆,据说有三百多年的历史,环境优雅,但国人知道不多,所以住的基本都是老外。
6月29日,早上6点就得起床去赶7点出发去松潘的班车。 旅舍有小面包车接送,不太远,到西门车站后买了票,是47.5元,而旅舍昨晚连接车和今天车票的钱一共收了我65元,看来他们还挣了点。 小面包车上还有个美国小伙子马克,也是去松潘骑马,跟我同路。但是旅舍给我们买的票是县车队的,当地有规定:只有省和州车队可以搭乘外国人,县车队则不允许。等我们弄清楚这个问题,其它两班州、省的去松潘的车已出发了,可怜的马克只能坐明天的车,而我不能等他,只好改乘8点40去川主寺的车,要经过松潘,而只能买到终点的票,多花了15块钱,我也算倒霉。
客车沿着岷江上行。岷江不宽,江流湍急,两岸多为高山峡谷。也算走一段小三峡吧!我就这样减少自己没去成三峡的失落感。
中午在一个路边小店吃饭,店主大喊“荤菜八元、素菜四元”,不贵啊!我拿了一荤一素一饭,吃饱后结账,老板娘竟要收19元。 “不是十三元吗?” “谁说的?荤菜十元、素菜八元!都是这个价!”老板娘说完恶狠狠地看着我和其他旅客,而那些旅客则小心翼翼地盯着饭碗不出声。 妈的!遇上黑店了!我还准备找老板娘和司机理论一番,但看到厨房里两个厨子一边盯着这里,一边横横地拿菜刀在砧板上剁,想想还是不吃眼前亏,记下它的店面回去再说。等出去看店面,竟是“汶川县饭店”,原来这真是地道的黑店,店名都让人没法查。
下午五点钟,车才到松潘县城。 两个马队都在车站旁边,一个叫“顺江马队”,一个叫“快乐的小路马队”,顺江的历史久些,据称有十三年了。而两队的线路和价格都一样,都是80元/天。 骑马去的目的地有多种选择,有去雪宝顶的、黄龙的、丹云峡的、牟尼沟的等。去雪宝顶是四天行程,也可以三天走完,但收四天的费用。我就选择了顺江马队的雪宝顶三天旅程。跟他们砍价到70元一天,也就是280元全程。
松潘县城很小,从南到北一条大街,也就五百米左右。不过这个不起眼的小县城的历史可以上朔到唐朝的松州,曾经是是历代兵家必争的边陲军事重镇,是汉民族与少数民族茶马互市的商贸集散地。现在保存完好的北、东、南三个城门依然非常雄伟,而从北门一直延绵至山顶的城墙残垣,在夕阳的辉映下透出厚重的历史气息和一丝落漠的凄凉。 和我同路的,还有来自成都的略有些腼腆的帅小伙子郭涛,今年研究生毕业,乘毕业前有时间出来玩,刚从九寨沟、黄龙回来。我们都住在马队旁边的交通饭店,15元/床的带卫生间的三人间,比成都便宜多了。
6月30日,世界杯决赛的日子,可这天我们将跟谁马队在山里度过,不得不错过精彩的巴德对决了。 9点钟,向导兼马夫整理好马背上的驮袋,把我们的背包也捆好,然后我们和各自的向导一人骑一匹马,向雪宝顶进发。
说起骑马,其实并不是骑在马鞍上。因为驮袋里放了帐篷、睡袋、棉被、粮食、锅碗等,垫得厚厚的,人骑在驮袋上面,晃悠悠的,有些象骑骆驼的感觉。川马个头不高,但耐力好,惯走山路,驮着重重的行李和人依然不歇气地往山上爬。 郭涛没有骑惯马,更何况是在陡峭的山路上,一边就是悬崖峭壁,掉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而他那匹马又是个急性子,不管什么路面都直往前窜,害得郭涛非常紧张,骑也不是下也不是,直到中途休息时跳下马,直喊尾椎骨疼。
一行四骑翻越了高山草甸,到一山谷,来到藏族的上纳米村。再往前行,又开始爬山,渐渐进入了森林。 中午经过他们四天行程休息的地方,我们没有歇,继续驱马前行,因为我们这一天要赶两天的路程。
下午两点多,到达一个山谷中的村寨。这就是纳米村,和上纳米村一样,是一个藏族村寨。路边小卖部前的木牌写着:每个进山的游客都要交四元的草场损失费。
在一家院子门口,树着醒目的木牌“向导扎西,有九次登顶经验,四川省登山协会会员……”,原来,这就是在网上有颇多争议的向导扎西的家。虽然没有和他接触,但从上次妮可他们去时租用的马匹价格看是有点贵。他们租马上山 40 元,下山 35 元,也就是每匹马每天 75 元,还不包任何费用。我们从马队租马, 70 元一天,有一个向导两匹马,而且管吃管住。
离开纳米村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一片山脚溪边草地。有一对外国情侣已经在这里扎营。聊天后得知他们是跟“快乐的小路”马队四天行程的,来自爱尔兰。接下来两天将和我们同路。 .
