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西拾
出发地点:上海 虹口 |
西藏 拉萨 日喀则 阿里 8日自助游 |
同行人数:0人 |
文章类型:游记 |
出游时间:2004年10月1日-10月9日 |
人均费用:0元 |
出游类型:自助游 |
享受级别:体验生活,苦中带乐 |
tccrain (VIP) 提供 |
交通工具:飞机为主 |
目的景点:西藏 拉萨 日喀则 阿里 羊八井 拉昂错 圣湖玛旁雍错 珠穆朗玛峰 绒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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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花西拾
10月1日鲁朗-拉萨 敦固宾馆 今天是国庆节,国定假日。我们也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一觉睡到自然醒,出发的时候已经是11:30了。即便如此,今天我们也要赶赴拉萨。 回忆中对于这样的日子总是很模糊,路上的风景和发生的事情都只剩下依稀的轮廓,只有那种无比接近拉萨的激动心情是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的。只记得,从海拔4560的色季拉山口到2200的排龙,一天之间海拔落差2300米,温差30℃,一路历经春夏秋冬,遇见雨雪风霜。像盛装少女转动着的曼妙身姿,裙摆飞扬之时尽显缤纷,转而收敛身形,让你以为方才所见恍如梦境。 日落之时,我们如约赶到拉萨。尽管天色已暗,罗奇他们仍坚持要到广场上去看一眼布达拉宫。夜色遮掩不住布达拉宫的白墙,同样掩饰不住每个人脸上激动的表情。我以为自己会比他们平静一些,但后来洗出来的照片告诉我一个事实—我的激动让我没能端住相机,那天的照片全抖了。 唯一让我失望的是我执意要求入住的敦固宾馆。这是上次来拉萨,留给我美好印象的地方。不想曾经让我沉醉的装饰精美的藏式客房里如今总是有苍蝇在头顶盘旋,曾经可以遥望布达拉宫的屋顶平台如今被搭建成了餐厅,没变的只有高高的房价,和不太会说汉语的侍应生。 不管怎样,我又一次来到了拉萨,我心中的圣地,在2004年的国庆节。 10月2日拉萨-羊八井 早上睁开眼睛太阳已经晒到了屁股,昨晚想好拍日出的事成了泡影,换成去八角街闲逛和去玛吉阿米发呆。坐在玛吉阿米的阳台上,眼里看着街上转动的人流,手里机械的翻动着留言本。我没有奢望能找到自己上次在这里的留言,不经意却看到了申姐九月来时写下的心情。毫不犹豫的拨通电话,在拉萨,你是有权力刺激一下那些被尘世牵绊着的人们的。光辉在一旁拖着腮帮子写着什么,这家伙真有点才气,在龙堂给老孙头的茶馆写了付好对子,这会儿又写起诗来。引用一下,只是引用,版权嘛!当然是光辉的。 玛吉阿米 你的家乡没有太阳吗? 你来到西藏 你忘记了走过的神山圣水 只感觉高原的阳光 离你很近 你的家乡没有爱人吗? 你来到拉萨 你忘记了曾有过的忧愁烦恼 只感觉玛吉阿米 离你很近 写诗我是不行的了,只有靠拍照了。没有拍到日出,这就去拍布达拉的倒影。不料小水塘里满是小船,藏民们泛舟湖上,轻舟过处给布达拉添上道道皱纹。无奈啊无奈,但还是按下了快门,谁让咱是业余选手呢!质量是不行了,只能靠数量取胜。 回到宾馆,琢磨着明天一定要早起,趁着藏民还没去划船,拍倒影。电话响了,说要我们今天赶到羊八井,明天和大部队一起出发开始走北线。我还准备好好在拉萨烂上几天,我还想要去拍日出,我还想要……别想了,赶紧的,去修理厂提车,装行李,出发。 对于离开拉萨,长沙人可不像我这样有这么多的离愁别绪。我的拉萨他们并不是很喜欢,他们觉得这里没有西藏的味道。西藏的味道?的确,拉萨看来是繁华的,现代化的,在她的发展中似乎少了一些系统的规划,少了一些对自己原味的保留。我们看到的是参差不齐的楼房和越来越光鲜的建筑物的外立面,我们看到的是满大街的歌厅酒吧和充斥在八角街上的义乌小商品。我们总是为这些皱眉,却未曾想过,这一切拜谁所赐? 90公里的路程不容我多想,车子很快在通往羊八井的岔道口停了下来。杜哥—这次活动的策划兼领队早已在路口等候。脱离了大部队半月之久终于重逢,同伴们看上去比到达拉萨更要激动一些。看着他们左一个右一个的拥抱,一丝孤单的感觉掠过心头,我突然想家了。
