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7日(第一天)中午十一点,我从车坊出发,约十二点五十分到达无锡火车站,用手机联系上陈争杰网友,然后一起等待上海市内电话局的二位网友(小金、小管),本来还有一位姓姚的昆山中医院的网友,他临时有事不来了。三点左右我们出发,往宜兴方向跑,经宜广公路,过善卷、张渚、太华、祠山岗,到达广德,再经318国道过花鼓,到达十字镇,约晚七点停车用餐,此时天色已暗,还下着小雨。陈争杰提议,由小管负责财务,先每人交100元,不够再补。我们在十字镇318国道交叉路口,看到一则通告,大意是前方318国道路面被淹,请改走宜广高速公路,但是我们开的是摩托车,无法上高速公路,21点钟再继续赶路,硬着头皮沿318国道往前赶,那时只有一种想法-—往目的地方向跑,无论如何也得走,有种听天由命的感觉。路越往前走越差,路面坑坑洼洼,有如农村的小路,颠得太利害,大出我们的预料,想象中的318国道应该平整舒坦。过了宣城之后,路更是崎曲不平,车速只有二十公里,而且天空下着大雨,可能老天有意与我们捉弄。
大约在十一点左右在长桥镇毛村找了个地方安营下来,由于实在太疲劳了,没有过多地考虑四周的环境,待搭起帐蓬睡下后,才觉得选错了地方,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太多了,而且有几辆大型的卡车往来运货,由于路况差,发出连续的怪声根本让人无法入睡,尽管人已是倦意十分,直到现在我还依稀记得此时的情境,真是永世难忘呀。在深夜十二点半,突然有个人过来问我们是做什么的,当时我十分害怕,手里拿起独脚架以备不测之需,边推醒陈老兄,忙解释清楚我们是旅游者,借个地方安顿下来,还好那个老农总算明白走开了。那天夜晚一直下雨,帐蓬开门处的一边通风口也拉上了,里面闷得不行,汗都出来了,没办法只得咬咬牙装睡,大约在凌晨二三点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6月18日( 第二日)
凌晨四点半,一只不知名的小鸟,可能是画眉吧,优美婉转的歌声(那时对我们来说并不动听,甚至有点讨厌)打断了我们的梦乡,还有不远处的那头黄牛转来转去的脚步声,简直与我们过不去,搞得我们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大概在4点50分就起来,拍了些照片,算是纪念。在公路边的池塘里弄了点水,简单洗一洗脸,顺便把车子上的泥弄掉一点,就继续往前走。一个小时后看到路边有个小吃店,忙停车解决温饱问题。还好那个小店的伙计很客气,涮牙洗脸,我们三个要了碗面条,小金要了一只鸡蛋煎饼,待我们用完餐后就往前走。由于宣城到南陵的318国道路况实在太差,走得我们快要绝望了,尾箱上的行李一会儿掉了,一会儿扎带松了,一路上停停走走,从宣城到南陵从地图上看知才40公里,我们走了整整3个小时,不过待过了南陵后,路况开始好点了,车速可以开到60码,到青阳县城时,快近中午了,考虑到时间紧迫,只在青阳加了点油,链条上些润滑油,马不停蹄地上路,从青阳到九华山脚下,道路两旁高高的梧桐树,茂盛浓密,虽然烈日当空,但只有稀许阳光透过射下来,此时感觉舒畅极了,倦意顿消,精神也兴奋了,毕竟我们马上要赶到九华山了。
九华镇在半山腰,进入九华山大门,摩托车可以一直往上开,我是第一次开这种山坡路,人紧张得厉害,特别到半山时,路弯弯曲曲,好多是360度转弯的,坐在我后面的金妮更是害怕,我只是一连安慰说没事,既然我们虔诚来九华,佛祖会保佑我们的。大概十二点左右到达九华镇上,买门票进入,继续开车前进,有一个生意人不继地叫着停车吃饭,我们没有理会他,他居然跟着我们车跑,追过了一条街,他看这个生意没希望了才止步。我们边走边看饭店,后来索性往上走,到了索道边的停车场,有个热情的生意人马上过来,答应免费停车,只要去吃饭,还可以免费陪我们导游。这样我们就跟着他走到迎客松边的一个小饭店里,拿起菜谱一看,价值高得惊人,考虑到时间紧张,只得简单要了四五个素菜,一结帐吓一跳,要110元,只能跟老板讲价,降至100元,当我们提出要他陪当导游时,他假装至少得吃满200元才能免费导游,下午还有客人什么的推辞。不过我们原先也不准备靠他,毕竟生意人的话只有一半可信,"奸商"可能就是指这一类人。