这里的海拔大约是 3600 米左右。天气很好,但山里气温比县城要低些,比起成都来更要冷得多。测了一下,温度是 16度 。来的时候只带了件长袖衬衣,好在先跟向导借了件羊毛衫,虽然衣服上有很重一股马骚味,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保暖要紧。
天黑前在纳米村周围转了转,拍了些风景。有一家藏民正在建新房,全是原木结构,非常气派,我估计这批木料就值二三十万。他们的修建费也要好几万,当然全家都得动手。主人很热情,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砍伐这么多上好的木材不会有问题吗?老汉笑了笑:有砍伐证。
无论如何,看着这么多原本英姿飒爽地耸立在森林中的树木被一根根剥了皮,立在房基上或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天色渐渐暗下来,而天空的颜色由碧蓝慢慢转为深蓝。深蓝色的背景前,是越来越明亮的满天的繁星。高原的星空就是这样,去年在香格里拉,也是对着满天的繁星大发感慨。城市里是永远看不到这么灿烂的星空了。 我不由得羡慕我们纯朴的向导,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躺在这星空下呼吸清新的空气。
但向导们并不看星星。 他们忙于升篝火,熊熊的火光映得每张脸红彤彤的。篝火边堆着一大捆才打来的柴,虽然对他们砍伐树木的做法有些不满,但我为他们能从山上扛下这么重的木柴而惊异。看上去足有两百多斤啊! “你们两个人一次就扛了这么多下来吗?” “不是两个人,是我一个人。”有些木讷的向导老米说。 天!如果按我们所谓的猛驴的标准来看,一个人弄下这么多木柴非得四五次不可,还得装在85升的登山包里。我几乎不相信老米的话。他也没更多的解释。直到第二天,我亲眼看到老米用一根旧的登山绳一次就背了更多的木柴下来,而我几乎提都提不动那捆家伙时,我才敢相信这个事实:老米的背负力至少是个所谓猛驴的三倍。
饭菜也做好了,很简单,一大锅米饭,一大锅煮的土豆洋葱白菜南瓜混合物,还有烤饼(他们称之为“面包”),没有肉类。向导们都是回民,但是牛羊肉也没有吃,恐怕老外们更吃不惯。至于味道,在山里,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并且有菜有盐有油有辣椒,你就不能有更多的奢望了。
吃过饭,喝着马茶(向导们煮的一锅红茶,说是用绿茶熬出来的),和旅友、向导们聊天。向导中老杨英语不错,别看他憨厚的样子和土得掉渣的打扮(绝不夸张),和两个老外们聊起天来还挺流利的。实际上,除了五一、十一长假,马队接待的游客有80%都是老外,这也给马夫们锻炼英语口语提供了极好的条件。
Ronan 和 Jounies 这一对快活的爱尔兰小情侣,刚毕业,已经找到了工作,在工作之前来旅游一圈。他们来中国已 3 周了,到过北京、西安、宁夏、甘肃,然后坐长途汽车来到松潘。他们还计划去西藏、泰国、新加坡、澳大利亚。从他们轻松的表情和爽朗的笑声中感受不到一丝旅途的劳顿。这也许就是和相爱的人一起旅行的感觉吧。
向导们唱着山歌,爱尔兰情侣唱着他们的民歌,我们则随便哼哼流行歌曲。就着啤酒和马茶,围着篝火,我们享受着高原清新冰冷而温暖热情的夜。
山的外头,人们正享受着足球的快乐。巴西和德国正在决战,朋友们说好了给我发短信息通报及时战况。可是这深山老林里头,什么手机信号都没有,电视更是奢望,据说收音机可能能收到短波,可惜谁也没带,向导们都不是球迷。