10月3日羊八井-拉孜 四川楼招待所 羊八井的早饭让我难忘,难吃也就罢了,关键他还不管饱。不管饱也就罢了,可他连泡方便面的开水都没有。据说,这都是因为我们昨晚没有预定早餐所致。算了,本来这次出来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减肥,值当是西藏人民成全我吧。 终于要向北线进军了,今天开始,我们组队前行。杜哥的霸道是1号车,我们是2号车,欢哥的图乐是3号车。9:30出发,一路没什么景致,只是睡觉。醒来的时候,车子停在一处草场旁,草场已经枯黄了,只三两个帐篷里住着一些藏民。天是阴的,没法儿拍照,只想随意走走。远处热闹得很,原来是藏民在玩自己的赌博游戏。咦?这里的藏民会说汉语?!定睛一看,罗奇早就扎堆在里面了。晕! 在日喀则吃了饭,稍事休息,补给了一下就又上路了。今天的目的地是拉孜。天气变得好一些了,两旁的景致稍稍有了些生气。车子沿着318国道前行,路实在很烂,路边的公路里程碑证明着这是条国道,同时温暖着我的心。毕竟,路的另一头是我的家—上海。早就在网上看到过其他驴子在离上海5000公里处的大界碑那儿拍的照片,这会儿我更是瞪大了眼睛数路牌,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车子在一块黑色大理石碑前停了下来,说真的,我有些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精致的玩意儿就是5000公里纪念碑。石碑上还画着金色的东方明珠电视塔,是上海第三批援藏的拉孜小组在2003年10月新建的。红白黑相间的花岗岩地面连着一旁的土路,像上海和西藏,虽有些不和谐,但却紧紧连在一起。坐在石碑前发了会儿呆,想要和妈妈说话,告诉她万里之遥到底有多远。手机不配合,没有信号,留下我一人独自品味乡愁。 10月4日拉孜的爱与哀愁 “拉孜”的藏语含义,我查了很久,未果。但因为有了《拉兹之歌》,我很容易把这个小镇和流浪联想在一起。拉孜因此被我理解为流浪者的栖息地。 这个上海援建的小镇让我这个上海人没由来的感到亲切,虽然她给我的见面礼是停电。走在穿镇而过的318国道上,两边的店铺里烛光闪烁,是她两颊若隐若现的红晕,黑色的天空是她的秀发,满天星光是她的钻石头饰。即便这黑夜,仍无法遮盖她的美丽。 我不忍多睡,在清晨起来再次造访小镇。镇上的铺子除了一两家供应早餐的开着,大多都是铁将军把门。路边的柱子上贴着一张广告:上海羊毛衫特价展销,地点:上海广场。镇中心有个小小的花园广场,布局和造型都有些上海味儿,就象上海有些小区门口的商业中心,看来这儿就是上海广场。广场两头有两个漂亮的公共厕所,一个没有开放,另一个从外边儿看还算干净。 路上开始三三两两的有人经过,多是些要去上学的孩子们。对于我们这些游客打扮的人亦或是街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越野车,孩子们已经见多不怪了。他们径直走到你的身边,伸出手来索要你的食物。迎着他们的眼神,可以读出些许渴望,更多的却是理所应当的成分。我有些疑惑,这些在上学的孩子们啊,他们受到了怎么样的教育?好心的老板娘告诉我,这些孩子,大部分不是藏族,而是跟着父母从内地过来的。这彻底打消了我和他们分享早餐的念头,带着一丝不快埋头独食。 第二次在拉孜落脚,是从珠峰大本营下来。团队里有人不适,我陪着去医院看病。医院崭新的门诊大楼和上海广场里那个漂亮的厕所一样铁将军把门,看病请到旁边的那栋旧房子里。