大约在一二点钟的时候我们正式登九华了,路边的指示牌都是用中、英、韩三种文字说明,我们有点搞不懂了,日本人对佛很诚信的,怎么会与韩文有关呢,我想要么是那个富了冒烟的韩国子民捐了一大笔钱给九华,否则根本扯不上。小金与小管提出要去华严洞抽签,不知怎么,我对这类东西并不感兴趣,与陈老兄只能呆呆地等她们吧。在寺庙里瞎转时看到一只破旧的台钟,从外观看,约有一个多世纪了,还是日本造的,那时我的收藏欲望强烈起来了,就与那施主瞎聊天,问问寺庙里面的佛像是不是文革后做的,这幢房子有几百年了等等,再后来就扯上那台古钟,当我提出要买下时,她无论如何不肯,真的不为金钱所动,的确对于她们来说,寺庙里的东西都是宝物,钱是身外之物,我们是俗人,其中的道理是无法知晓的。
抽签仪式很费时, 我有点等不及了,催了好几次,小金中了上上签,看上去她挺高兴的,约在三点钟我们又继续上山,顺道买了张地图及矿泉水,说说笑笑地加紧上路。考虑到时间太急促,一般的小寺庙我们就没有进去了,听山里人讲,那些虔诚的香客是见一个寺庙烧一个,要花二、三天才能烧完。当我们走到一座寺庙(记不起名字了)前遇到一个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有点像准备皈依佛门的样子,还带了副眼镜,不过人长相很一般的,至少属于走在大街上没人注意的那类女孩,她手里握着一串佛珠,虔诚地数着,还热情地向游客讲述佛海无边的事,她还说已经去了普陀、五台、峨眉。我第一感觉那个女孩可能在情感上碰到过麻烦,而且不止一次,既然佛祖能保佑她,那就去吧,毕竟世间有太多的俗事,太多的委曲,只要能远离苦海,也是一种解脱,生活的方式很多,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这里我祝福她能在九华找到心灵上的慰藉。离开了那个女孩后,再往前爬,见有一凌空山石,比较开阔,景色不错,马上支起三脚架,大伙拍了合影,算作此次旅行的纪念。真要说九华是江南第一山的话,那只能讲他的高度上可以轮得上,风光就差得远了,反正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是继续往上爬吧,待到天台时快四点多了,由于顶上在搞基建,佛像暂时供放在旁边的一座房子里,陈老兄拿着数码相机拍了些照片,施主一看我们那个装扮(一看我们的相机就有点像专业级的,长枪短炮的),很乐意为我们介绍此佛像的来历。陈争杰还捐了十元钱,施主要求留下大名,他就是不肯,最后那个施主干脆在功德纸上写上无名氏10元,下山时我们笑着与陈老兄讲,以后网名可以改为“无名氏”了,真的很好听,总比三个拼音字“CZJ”要酷多了。
小金与小管都穿了拖鞋上山的,照她们的话讲很舒服的。不过下山了,就麻烦接踪而至,拖鞋不跟脚,小管索性赤脚做仙女下凡了,小金没有光脚下山,走起路来很慢很慢的。待回到那个饭店里,快六点了,我们洗脸CHA掉身上的汗后,就开车下山了,为的是赶在天黑之前走完那段弯弯曲曲的山路。俗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话不点假,不过我想改成“上山难下山更难”,我从没有开过这种山坡路,下山时几乎心要跳到嗓门处了,坐在车后的小金更是害怕,拼命地抓住车上的靠背,特别几处大转弯,一不小心车翻人亡,去年苏州永安旅游公司的一辆大客就在九华山翻车的,死了几个人,到现在听了还有点心悸。总算平安地到达山脚下,大家商议去贵池市郊的齐山风景区,这段路全是柏油路面很好走,快天暗下来时,我们在一个小镇上的饭店里吃的,菜还是由小金、小管二个亲自上厨烧的,很合口味。我们顺便打听齐山的方向,由于目的地不远,那天夜晚人最轻松,天色也好,月亮高高地挂着,繁星点点。第一夜没有选好露营的地点,这次特别留意起来,陈老兄吩咐打开对讲机,我独自开车找露宿的地方,转了几条路,一条通往齐山的小路上,我发现半山坡处有个平整的草地,很干净,就与陈老兄联系上。待我们搭起帐蓬睡下时,也快十一点了,由于白天开车太紧张,人一下子就睡着了。
6月19日(第三天)
