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踪浪迹”独行走西北(三):兰州
5月19日,昨日谣传天水将有大地震,14层餐厅的工作人员全体逃离,餐厅老板也无可奈何,于是,和平大酒店今日的免费早餐被“合理取消”。晨起后,自己到街上去吃了一碗天水碎面(4元),这种面食的特点是面条特别短,煮熟后捞入碗中,浇上鸡汤臊子,汤汤水水一大碗,再配上些切碎的小菜,颇合我的口味。饭后退房,打的(5元)赴南湖汽车总站,路上与司机聊起地震,他说5.12当天正在市内开车,突然觉得把不住方向盘,本以为是车子出了问题,停下后方才知道是地震。8:30到达南湖汽车总站,但我17日预定的9:00班车已被取消,据说是出了机械故障。“陇运快客”将发车班次做了些调整,原定8:30的班车改为8:40发车,我被安排搭乘这趟车,但因车型档次较低,票价只是59元,退还我8元。汽车出站,驶上大街,在路边见到密密麻麻的帐篷,都是天水市民搭建的抗震棚。9:00出城,开上天巉汽车专用道,这种道路好像是一般公路与高速公路之间的过渡性产物:它避开居民区,从不穿村过镇,而且,道路两侧也有隔离护栏,这很像是高速公路 ;但另一方面,正、逆双向行驶的车道之间没有隔离带,只是简单地在路面上划线为界,这又与一般的公路相仿。11:43,汽车停靠十八里铺服务区,乘客可以下车“方便”,这个服务区是天巉汽车专用道与巉柳(柳河沟)高速公路的衔接处,汽车司机说,我们再过一个小时就可以进入兰州。甘肃省的高速公路都是分段修建,每一段都有自己的名字,然而,它们又都是连云港至霍尔姆斯高速公路的一部分,所以,时不时地又会在路边上见到“连霍高速公路”的牌子。
中午12点半在东岗下高速,发手机短信给老友ZZZ,通报我已进入兰州,他很快回信,晚上为我接风。我曾经来过兰州多次,西北美食也吃了不少,但最难忘的还是大排档中的手抓羊肉、烤羊肉串和牛肉面,因此,回信建议晚上找个大排档相聚。兰州城区非常之大,在东岗进入兰州后,又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方才抵达兰州火车站附近的“公用长途车站”。 我明早要去武威,“公用长途车站”正好就是兰州至武威豪华大巴的发车站,因此,为图方便,下车后住进车站对面的“农恳宾馆”。惠宾楼11层标间,138元/天,对外说是三星级,但实际只够招待所标准。在电梯旁见一“友情提示”,声称惠宾楼是用钢筋混凝土整体浇筑,抗震性能好,可以放心住宿,我已到达兰州,但地震之影响依旧挥之不去。稍事安顿后,下楼找到宾馆门口的一家回民牛肉面馆,要了一碗加肉牛肉面当作午餐,7元钱,好吃。
饭后在宾馆门口乘137路公交车(一元)去甘肃省博物馆,但正巧赶上该馆是周一闭馆,只得再乘137,原路返回到中山桥下车,游览黄河。中山桥俗称“黄河铁桥”,位于白塔山下,修建于清朝光绪年间,工程由德国商人承建,总共花费白银三十万六千余两,1942年改名为“中山桥”。它是兰州历史最悠久的古桥,也是5464公里黄河上的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桥梁,有“天下黄河第一桥”之称。中山桥旁露出大片河床,很多当地人都在河边休闲、游玩,一片祥和气氛。我也在河滩上逗留了许久,了却多年来一直想要近距离亲近黄河水的心愿。转了一圈后,想找人为我拍张“到此一游”的留念照,但试探了多次均无结果,兰州人很好接触,但一提起拍照,却又总是避之唯恐不及。无奈之中,想到那些专门为游人拍照的摄影师傅,中山桥头就有一大帮。然而,这些人是以拍照谋生的,不好意思让人家免费服务,因此提议,帮我按一下快门,付一元。一位中年妇女为我按了七、八次快门,只收四元,另一位小姑娘为我拍了两张照片,但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要钱。
雁滩也是一处旅游网站常有提及的景点,我来兰州多次,但却从未去过,因此,离开中山桥后,打算再去那里走走。登上一部公交车,只说是要去雁滩,司机笑问我到底想去雁滩的什么地方,讲了半天才搞清楚,原来,古时的雁滩是黄河中的沙岛,因常有大雁栖落,故名雁滩。解放以后,当地政府筑坝、造地、修路、架桥,把原本的十几座沙岛变成了一片面积非常大的陆地,成为兰州市区的一部分,我想去的地方只是“雁滩”上的一个小角落,应该称为雁滩公园。然而,这部汽车虽说是驶往雁滩,但却并不经过雁滩公园,下车后又走了很长的一段冤枉路。 雁滩公园内绿荫浓郁,茶座和各种休闲场所遍布各处,有一长条状的湖泊,假山、亭阁、小桥环湖而建,老人们钓鱼,打牌、饮茶,年轻人在湖面上荡舟,显得生活气息颇浓。我从前门进,后门出,把整个雁滩公园走了个“透透”,总的感觉却并不太好。这里充其量只是兰州本地人平时休闲、放松的好地方,对外地人而言,没有什么旅游价值,风尘仆仆地赶过来,能看到的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景物。出了公园,又来到黄河边,走下堤坝,站在河滩上眺望,这里的河道比中山桥一带宽阔得多,黄河风景又别有另一番特色。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急忙赶回宾馆,利用房间座机,与另一位兰州老友YDX通了个长长的市内电话,他家住西固,距火车站很远,我此番来兰州只能停留半日,没时间去找他。两人在电话中约定,等到我从嘉峪关返回厦门,再次路过兰州时,一定要好好地相聚,他打算安排我到刘家峡和炳灵寺去走走。大约19:00左右,ZZZ那边发来了手机短信,他已在八一宾馆对面的“胖妈妈餐厅”订了包间,让我尽快前往。立马下楼,打车(7元)赴“胖妈妈餐厅”,ZZZ夫妇和他们的朋友L科长已在等候。这是一间专营羊肉的连锁餐厅,Z要了烤羊腿等很多菜,他说,因为我想吃羊肉,所以特意带我来这里,这家的羊肉做得不错,绝对不输我以前吃过的大排档。他还强调,我大老远地来到兰州,他若用大排档接风,回去我再告诉其他朋友,定会让他颜面尽失。桌面上菜肴虽丰,但却没有我特别中意的羊肉串和手抓肉,老朋友就不讲客套啦!我主动要求Z再增加一份手抓羊肉。ZZZ说,手抓羊肉一定要带点肥肉,再配食以生蒜瓣,味道必定绝佳,我按照他的办法尝试,果然口感上乘。兰州人酒量惊人,四人喝了三瓶白酒,第四瓶还是经我一再阻止,才最终未被打开。“胖妈妈餐厅”要价不高,好几样菜都吃得要打包,结账时只收148元,酒不在其内,是Z等人自己带来的。饭后晕晕乎乎地“打的”(7元)回宾馆,一进房门就倒头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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