他们早已搭好帐篷。和我们通常用的铝杆、纤维杆帐篷不一样,这是那种要用木棍撑起来,四周拴好固定绳的,很大,挤挤可以睡6个人。下面没有底,帐篷脚不到地面,漏风。不过里面已经用厚厚的松枝铺上,再铺上垫被和睡袋,睡袋上还有棉被和藏袍,够暖和了。枕头就是用马鞍的一边,高度正好,不过,有股很重的马骚味。事实上,无论是藏袍、棉被、睡袋还是我们的背包甚至我们自己,都有同样的气味。既然要来体验马帮生活,就得习惯这种气味了。
7月1日,天气很晴朗,蓝蓝的天没有一丝云,真是看雪宝顶的好天气。 早晨不到七点就醒来了。气温很低,但与其说是被冻醒的,不如说是被臭醒的,因为总觉得那股味道越来越重,熏得我头昏眼花。起来在帐篷周围转了转,发现在我枕头一侧的帐篷边,有几堆新鲜的马粪。太可恶了,这些公报私仇的家伙,不就昨天骑着你们爬山了吗?今天骑上去非得狠狠地抽它们几鞭子不可。
从营地骑到雪宝顶的大本营大约要两个小时,今天就是上去看雪宝顶然后下来,因此营地不用搬了,大的背包也不用,带上小包和相机就行。
今天骑马也是轻装上阵,没有驮袋,就直接骑马鞍上,比昨天爽得多。因此虽然山路更陡峭,马儿却比昨天更精神,不用扬鞭就载着我们一路爬山。不过我没有忘记昨晚的私仇,看见前后的马走慢一点就给它们甩几鞭子,打的它们忙不迭地往上直窜。
越往上行,植被越来越低矮,灌木丛和草丛成了主要景观。一群群牦牛和山羊象玛瑙一样散落在绿色的山坡。
草丛中盛开着一簇簇鲜花,无论是大红色的、紫色的、玫瑰色的,还是黄色的、蓝色的等等,每一种颜色都是那样灿烂耀眼、饱满欲滴,远胜过花圃里娇柔造作的色调,令我们为高原这天然画匠透力的着色而惊叹到流连忘返。
爬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终于来到一个山谷中的平地。一座木屋孤零零的站在哪里,旁边飘着幡旗。左边的一个镂空的木牌上标识着“ 4300BAR ”。
这就是登雪宝顶的大本营。
一条小藏狗欢跳着出来奔向我们的马队,看来它已习惯于迎接新的面孔。
雪宝顶已毫无遮拦地出现在我们面前。雪白的金字塔般的山尖在蓝天背景下特别醒目。5588米的山顶,离我们是那样的近。而最低处的雪线,好像跑过去就能够着。 雪山顶下有一大片露出山体的明显断层,估计是一次巨大的雪崩后的痕迹。果然向导说那是几年前的那次雪崩惊天动地,说如果没有那次雪崩,雪宝顶下的雪坡都很完整,比现在更美。而现在,只能说是种残酷的美吧。
休息片刻,我们几个往雪宝顶左面的山坡爬去,那里距雪线最近。 已经是4300多米高的海拔,骑马的时候不觉得,爬起山来很快就气喘吁吁。我一直用手里的巧克力饼干引诱着小狗和我们一起爬山,小家伙抗不住食物的诱惑,也扑哧扑哧地跟我们爬。不过快到山坡尽头时,小家伙再也顾不上贪食了,一路狂奔下去,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家伙,真不知道无限风光在险峰。
到坡顶,眼前一片开阔。一片碧蓝色的湖面出现在我们面前。湖不大,夹在山谷之中,宁静而清冷,倒映着雪山和天空。一对野鸭从湖面掠过,转眼便消失在山那边。
山,不都是雪山,海拔低些的都裸露着青色的岩壁。有些,则是铺满碎岩石的山坡,看上去好像山体滑坡后的景象。
他们三个都累得不想走了,而我虽然也累,但还想触摸湖对岸的雪线。一生中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我不想轻易放弃。
转山转不了,就转湖吧。 于是我独自沿湖边走去。
翻过一个坡,眼前再次一亮。原以为已到湖尽头,哪知还有一个湖。两个湖的连接处很窄,后来才知道这整个一片湖叫“大连海”,就是以这两个湖连起来为名。 这雪宝顶,这大连海,就是当地的“圣山”、“圣湖”。而我,已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们的魅力。