早上一觉醒来,已是五点多了,有个齐山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看我们,毕竟对他们来说很少看到露宿帐蓬的。当我们得知齐山的风景一般,还在开发中,经大家讨论,一致同意去牯牛降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并打算今晚在杏花村吃饭住下。早餐在贵池市内吃了点胶子,我在等的时候出去找了邮局寄几张明信片,也算是个纪念吧。我们在市郊西南一处加油,并向服务员问讯,得知杏花村则是一个地理区域上的概念,早已不复存在了,不过她强调说杏花村就在这个地方的四周,杏树一棵都不剩了。 从贵池到牯牛降保护区得走100公里的路,经涓桥、殷汇,再往南逛,在一个叫“牌楼”的小镇上停了一会,我觉得这个镇名挺有意思,忙找邮局寄了几张明信片,顺道在一个小书店里买了一本安徽省地图册,每个县都有详尽的地图参考,这对于我们来说真是雪中送炭。找到牯牛降的位置,就边问路边往前走,一过贵池市界,前方都是山坡路,还好是柏油面的,起伏的山峦,弯曲的公路,相对于九华山而言,这里的路况还可以,人不怎么紧张,只想加快走完它。在石台县城往南走的路上,我们发现有一平坦的小溪,碧绿碧绿的,哗啦啦的水声,小金说有点九寨沟的感觉,那时人也有点吃力了,一听她这么一说,就马上停车,洗洗脸,提提精神。小金、小管一看到水,那样子别提多高兴,赤了脚走到河里去,慢慢地趟过河去,任水浸湿了裤子,陈老兄忙不迭地拍照,外人看我们象在拍电影似的。我看看时间快近十点,向她们说到了保护区这样的风景多着呢,犯不着把时间都浪费在这儿。
我们装了些山水,就往前走,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看到公路左边有条比较开阔的河流,一大坝横穿而过,水从坝下坝上汹涌地流过,连接着公路与对面的小乡村,村头有二棵高高的古树,施展着身体,树荫下聚集着很多小孩在嘻玩,还有几个村姑在大坝上专心洗衣,真乃一幅世外桃源。我们开车沿着大坝冲过去,水花飞溅而起,我们的鞋裤都潮湿了,小金、小管干脆下车在水里奔跑起来,真是可爱极了。站在水坝上,远望天空是那么瓦蓝瓦蓝的,群山青绿青绿的,那水也是碧绿碧绿的,此时自己恨不得就生长在这里。我们大喊大叫,跑来跑去,快活得像个小孩,这时也才真正了解“什么叫快乐”,陈老兄拿着数码相机连续按动着快门,小金、小管像个专业演员做着各种姿势,反正都很到位,毕竟她们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那种梧性与我们就是不一样。乡村里的小孩看到我们也特别高兴,围着陈老兄,一个劲地要拍照。陈老兄一会儿给他们拍照,一会儿用数码机显示屏给他们看刚拍的效果。后来我们去了那些小孩的学校,大门口有一条红色的粗线,离地约2米高,另有文字数行,大意是98年6月26日突遭洪水袭击,西侧围墙倒塌,整个乡村农舍被淹。学校教室倒还可以,就是课桌椅太破旧了点,就像我在七十年代读书时一样艰苦,还没有按电灯,一到阴暗天,就不得不停课。小金领着那帮小孩子,上起课来了,倒蛮像样子的。我开玩笑说小金你不如留下来支教吧,你挺像个幼儿园教师。在中午12点半时人感到饥饿了,与那些小孩交换了联系地址,并知道此村叫唐村,就匆匆赶路了。
在大演小镇上看到有个名叫“牯牛降洒店”,就停车吃饭。说它是小店才对,二开间二层楼,我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与国家级的牯牛降有何关联,不过店内有面锦旗,是中央电视台赠送的,这才差不多。等肚子解决问题后,即往牯牛降方向赶。由于这个保护区还没有对外开放,通往保护区的道路很差,用羊肠小道来形容也不为过,而且路面沆沆洼洼,还不时得上山坡下山坡。汽车根本不能进的,听当地人讲,很少有外人进去 ,除非是考察人员,都是由县乡里领导乘摩托车陪同进去的。我们的车子开得很慢,还是颠得厉害,好象体内的五脏六器都快出来了。大约在三点钟,快到山脚下了,我们就把行李暂寄给一农户家里,并借了顶草帽。此时的天空没有一点云彩,太阳没遮没挡地照下来,露在外面的皮肤晒得通红。听当地人讲,牯牛降最高处有1727米,最好的风景在黑山,还得走三、四个小时才能到达,我们合议一下,此行没法上黑山顶了,既然来了,就往前走走看吧,说不定能碰到美景。有二个好客的当地人带我们上路,沿着水流溯源而上。河谷两边森林茂密,怪石嶙峋,远处小鸟优美的欢叫。越往里走,路越难走,后来干脆路都没有了,只有往上的河流。