节日里只有两个护士值班,医院里的电话老也打不出去,用我的手机倒是能够拨通医生家里的电话。如果移动通讯要做广告,这倒是个不错的策划。等医生来的当口,我去厕所。顺着护士的指引找到了门口挂着锁的女厕所,奇怪!这个地方怎么到处都上锁呢?打开门,我不得不小心迈步,怕一不小心踩到满屋子的苍蝇。怪不得,看来要锁的不是厕所的门,而是这些苍蝇。医生来了,简单的问了一下病情,最平常不过的高原反应,开了药,关照打吊针。我跑去隔壁的药剂室配药,墙上贴着一张纸,透过纸上斑驳的油渍隐约看见上面写着硕大的三个字——无菌室……感谢拉孜人民医院,那天晚上我基本没吃,保持了良好的体形。 保险起见,我们决定灌两袋氧气带上,毕竟再往后海拔是越来越高了。还是这个热心的护士带着我到楼下仓库去灌氧气。我已经习惯了这里每一扇锁着的门,这仓库的门更是当锁了。护士把氧气袋塞在我手里让我等着,自己拐了个弯不见踪影,怕是忘了带钥匙。突然,眼前的门开了,护士从门里探出身来,接过氧气袋动作麻利的完成了灌氧工作。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我,护士咧嘴一笑,牙齿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亮白的弧线,嘿嘿,我有秘密通道。 重新回到楼上的护士办公室,当然,我走的时楼梯。有个藏民捂着脑袋求医,大概是喝多了打架受了伤,鲜血孜孜的从指缝里流出来。医生说,对不起,我是内科大夫,治不了你。护士说:糟了,昨天半夜有个急诊病人,外科大夫跟着救护车去了区上……我不敢多做停留,也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医生过来救人,忘不了的是那藏民忍痛的表情。 要出发了,站在街上望向远方。从这里向南,一直通往珠峰脚下;向西,经过神山圣湖通往神秘的古格王国,直指新疆叶城;向东,连接着我的故乡——万里之外的上海。虽然此时,我还不知道车上的备胎已经被偷了,虽然这里有着许多故乡的感觉。但是,拉孜……想说爱你不容易! 古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估计那是因为古人压根儿就没到过珠峰。从拉孜到珠峰大本营整整200公里路,五个半小时的车程,中间只有新定日可以歇脚。闭着眼睛我也能感觉到了定日,因为只有县城里不到一公里的主路是全程唯一的一段柏油马路。高原的阳光把马路晒的闪闪发光,我在阳光下散步。和拉孜相比,这里干净得多,也安静得多。也许是海拔高的缘故,这里的天特别蓝,云特别白,当然,物价也特别高。8个鸡蛋70元! 过了定日,美景不再,周遭一片荒芜。路更难行,盘山的搓板路加上连续不断的U型转弯让我眩晕。车子停在一个小山坡上,在这儿能够看到远处绵延起伏的喜玛拉雅山脉。大家忙着支起三脚架,架上长枪短炮。罗奇自顾自的铺开地席,打开躺椅,抱着他的五粮春。珠峰似乎受了惊扰,躲在云后不愿现身,虔诚的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海拔已过五千,大家都小心慢行。或呆立在镜头旁,或在车里避风,各自想着各自的心思。风吹得我头痛,眼前的雪山和脚下蛇行而上的土路都让我窒息。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沿着这里一路走来,更不敢相信珠峰即将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丝焦虑,一丝不安,还有一丝恍惚冲淡了头痛的感觉。两个小时的等待终于感动了珠峰,揭开了面纱。虽然这只是她的背影,但是足以让我激动了……收拾东西继续赶路,罗奇手中那一斤五粮春,已然穿肠而过了。 接下来的事情非常顺利,在绒布寺稍作休息后我们直接把车开到了大本营。珠峰认出我们,笑脸相迎。这是入藏以来第一个无云的日子,想来冰清玉洁的珠峰让白云也觉得逊色了吧。