在湖边找块石头坐下,晒着高原幽幽的阳光。近处的牦牛停止了吃草,一字排开,犄角都朝向我,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突然三四十米远两个灰色的东西动起来,原来是两只大鸟,“咕咕咕”叫着往坡上爬去。开始还没有在意,后来觉得这两只鸟不太寻常,端起相机时它们已在我镜头的射程之外。下山后向导们告诉我那是雪鸡,原来就是学名“暗腹雪鸡”的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
雪线一直延伸到湖边,还在化雪。雪坡上有一片很乱的痕迹,估计是不久前登顶的登山队留下的。 湖水冷得刺骨,即使能游泳,也决不敢下水,更何况这是圣湖。山坡上不断地有石片滑下,沿着湖边隐约的小路上走,总是担心山体滑坡会把自己卷入湖中。这时也顾不上拍照了,快快而小心地通过这段山路才最重要。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才把整个湖转完。在这4600米左右的高度走动,比起在平原确实要累许多。也许来爬山转湖都只是一种形式,真实的想法是想走进神秘,去体会内心那未曾开启的深山幽谷。
回到大本营时,向导们已带着马队下去了。下山不能骑马,太危险。 正好我们可以一路走下去,还能拍拍风景照。
途中在一个藏族妇女家歇息,喝奶茶,聊天。原来她家就是山下正在“大兴土木”的那家,山上是他们的牧区,有一百多头牛,平时有三四个家人住这,放牛羊,到冬天就下山去住。其实从他们的财产和家居来看,可以说是“几十万身家”了,但他们还是习惯于在山里,过着清苦辛劳简单的生活。于是想起一个故事:年轻人想钓更多的鱼,卖更好的价钱,再买渔船,捕更多的鱼,赚更多的钱,然后用赚的钱在乡下买别墅,过有钱有闲的生活,悠闲地钓鱼;老渔夫则反问:我不正是过着这种悠闲的生活吗?
晚上依旧是看星星,烤火。 繁星中,一颗亮点在缓缓移动,天哪!我竟然看见了卫星!指给他们看时,也都很激动。应该有十几年没有看到过卫星了!小时候总是在院子里,躺在竹床上,数数今天看见了几颗卫星,算算明天的运气,然后在夜来香花的幽香中入睡,醒来时肚皮上已被妈妈盖好了毯子。城里的高楼阳台上也能看到星星,但是再也不会有那种心情躺在那儿细细数,去分辨哪颗闪烁的是卫星。
7月2日。迷糊中感觉整夜都在下雨,醒来时天阴沉着,雨却停了。 以为会睡在水里,却没有,周围很干爽。原来向导们铺的松枝很厚,雨浸不进来。 我看着郭涛,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的脸和鼻子像被蜜蜂叮过一样红肿,更可笑的是嘴唇,比原来厚一倍,象两个刚出炉的热狗肠;而从他看我的大笑来看,我也好不到哪去。反正没有镜子,丑就丑吧。估计是高原紫外线晒的、烤火烤的,上火了。郭涛睡的位置脚高头低,可能更加导致了他的头部膨胀,可怜的帅小伙子一个晚上就变成了《大话西游中》的猪八戒。郭涛只好用他那绿色的两面针牙膏涂满整个厚唇来降火,结果成了更可笑的怪兽。
就这样,在晃晃悠悠的马背上,在叮叮咚咚的铃声里,在高高低低的山路中,在悠悠远远的山歌下,戴着红红肿肿的面具的我们,告别了寂静的雪宝顶和那幽蓝的大连海。 回到山下,我才知道巴西二比零赢了德国,而那已经是两天前的事。三天的原始生活,对于我,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
作者:kirbyd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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