我们相互搀护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那个时候才知道“摸石头过河”是什么回事。由于水流很急,一不小心人就会滑倒,被水流冲走。突然陈老兄一脚踩空,险些趺倒,要知道他手里拿着台上万元的科达数码相机,电子元件一碰到水就完了。我随身带的独脚架派上大用场了,拉出来有一人长,我在河另一边拿住独脚架,可以拉人过河。走走停停,见前面有一巨大的瀑布拦住了去路,水从山顶顺岩石S形冲下来,足有二、三十米高,气势滂渤,汹涌无比。我们见此美景停止脚步,尽情地拍照,仰望山顶,拼命地大声喊叫,瀑布冲击岩石产生的巨响,震耳欲聋的,假如你遇到不顺心的事,在这种环境下,只要发泄一下,就会得到解脱。能看到这样巨大美丽的瀑布,也不虚此行,所有的旅途劳累统统抛于脑后,大家只有一个劲地享受,享受那美伦美换的人间仙境。下午五点多钟,我们沿溪流返回到那户农家,带点泉水,马上往回走,得趁太阳下山前离开牯牛降,否则的话这种小路根本无法辩认。在路上边走边与陈争杰商量,该走那条路。由于往宜兴方向回走,要过318国道南陵到宣城那段坑坑洼洼的土路,我早已失去信心了,所以我提议改道走黄山。从地图上看经黟县、休宁,到屯溪路比较近,最后大家同意走这条线。
我走在前面开路,边看地图边加快开,从大演乡到七都乡都是柏油路面,大概有40公里,过往的车辆很少,我们拉足马力向前跑。在天黑时我们赶到七都乡三元里的三叉路口,往南拐向黟县走。这时路况开始差起来了,柏油路面没有了,起而代之是石子路,还好蛮平整的,我们稍放慢速度开。到了石台与黟县交界处,路就不象样子的,高高低底的山路,车一过,尘土飞扬,满天灰蒙蒙的。经打听到黟县还有100多里路,那时我们只有一个念头,得赶到县城再安顿吃饭。可是前面的路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弯弯曲曲的小路,而且基本上是山坡路,路面上绝大数有细小石子,车子在上面走不稳定,十分危险,不小心就会偏掉倒地。车速越来越慢,有的地段每小时只有10多公里,人的神经越来越绷紧,我还一个劲地安慰小金,既然九华险道安然通过了,我们会没事的,其实当时我自己也紧张得要命。越往前走越感到心中没底,头顶上皎洁的月光冷冷地洒下,空旷的山林,没有一点灯光,大概茫茫沙漠里也就这样吧,只有我们二辆车子,相距几百米,是为了避免粉尘飞扬,那时孤独感油然而生,真有点绝望了,开车好象有点机械性了,脑子根本不管用,只是人的本能在起作用。九点半来到一个叫洪星的小镇,还好有一家饭店开着门,我们赶快停车进去。大伙从头到脚都是灰尘,白涮涮的,马上洗洗脸提提精神,由于实在太累了饿了,随便点了些菜先解决肚子再说。听店主讲到黟县县城还要走二十多公里的山路,这时我们觉得有点冤了,当初还不如走祁门省力,古人说“即来之则安之”,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赶,路还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山路,崎岖不平,让人有种走入绝境的感觉。
等到我们接近县城的平坦公路时,快十一点了,就在这时突然我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忙停车下来,发现尾箱掉在地上,那是出发之前我特地换了一个新的呀,怎么会坏了,真是费夷所思。我拾起来,手忙脚乱地用工具装上,可偏偏又装错了,得拆下来重新按,真是天不肋我。等到我们过县城,到东源镇西递村时,已是深夜12点多了,我冲在前面找安顿的地方,打开对讲机,在小镇四周开来开去,总算在一户农家旁,有块蛮平整的空地,三面环墙,一边是出口,我忙招呼他们过来,支起帐蓬倒头便睡着了,这一天人实在太疲劳了。 6月20日(第四天)
五点多钟一觉醒来,只感到内急,忙起身找方便的地方,可能前几天太紧张的缘故,连这个最基本的事都忘了。陈老兄比我起得还早,他说现在的景色十分好看,天空红霞片片,远山若隐若无,农舍雾气缭绕。可惜我相机里没有胶卷了,只好欣赏欣赏,直接储存在大脑记忆里。在小店里用完早点后,寄掉行李,径直往西递民清老街跑,我们得抓紧每一分时间,下午还得赶回无锡。