远、近、高、低,一边忙不迭的按着快门,一边还要抽空按捺下心里涌动着的那股激情。这里并不是我到过的海拔最高的地方,却是让我感觉离天最近的地方,我甚至感觉自己正行走在天堂里。 这方日照金山才刚退场,那边满天繁星已经璀璨登台。银河发出淡淡的乳白色光晕带来梦幻般的美丽,同时带来高原寒冷的黑夜。蜷缩在藏民的帐篷里,吃着刚一上桌就变得冰凉的菜。小小的火炉给了我们有限的温暖也耗去了本已稀缺的氧气。罗奇又喝起酒来,海拔5110的珠峰大本营,这无疑是件危险的事情。但罗奇是不会听从劝告的,你们可以不陪我喝,我这是和珠峰对饮。结果可想而知,半夜三点,罗奇吸完了找得到的所有氧气,最后在车里打着暖气捱过了一夜。 我也是一夜恍惚,早上想好要拍日出却又睡过了头。还有一些时间,我跑去邮局,让明信片把我的祝福带去四面八方。我相信神灵一定能听到我的祈愿,因为这里就是天堂。 在这里,我们拍了全程唯一的一张集体照。一座山峰、两顶帐篷、三辆车和十三颗驿动的心。男人们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光膀子来表达他们的兴奋,我则跑上一旁的小山坡和珠峰作最后的告别。 别了珠峰,我为你疯狂。
10月7日 萨嘎—帕羊 一段烦人的音乐无休止的响着,那是我的闹钟。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钻出来,胡乱刷几下牙,掬一捧清水抹了抹脸,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抬头看见镜中一张陌生的脸,黑黑的,干燥的已经开始褪皮,唇上横着几道血口子,头发粘粘的挂着......这是我的脸,还是藏民的脸? 转身拿起冲锋衣抖落抖落,屋子里顿时尘土飞扬,宛若越野车疾驰而过。对于这样的沙尘暴我早就习以为常,入藏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和藏民之间的差异仅仅存在于服饰之中。穿上已经穿了20多天的外套,戴上和头发一样脏兮兮的帽子,出发。
下的楼去,车子不见了,一问方知右后胎瘪了。昨天才补了左前胎,今天咋又......?看来要注意"保胎"了。萨嘎有许多汽修小铺子,我们偏偏遇上个最不济的,倒腾了半天愣是没把胎补好,居然还把工具给弄折了。决定上备胎,低头一看,冷汗直流,哪儿还有备胎的影子? 饶是在小小的萨嘎,110还是如神兵天降,顷刻间出现在我们眼前,并在短短5分钟内审理完毕。由于备胎存放处顶部积尘与旁的地方厚度相同,说明此备胎在车辆进入萨嘎以前已经遗失。另,备胎螺栓有明显人为破坏痕迹,此备胎遗失应属人为盗窃所致。从珠峰下来的时候我们曾经检查过备胎,看来这个备胎只能是在拉孜被偷的了。为了能让保险公司抚慰一下我们受伤的心灵,我们恳求萨嘎110帮我们立个案。110的同志意正严词地拒绝道:"那可不行,如果立了案,你这个案子就成了破不了的悬案,我们萨嘎连续两年没有案件发生了,不行不行。"报案事儿小,关键是找胎。整个萨嘎县只有两台4500而且都外出了,往前950公里到狮泉河,往回785公里到拉萨才能有备胎,我们自己另外两台车的轮胎又不通用,进退两难。 继续前行是我们最终做出的决定,下午我们开始赶往帕羊。大家都有些郁闷,兴许还夹杂着些担心,彼此都不怎么说话不一会儿便都睡了。车子一停,我有些惊恐的醒来。路边停着一辆敞篷大卡车,典型的扛大箱的车子。三四十个藏民三五成群的围着火堆吃着糌粑,看样子是从岗仁波钦朝圣回来的。他们行李简单,一袋儿牛粪、一把茶壶、一个小风箱、一袋儿糌粑,还有每人怀里揣着的属于自己的那只碗。走走停停,烧一壶热茶,捏上些糌粑,然后上车继续颠簸。他们上下车的速度很快,不经意间已然收拾好了东西上了车子。车子外面整齐的挂着他们的袋子,车斗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若不是亲眼所见,你不会相信这么多人全都容纳其中。后来我回到上海,听说青海玉树发生特大车祸,一百多人挤在一辆车里在朝圣归途中车祸,一百多人死亡,二十九人重伤。我眼前立刻浮现出这些藏民的影子,心里为他们祝福希望他们是平安的。 刚才还是阴天,这会儿下起雪来。还没等我大呼小叫,太阳出来了。路边的地貌和天气默契的配合着,突然出现的一大片沙漠居然连着一汪湖水。云本来就厚,时不时的挡住阳光,沙漠也随之忽而阴霾忽而灿烂。4600的海拔已经阻挡不了我们的兴奋,爬上高高的沙丘快乐地打滚。 仲巴县在帕羊和萨嘎之间,这里是我们在到达扎达以前最后收到手机信号的地方,也是最后看到的一段柏油马路,我们还在这里加了一路上最贵的汽油。 太阳落山,我们跟着火烧云到了帕羊。这里虽然荒凉,但有了小型的太阳能电站,家家户户至少能够点个灯。好不容易找到了饭馆和旅店,老板娘居然是湖南人。你知道,是常德人。老板娘拉着四爷唏嘘不已,多年来老板娘只遇见过一个湖南人,而遇见这么多湖南人,尤其是常德人这可是头一遭。 老乡见老乡,虽不至于两眼泪汪汪,寒暄几句是免不了的。我趁机多吃点儿菜,一抹嘴准备回房睡觉。一出门,满天星斗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我看呆了。不忍这样睡去,在院子里摆上桌椅喝酒品茶。银河很亮,星星很低,我费了好大地劲才找到角落里那一弯下弦月。我猜,是如此美丽的星空才把老板娘留在这里的吧。
10月8日 帕羊-玛旁庸措 自从上了219国道,人烟稀少了很多,每天的会车数量不会超过10辆。过了帕羊镇,再向西走村落开始多了起来,估计是因为这里的草甸比前面茂盛不少的关系。行驶途中,时不时的会被大群大群悠然自得过马路的羊儿挡住去路。边走边傲然向你投来一瞥:甭管你是什么越野车,全都乖乖给我等着,爷先过。 前方有一段路是用红土铺的,估计是有什么矿产吧。果然,不远处就有一块路牌指着矿区的方向。有了茂盛的草甸和丰富的矿产,这里的生活应该富裕一些了吧。曾经三次进藏的杜哥说,去年他来的时候这里就象是三十年代,今年这里已经象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了。那么,明年这里又应该是什么模样了呢?明年我还会来吗? 连日来的高山草甸让我有些审美疲劳,阳光照得我昏昏欲睡。中午时分到了马攸桥检查站,反正也不赶时间,下车进行例行检查后我们和守卫的官兵聊了起来。今天是周末,他们中大部分在政治学习。当班的是甘肃兵,站里还有湖南兵。这可把同行的湖南朋友乐坏了,到车里一通扫荡,又是槟榔又是罐头,恨不得把所有的补给都那出来奉献了。还好湖南兵们都在站里学习,要不然我可得花些胶卷拍拍他们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场景了。 过了检查站,路旁又有了河流,我们在这儿起灶做饭。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你感觉不到一丝凉意。真想躺下睡个回魂觉,可惜没有人响应,百般不愿的上了车,继续向西。还是一样的草甸,只是黄色的山峦变成了雪山。远远的那座雪山特别高,山顶尖尖的,象一个锐角三角形,笔直刚毅。山腰旁有两个小山尖,雪色和土色一层层夹杂着,象悉尼歌剧院的屋顶。整个山体雄壮得很,这就是那木里神山,玛旁庸措应该就在她的脚下。我开始激动起来,玛旁庸措,我就要来到你的身旁。 庸措加油站,是219国道上最后一个能加到西藏油的地方,过了这儿就只能加新疆油了。而我已经对此已不太在意了,只是庸措这两个字已经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极目远眺,希望可以早些看到圣湖的身影。车子开上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坡,传说中的玛旁庸措终于出现在我的眼前。左面是那木里,右面是岗仁波钦,象一颗蓝宝石,圣湖玛旁庸措静静的两座神山的怀抱里。雍容华贵,犹如她的名字。