从历史上得知西递奠基于北宋皇佑年间,发展于明朝景泰中叶,鼎盛于清朝初期,距今已有九百多年了。村口矗有一高大的明代牌楼,雕琢精绝,巍峨高耸,令人叹为观止,唯此石柱东面隐约可见文革遗留下的二排红色大字,大意为“卫星放得高,口号喊得响”,还有一横批“干劲冲天”,那个年代的东西已经很少看到了,哲人有言在先“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那就让它留着警示下一代吧。老街都是石板路,一大块一大块的,已被磨得发亮,沿街北边还有一条人工小溪流过,一早就有村民在洗衣服了,街上有三轮车,自行车,独轮车,当然还有摩托车穿来穿去,煞是好看。我们跟着一位姓胡的导游小姐,姑且叫她“胡导”吧,她带我们串街走巷,参观了几座有代表性的民居农宅,令我们惊奇的是这里几乎每户人家都在出售旅游纪念品,而且老少齐出动,胡导也蛮配合,也算让我们领教了徽州人的经商才能,果然不虚此名。漫步村中,随处可见粉墙黛瓦,鳞次栉比,青石铺路,巷贯街连, 民居建筑中以木雕、砖雕美仑美换出名,几乎每家每户都有古老的对联与书画,益发感到那种浓浓的书香气息,不愧是人文荟萃之宝地。约在八点多钟我们离开了西递,往休宁方向走,过齐云山风景区、屯溪区、徽州区,这一段路都是柏油马路,比较宽阔,开得很轻松,车速一下子提高到每小时70公里,与陈老兄你追我赶,一会儿他在前面,一会儿我在前面,小金坐在车上有些害怕,一而再三地要求减速,昨天晚上已经吓破了胆,没办法我还是老实听话吧。大概在十一点钟时赶到歙县郑村石牌坊群,陈老兄五月初 去过一次了,我跟着他,轻车熟路冲过公路关口,没有买门票就进去了,开车绕到牌坊的北面,停车欣赏起来,五座牌坊依次南北排列,大家一致赞叹他的精美雄伟,令人感叹古人的聪慧。正当我们支起相机拍照时,有二个管理人员骑车匆匆赶来,叫我们去买票,不然的话就不让拍照,其实我们那儿离牌坊还远着哪,只想远观不想嬉玩也。与他们论理,简直对牛弹琴,没办法休息了一会儿,就返回出去,离开歙县,往绩溪走。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一点云也没有,热得太厉害了,皮肤晒得通红通红的,下午一点钟到达绩溪县城,在快出城的地方找到一家小饭店,这里价格不贵,马上招呼大家进来,点菜吃饭,由于出汗太多,饮料尽量多喝点,保持足够的体能。我临走之前还特意用冷水冲了一下头部,强作精神上路,这个时候外面的温度很高,太阳光也剌眼,眼睛也睁不开了,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早点赶回老家。从绩溪到宁国一路上,虽然大多是柏油路,可是路面太窄,只能二辆汽车交叉过,转来转去的山坡路也接连不断,我们跑十几公里就停会儿休息一下,下午二点多钟人感到最疲乏,好象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就这段时候,迎面过来一辆汽车,从我车边驶过,我本能地避让一下,由于让得太路边了,路面上都是细小石子,车子打滑,我紧急制动也没用,用脚踩地后倒下,小金被车压住,而后赶来的陈老兄慌忙把我们扶起来,还好人与车子没有大的损伤,只是小金的脚上磨去了一块皮,我的小腿肌肉也被撞出肿块,有点内出血,一时不能走路。幸好我随身带了辣椒风湿膏,贴上去挺管用的,小金的伤口用邦迪止血贴一贴,我们再继续开。约三点钟到达宁国市区,买点消毒药水,给小金伤脚清洗一下,我的车子换了付反光镜,考虑到时间不早,得马上赶路往回跑。宁国到广德也是平坦的柏油路,太阳稍些西下,不怎么炎热,就马不停蹄地开到广德,经广宜公路,到宜兴时天已黑了,陈老兄越开越快,我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几乎一口气开回无锡市区,到火车站快八点半了。在火车站旅客餐厅我们举行告别晚餐,真的有点依依不舍,四天里我们一起有难同当过,尽情地欢笑过,特别连生死都捆在一起过。临走时我对他们说,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再一次合作,好想有再一次出游。陈争杰开车陪我送到312国道上,径直回到车坊快深夜十二点了。
作者:thc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