加大马力,直接冲向湖边,一路惊起无数水鸟,对不起了鸟儿们,原谅我的激动吧。 藏民到了圣湖都会用圣湖的水来洗澡,据说这样就能洗清自己一生的罪孽。我虽自觉罪孽深重但又实在不敢在这个初冬的下午用冰冷的湖水洗澡。罢了,佛祖在上就让我用这圣湖的水洗洗手吧,但愿能洗去我的罪孽,哪怕只是一点点。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正是拍照的好光线。在杜哥的带领下,我们把车开到了一个山坡上。在这里脚下是黄色的山坡山点缀着一团团绿色灌木;眼前是玛旁庸措红褐色的河滩、蓝色的湖水;远处是洁白庄严的那木里和西藏特有的蓝天白云;蓦然回首岗仁波钦正向你展露笑颜。如此美景叫人怎能停得下手中的快门。杜哥两手往兜里一插,得意洋洋的说:就是这里了,去年我就是在这里拍的照片。就是这张照片,让罗奇买了4500!我只能说,这个地方让我心甘情愿的在瑟瑟寒风中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日落时分,阳光把云层染得通红,用我冻僵了的手在这最绚丽的五分钟里尽可能快的按着快门,希望能用镜头把这美景记录下来。 回到村里,已是暮色降临。落日的余辉象一道红晕浮在天边,天空中闪现出第一颗星星,西行途中,又是一个完美的日子。 10月9日 玛旁庸措--大金 昨晚拍到的日落美景让我兴奋不已,听说今天杜哥要去拍日出,一大早我就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倦首缩手的上了车子。气温零下三度,车窗外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为了不错过日出,来不及等冰化开,杜哥把头伸出窗外开车在山里疾行。从这个山坡到那个山坡,转得我晕头转向。杜哥神情严肃认真的观察着光线和前景,终于在一个山坡上停了下来,自然又是很不错的一个观景点。 又是两个小时的等待,为了两分钟的激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那木里的山顶上时,我已经无暇激动了。高原的低温让我变得有些迟钝,错失了拍摄的最佳时机,垂头丧气的踏上回程。回到村里,那些不愿意早起拍照的朋友已经煮好了麦片粥,热乎乎地,一股暖意随之流向心头。我庆幸自己碰到了如此好的旅伴,让我的旅程充满快乐。 早饭过后,我们赶往鬼湖。杜哥说在西藏如果要拍火烧云,鬼湖是最好的地方了。鬼湖不远,一会而就到了。和圣湖玛旁庸措相比鬼湖的颜色更深更蓝,配上鬼湖这个名字让人觉得渗得慌。我们为了云彩而来,但今天居然万里无云。这是进藏以来第一天看到没有云的蓝天。湖南省的文联副主席何立伟曾经为这次出行写过一篇文章名为"到西藏去找最干净的云"。现在没有了云,天空忽然显得如此单调,镜头里的鬼湖也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有着众多色驴的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坐在湖边等着天空起云。有人提出打牌,等的无聊的我们纷纷响应,铺开地席拿出扑克放上一大堆零食。一时间,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还有在太阳下睡觉的。天空时阴时晴,阳光时有时无,云似乎睡着了就是不见踪影。 六点了,一向执着的杜哥也没有了信心,鸣金收队赶往大金。色驴们个个郁闷得很,我却独自偷笑。连日奔波,能有这样休闲的午后,怎能不叫人开怀。即便是人在旅途,我们还是需要这样的浮生半日。
附加信息:
是否接受网友咨询: 否
是否已聘请导游: 否
是否已向旅行社询问跟团价格: 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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